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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癒合傷口,不留疤痕?任永馨馬上就明白對方的用意了。

這是將來她萬一臉上遇到什麼小傷,可以用這傷葯治療。

對美女來說,這樣的傷葯誘惑力也很大,不過她還是狐疑地看一眼對方,“你既然有這傷葯,為何自己不用?”

“我這是鈍器傷,而且時間拖得太久了,”李永生淡淡地回答,“我並不是很重視容貌,你知道的。”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任永馨將桌上的玉瓶收起,頓一頓之後才發問,“她……長得很漂亮嗎?”

“那是當然,”李永生笑了起來。

任永馨越發地不服氣了,“比我……如何?”

“咳,”李永生乾咳一聲,“時間也不早了,你們繼續在這裡坐一會兒,我要出去安排他們找人了。”

任永馨非常不滿意他的回答,“李哥做人倒還真是現實,問到消息就走,有點不講究。”

“咱只是個交換啊,”李永生笑着回答,“你給我消息,我付出酬勞罷了。”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他還真不好意思馬上站起來就走,無非是多陪着聊兩句。

任永馨卻是不再說話,而是端起茶杯來輕啜。

三人正默默地坐着,遠處傳來一聲笑,“哈,原來永生在這裡,叫我好找。”

李永生回頭一看,卻是昨日那年輕的紅箍,只不過此刻,此人臂上沒有戴紅箍。

他笑着站了起來,“原來是你啊,過來坐……你不當差?”

“我是奉命溜號,”阿賓一邊笑着回答,一邊就走了過來,當他看到任永馨的時候,臉上明顯有個驚訝的表情——這種級別的美女,真的太難見到了。

不過他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李永生有多麼難纏,他昨天就已經見到了,今天又聽說,褚三正在沒命地尋找李永生和解。他心裡就越發有數了。

所以他走過來,大喇喇地拖個椅子坐下,又側頭看一眼任永馨,笑着發話,“永生你好眼光。”

“你想差了。只是朋友家的一個小妹妹,”李永生抬手給他倒上一杯茶,“還沒有謝過學長昨天報信之恩。”

“不報信也沒事,”阿賓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半杯下肚,愜意地長出一口氣,又看永玢一眼,“這小傢伙足夠保你了。”

“我可是不小,”永玢雙腿一縮一直,就站到了椅子上。抬手去抓茶壺,“看我給你倒茶。”

你這傢伙,李永生看得眉頭一揚,就待出手阻攔……要見面禮有癮?

不過不等他出手,不遠處的侍女就出聲了,“這活兒該我乾的。”

任家的家教還真是不錯,永玢一聽,就想到身邊跟了侍女,自然不再胡鬧。

“阿賓,是你啊。”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一聲,一個英俊年輕人從旁邊的桌子站了起來,笑眯眯的打個招呼。“怎麼眼裡就沒同窗呢?”

“原來是坤少,”阿賓點點頭,“你慢慢用,我這邊說點事。”

“同窗一場,我怎麼好怠慢?”年輕人走了過來,“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我也可以幫着想一想辦法。”

“不麻煩坤少了。”阿賓很乾脆地回答。

“你這傢伙,就是這麼客氣,”坤少看一眼任永馨,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笑眯眯地發話,“幾位好,我是阿賓的同窗常定坤,很高興認識你們。”

任永馨眼角都不帶瞥他一下,李永生則是看向阿賓,你這同窗怎麼回事?

阿賓的眉頭微微一皺,無奈地發話,“坤少,我們真的有事要談。”

“阿賓你這是打算跟我見外了?”常定坤斜睥着,拉長了聲音,“還不跟我介紹一下,這幾位朋友?”

阿賓冷冷地看他一眼,“坤少,有話回頭咱們慢慢說,成嗎?”

“你這是看不起我?”常定坤的臉,刷地就拉了下來,他是最見不得美女的,剛才看任永馨小半張臉,就已經神魂顛倒了,現在正面看上去,更是驚為天人。

所以他根本就顧不得掩飾了,直接呵斥對方。

阿賓很無奈地看着他,“坤少,給個面子。”

“是你先不給我面子啊,”常定坤一拍桌子,氣沖沖地發話,“做個自願者就牛?明年你就要捲鋪蓋走人了,有些機會,你不知道珍惜?”

阿賓忍無可忍,眼睛一瞪,“坤少,那我怎麼才算給你面子?”

