張玉河發出指令:“管昌旗涉嫌非法買賣火藥,可以對他進行拘捕。”
“太好了,趕緊派人過來,我們在這裡守著……”
劉溫車還沒說完話,周葉生就看到管昌旗從五單元的樓道口走了出來。
這個管昌旗,似乎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他換上一身新的衣服,不過,那個深綠色的包還在。
周葉生立刻站起來,慢慢地走出花園,劉溫車也掛斷電話,立刻跟了上去。管昌旗發動汽車,車速很快,周葉生騎著摩托車,緊緊地跟在後面。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7點半,小區裡的路燈比較昏暗,但周葉生不敢打開車燈,害怕暴露自己。管昌旗的車子越來越快,摩托車有點跟不上了,劉溫車急忙打電話給張玉河,找援兵過來。
半個小時以後,管昌旗的車子降速,黑色的轎車慢慢地停在路邊,他抱著深綠色的揹包,走進一個小巷子裡。
周葉生立刻停下來,他把摩托車放在一邊,悄悄地跟著,這一次,劉溫車走在前面,他是偵察兵,跟蹤嫌疑人是他的看家本領。
小巷子裡沒有路燈,黑漆漆的,管昌旗拿著手電筒,沿著右側的牆壁往前走。步行了100多米,前面出現一縷光芒,他再一次加速,走到紫葡萄酒吧的門前。
在小巷子的後面,劉溫車已經趕到,周葉生緊跟其後。
紫葡萄酒吧,沒有顯眼的招牌,這一點就很值得懷疑,一般的酒吧都開在鬧市區,只有鬧市區才有更多的顧客來喝酒消費。
這家紫葡萄酒吧,位置偏僻,門前是昏黃的燈光,十分詭異,在酒吧內部很可能存在一些非法交易。
聽說酒吧是在8個月之前開業的,開業之後,一直有環衛工人舉報,說這一家酒吧管理混亂,而且非法傾倒垃圾。
每次舉報結束,酒吧的生活垃圾會暫時傾倒在指定地點,但是,不到一個月,又會出現亂倒垃圾的情況。
這一次的抓捕行動,可以說是一石二鳥,既可以把管昌旗緝拿歸案,又可以徹查一下紫葡萄酒吧。
管昌旗進入酒吧以後,劉溫車和周葉生停在原地,他們倆彎著腰,注視著酒吧的門口,在等待張玉河的支援。
二十分鐘之後,張玉河帶著刑警們來到巷子的入口,警車停在外面,刑警們也是下車步行。
在紫葡萄酒吧的門前,張玉河制定出一個簡單的抓捕計劃,目前來看,紫葡萄酒吧只有一個出入口,留下十個人守住巷子的出口,把警車停在路邊,其餘的人直接進入酒吧。
張玉河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一揮手,所有的警員立刻出動,大家衝進了紫葡萄酒吧,進行突擊檢查。
酒吧的門前,沒有保安,不過,推開門的一剎那,竟然有警報聲響起,看來,裡面的人早有準備,他們特意安排了盯梢人員。
沒想到酒吧內部,十分安靜,大廳裡竟然空蕩蕩的,更奇怪的是,大廳的北側,很突兀地擺著三個立式木櫃。
木櫃旁邊有兩個年輕的保安坐在椅子上,看到警察衝進來,他們倆站起來,正準備逃跑,劉溫車迅速帶著人,飛奔過去。
這兩個保安被戴上手銬,警員們繼續搜查,果然,木櫃後面有隔間,打開隔間的門,裡面放著十幾個麻將桌,問題在於剛才的警報聲。
好在被抓住的兩個保安比較配合,他們說出了後門的位置,張玉河帶著警員,趕到酒吧後門。逃跑的人群,堵在後門,警員們及時趕到,將這些人一一逮捕。在隔間裡,搜到了用於賭博的骰子、撲克牌、麻將……地上散落著現金,桌子上擺放著特製的籌碼。
劉溫車在人群中,找到了管昌旗,將他第一個押上警車。
回到警局以後,管昌旗也是第一個被審訊的人,他坐在審訊室裡,目光呆滯。負責主審的,正是劉溫車,坐在一邊的是周葉生。
“管昌旗,說說吧,說一下你的犯罪事實,我希望你儘快坦白?”
管昌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倒是很從容:“坦白……我坦白……我是參與了賭博,這個紫葡萄酒吧,就是一個賭博的窩點,我是在3個月之前參加的賭局。”
劉溫車翻開自己的記事本:“不對吧……管昌旗,除了賭博,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忘了一件事,什麼事?”
“我勸你不要裝糊塗,如鄉飯館,是不是你炸的?”
管昌旗瞪大眼睛:“警官,這可跟我沒關係……爆炸案這麼嚴重的事情,我可不敢做這種事!”
“我們在一來麵館的地下室裡,搜到了雷管和鞭炮,你怎麼解釋?”
“警官,我那是準備用雷管炸魚的,和如鄉飯館的爆炸案沒關係啊!”
“炸魚……管昌旗,你在開玩笑嗎……這次的爆炸案,你的嫌疑最大,你還想狡辯嗎?”
“沒有開玩笑,也不是狡辯,是真的和我沒關係啊,我的老家在繁燈鎮,我們那裡的人,都喜歡用雷管炸魚……再說了,我買的鞭炮和雷管,都還沒使用,原封不動的都在地下室裡,你們可以去查。我是在郊區的璀璨煙花廠買的鞭炮,購貨單在我的錢包裡。”
“先不說這個,之前的調查中,你為什麼撒謊?”
“我在2號那天,確實沒有回老家,我在紫葡萄酒吧……”
“在紫葡萄酒吧幹嘛呢?”
“賭博。”
管昌旗交待了自己賭博的事情,也承認自己在非法制作雷管,但是,對於如鄉飯館的爆炸案,他一再表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審訊結束,警方蒐集到紫葡萄酒吧開設賭場的罪證,但是,並沒有發現和爆炸案相關的信息,管昌旗不承認自己是爆炸案的元兇。
第二天早上,劉溫車又對管昌旗進行審訊,還是沒有新的進展。
周葉生和李悠然在管昌旗的家裡搜查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劣質鞭炮,但是,沒發現雷管。
管昌旗的家,正是在南星小區的五單元,他的家中,陳設比較簡單,兩室一廳的房子裡,只有普通的沙發和木製儲物櫃。
牆上掛著一個相框,照片中,管昌旗抱著自己6歲的女兒,沒看到他的妻子。
從鄰居的口中得知,管昌旗很早就離婚了,他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如今,他的女兒進入大學讀書,家裡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