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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發現這邊有了兩朵蘑菇,其他人也零星走過來在兩人身邊蹲下。

不多時,這邊便有了羊肚菌,竹蓀,見手青.

眼見蘑菇連成一片,一個小個子的瘦弱男人拎着水盆走過來,將盆里的水潑在眾人身上,嘴裡還不斷念叨:“快點長,回頭烤着吃。”

話音剛落,就見蔣悅率先跳起來,用盆敲男人的臉:“你是不是有病。”

08:“.”這是正常了,還是裝不下去了。

卻聽蔣悅焦躁的怒吼:“這麼多人就一盆水夠誰用的,烤蘑菇哪裡好吃,當然要煮蘑菇湯喝。”

為了防止08再發表腦殘感慨,餘光直接將他用小被子捆好。

熱鬧太多,已經看不過來了,暫時不需要腦殘發言。

看到蔣悅打人,護工當即走過來:“你們在幹什麼,全部給我分開。”

許是被護工手中的警棍震懾住,眾人迅速四下散開,只留蔣悅獨自留在原地。

蔣悅同護工對上視線,餘光敏銳的感覺到那護工的身體緊繃起來。

下一秒,就見蔣悅撲過去拔下護工的褲子,咬住了護工的屁股。

許是疼的厲害,護工拖着掛在自己屁股上的蔣悅,一邊跑一邊嚎。

蔣悅則四肢並用的掛在護工屁股上。

就在他即將跑到監控死角時,蔣悅忽然鬆開嘴。

向著衝過來準備對自己下黑手的眾人齜牙咧嘴,扭曲爬行.

監控下,眾人不敢動手,卻見蔣悅像是被誰拉過去一般向前一個猛撲,隨後又尖叫下向後逃去。

蔣悅抱着頭,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監控之下她表現的相當痛苦。

有新來的護工想要過去拉她,卻被其他護工攔住:“讓她演吧,等活動結束就好了。”

08:“.優秀!”

餘光笑的溫柔:“沒什麼優秀,不過是吃虧多了產生的自我保護罷了。”

雖然不知道護工會在什麼時候報復,至少她這會兒是安全的。

就在放風要結束的時候,蔣悅終於起身。

只見她環視了四周,隨後走到歪脖樹旁緩緩脫下褲子,將褲腿打結把自己掛了上去。

周圍的護工也發現了蔣悅的行為,只是他們如同被放了慢動作般,緩緩向歪脖樹走去。

趙曉峰走到樹下,認真看着蔣悅:“你這樣不好,會給人添麻煩的,而且你這樣只能晾乾衣服,褲子還是濕的。”

蔣悅看着趙曉峰,艱難的指向另一棵樹:“滾。”

趙曉峰麻利的趴在地上翻滾着撲向旁邊的樹,可剛到樹下,就見已經有人將自己掛了上去。

趙曉峰相當鬱悶,聲音也跟着大了起來:“你怎麼搞得,那麼多樹,你為什麼偏偏搶我的,你把地方佔了,我要去哪晾衣服。”

那人顯然沒有蔣悅皮實,此時已經翻了白眼。

餘光站在牆邊,看到一個醫生打扮的人,正一邊向這跑,一邊對着護士咆哮:“說了多少次,不要讓他們有過激行為,你不知道他們最喜歡模仿嗎?”

果然,當蔣悅被放下的時候,周圍的樹上已經掛滿了人。

08笑的到處打滾:“宿主,這都是什麼人間喜劇。”

餘光平靜的看着那一個個隨着樹榦搖晃的白色身影:“喜劇的內核是悲劇。”

這裡的病人,原本都是正常人,卻被他們的家人以愛的名義,硬生生變成了精神病。

這些病人已經成年,沒人會為他們發聲,甚至也得不到什麼關愛,只能被迫變成“親人”希望他們變成的模樣。

與其那麼渾渾噩噩的活着,倒不如瘋了的好,至少能給“親人”點顏色看看。

護工們先是將病人都放下來,隨後在醫生的指揮下將最先上吊的蔣悅拖到沒有監控的地方。

折騰了這麼一遭,他們鐵定會被扣工資的。

當護工的電棍敲在蔣悅身上時,蔣悅的聲音忽然變的歡悅:“痛快,再來一下。”

護工們的動作猛然停止,他們不會是將人打爽了吧

發現護工停住動作,蔣悅忽然抱住對方大腿:“姐姐,你打我,你打我啊!”

那五大三粗的女護工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你不要過來,你這神經病。”

見這人眼中戒備的情緒,蔣悅望向其他護工。

被蔣悅看到的人無不警惕的後退,聲音無比戒備:“你要做什麼。”

卻見蔣悅忽然將手伸進褲子里:“該我了。”

精神病院的長廊內,手捧金黃色不明物體的蔣悅,追着幾名身穿迷彩服的護工四處亂竄。

醫生氣的不停呵斥,終於找到機會用保安處的防爆叉將蔣悅控制住,雖然被蔣悅糊了一臉不明物體,卻還是堅持着給蔣悅打了鎮定劑。

蔣悅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將醫生臉上的東西抹勻,這才心滿意足的暈過去。

醫生臉色慘白的將臉上的東西沖洗乾淨,忍住噁心對護工和護士們叱罵:“我不知道你們和木院長是什麼關係,但我告訴你們,木院長不會回來了。

你們如果不想失業,就趕緊給我學習專業知識,否則等新院長過來後,你們就都給我打包滾蛋。”

木院長就喜歡這種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享受給這種人洗腦,讓大家變成他忠實信徒的成就感。

但這些人基本沒什麼專業素養,幫不上忙又喜歡添亂,平日在私底下還會欺負醫院裡的病人。

如今早點滾出去,醫院也能招聘一些比較專業的醫護人員。

對於木院長,醫生的感情有些複雜。

他不贊同木院長做出的那些事,但不可否認的是,自打木院長任職,他的獎金漲了三倍.

感受着鼻尖處揮之不去的惡臭,醫生再次將自己沖了兩遍,隨後恨恨的對護士說道:“愣着做什麼,沒看見病人臟成這樣,還不趕緊給她沖沖。”

護士雖然專業不行,但在領會醫生話中意思這一塊卻非常有心得。

只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醫生的意思,當即拿起噴槍對地上蔣悅噴去:“放心吧,我們一定將患者處理乾淨。”

那乾淨兩個字,護士咬得很重,主要傳遞了要讓醫生滿意信息。

護工們相互對視,默默將噴槍的壓力調高,只一下,蔣悅就被噴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