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帶方克濤在客廳坐下，還不等說話，就聽方克濤先行開口：“我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
見過餘光的本事後，方克濤再不懷疑餘光，反而真心期待餘光能幫他找到問題的所在。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方克濤：“我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術法，叫做五鬼運財術。”
聽到五鬼運財術這幾個字，方克濤的臉色都跟着難看起來：“你說這些事也是鬼做的。”
如果是人做的，他還有心思同對方斗一斗，可現在餘光卻告訴他這事是鬼做的，甚至是五個鬼，這讓他怎麼斗！
難怪他怎麼都找不到那偷資料的人，原來對方根本不是人！
看着方克濤陰沉的臉色，餘光眉眼間是滿滿的笑意：“不是鬼做的。”
正在運氣的方克濤：“啊？”
不是鬼做的為什麼要提起五鬼運財術！
餘光輕輕推了推眼鏡：“怕你聽不懂，所以找一個比較容易被你接受的說法。”
方克濤：“...謝謝！”謝謝你的貼心。
餘光笑着應了方克濤感謝：“不客氣。”
方克濤：“...”這位大師是真的不客氣啊！
好在餘光很快便轉移了話題：“你遇到的這個，在國內叫五鬼運財，但在國外，雖也有相同的情況，但他們有其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本童話書，那本書里就曾經記錄過相似的情況。
一對經濟窘迫的鞋匠夫妻，在某個寒夜中得到了兩個小精靈的幫助。
小精靈幫他們做出漂亮的鞋子，讓他們打響了知名度，賣出越來越多的鞋子，賺了不少錢。
為了報答小精靈的幫助，那年的聖誕節，夫妻倆給小精靈做了兩套漂亮衣服，從那之後小精靈便再沒出現過。”
說到這，餘光的聲音頓了頓：“你是不是想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隨後餘光輕笑一聲：“還真有點關係，因為你遇到的就是這樣一批小精靈。
童話都是被美化杜撰過的故事，但它的內核是不會變的，頂多就美化的程度大小罷了。
既然想要有所得，那自然就要有獻祭。
那兩隻小精靈是同鞋匠夫妻簽訂了契約，才會幫鞋匠夫妻做鞋，而他們拿走的也不是衣服，而是鞋匠妻子的皮。
被小精靈這樣盯上，其實你輸的不冤。”
方克濤半天沒有反應，因為餘光說的這些實在太難消化了。
小精靈是什麼玩意兒，還有那個皮又是什麼東西。
餘光則是繼續往下說：“當時鞋匠和妻子商量，問她是不是應該給兩個小精靈做衣服，妻子答應了，於是這祭祀也算是在妻子之情的情況下成立的。
至於為什麼得到回禮便不再出現，自然是因為那鞋匠的妻子只有一張皮。
由此可證，只要有祭祀，就能得到小精靈的幫助”
方克濤：“...你是說，有人用皮來控制小精靈對付我。”
餘光笑着搖頭：“不一定，在他們的童話中，什麼都可以用來交易，譬如金幣，頭髮，性命，孩子。
甚至於身體上的某一種感知，亦或是某一種天賦，關鍵是看小精靈想要什麼！”
方克濤：“...”大師您緩緩，我得消化一會兒。
凈生已經進屋，走進廚房給餘光倒了杯水。
餘光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隨後對方克濤笑道：“怎麼樣，還有什麼不理解的么，可以隨時詢問我。”
此時的餘光如同一個非常盡責的老師，準備給自己的學生解惑。
方克濤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乾澀：“你說的是都是真的？”
他還是不大相信，畢竟這些東西已經徹底顛覆了他的思想。
餘光笑着點頭：“當然是真的，但我不強求你一定要相信，你這筆生意，我做不做都可以。”
方克濤看着繼續低頭喝水的餘光：“那個，我要是帶你回公司，你能告訴我那些...小精靈都分布在哪裡么？”
餘光放下水杯，對方克濤笑的溫柔：“既然是要從你身上偷東西，他們自然是要跟在你身邊，否則如何能將資料第一時間帶回去。”
聽到跟在自己身邊，方克濤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你是說他們在跟着我！”
那他不是被人看光了，還好他這個人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否則還有什麼臉做人。
不對，雖然他的隱私沒曝光，但他公司的全部部署都被人抄走了，這差點給公司造成毀滅性打擊。
餘光從邊几上拿起一面鏡子，手指在上面畫了幾下，之後才將鏡子遞給方克濤：“我得先提醒你，這些小精靈是精靈王國專門放出來同人類簽訂契約的，同那些精靈族的觀賞性精靈完全不同，你別指望他們的模樣有多好看。”
族群向來是一個整體，美和丑從來都並存的，而且世上也沒有絕對的善良。
精靈族之所以被譽為美麗的化身，是因為他們將最美麗善良的精靈都推到最前面作為代言人。
就像水果攤上的蘋果一樣，最好看的永遠都被放在最前面用來展示。
支撐美麗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些代價則由那些被醜陋的小精靈負責賺取。
至於守護精靈國，則是由血精靈之類生性暴虐的精靈負責。
精靈原本就是一個整體，只不過是他們為了標榜自己的善，將那些與善良不符都藏在後面罷了。
方克濤接過鏡子，用力做着深呼吸：“你是讓我從鏡子里看他們么，他們在哪個方向？”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餘光的笑容依舊溫柔：“你可以照照自己，他們和你貼的很近，只是我屏蔽了他們關於我的認知，他們現在很緊張，非常想知道你在做什麼。”
在這些小精靈眼裡，現在的方克濤就像是一個坐在空地上，做着莫名其妙動作還不停同空氣胡言亂語的瘋子。
聽了餘光的話，方克濤的手指微微發抖：“你是說...”
餘光笑着點頭：“看看吧，人生難得見到一次小精靈。”
雖然這些小精靈不像那些門面精靈一樣好看，但能見到一次也算是不容易了。
方克濤：“...”可我並不想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