“介紹一下你這幾個朋友啊,”常定坤的身子,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我最愛交朋友了,這兄弟我看着就順眼……交定了!”

“永生你海涵,”阿賓苦笑着一拱手,“坤少的父親,是城西捕房的副捕長,所以在我們專修院……你知道了。”

李永生一聽就明白了,阿賓上的是京城刑捕專修院,坤少的父親是捕房副捕長,雖然還稱不上是官二代,但妥妥的也是系統內子弟啊。

這樣一個傢伙,怪不得阿賓也頭疼,而對方所說的什麼珍惜機會,肯定就是強迫阿賓介紹美女認識了。

李永生笑着搖搖頭,心說怪不得官二代橫行,一個小小的城區副捕長的兒子,照樣敢驕橫跋扈,哪怕是在京城——沒辦法,這是屬於人家捕房的領域。

看到他搖頭,常定坤只道此人怕了自己的背景,得意洋洋地看向阿賓,“還不介紹?”

此刻他已經浮想聯翩了,這面上有疤的青年能在文昌閣喝茶,肯定是有點身家,但是在京城混,光有錢是遠遠不夠的啊。

他甚至已經想到,那美艷絕倫的女孩,躺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畫面——真是想想都激動啊。

任永馨依舊無動於衷,從小到大,她遇到的這種人多了,但是朱塔任家的招牌不是白給的,再加上能跟道宮勾連,誰敢亂打她的主意?

阿賓是真的火了,常定坤在修院中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樣,他願意保全同窗之情,也很忌憚坤少,但是你丫一定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坤少,我介紹一下……”

“慢着,”李永生終於忍不住了,笑眯眯地出聲發話,“坤少覺得……交定我這個朋友了?”

“那是,”常定坤很堅決地點點頭,又斜睥任永馨一眼,“用老話說,這叫投緣!”

“那坤少把女朋友也帶過來,給我看看?”李永生微笑着發話,“放心,你的女朋友足夠漂亮的話,我也交定你這個朋友了!投緣!”

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對方視自己若無物,他也不能忍受。

常定坤先是一怔,眨巴眨巴眼睛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頓時勃然大怒,抬手狠狠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卧槽尼瑪……你找死?”

“嗯?”李永生的眉頭微微一皺,“你罵人……罵我家人?”

常定坤已經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阿賓雖然有點錢,但是在捕房沒關係,明年就得滾回老家去,這樣的人,就算在京城裡有點辦法,他也是不怕的。

捕房原本就是六部里的暴力機關,你連捕房都進不去,你所交往的朋友,也就是那麼回事,他甚至有點感激對方的惡語——多謝了,你不出惡言,我還得找借口翻臉。

他粗聲粗氣地發話,“我就罵你了又怎麼樣?”

“你找死是吧?”不遠處又響起個聲音來,“敢罵我永生老弟?”

常定坤側頭看去,發現遠處站着三個人,發話的是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他冷笑一聲,“你又算什麼玩意兒?”

“勞資不是玩意兒,收拾你個****崽子也夠了,”年輕人獰笑一聲,“小子,有種跟我去假山後面聊聊天?”

“湯昊田,這是我朋友,”另一桌有人發話了,正是常定坤起身的那一桌,說話的是一個面色黢黑的年輕人,“我們說著點事兒,你隨便把人叫走,算怎麼回事。”

“趙二可?”湯昊田愕然地看着年輕人,心裡忍不住暗暗叫苦。

這趙二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父親是幽州郡教化房的副教化長,而文昌閣卻是掛名在幽州郡教化房下面。

湯昊田做書本教材生意,為了便於交際,在文昌閣包了長包房,以前還想請李永生住過來,今天他請人來喝茶,卻不成想看到李永生被人刁難。

刁難的人是捕房系統的,他感覺有點膩歪,捕房跟書本發行無關,影響不到他,但那終究是暴力機關,得罪了對方總是不好。

不過那是李永生啊,昨天曲老為之出頭的李永生,想一想這裡終歸是教化系統的地盤,他心一橫就站了出來。

然而,這天下間就是一物降一物,他不怕城西捕房,卻頭疼教化房——沒有教化房,他的書沒法賣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自己也沒啥可擔心的,於是微微一笑,“二可,我也是為朋友張目,沒有心思壞你喝茶的心情。”

趙二可一翻白眼,黑黢黢的肌膚,眼白分外地明顯,“不是我說你,你那朋友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過來道個歉吧!”

他看着任永馨,也有點眼熱,不過他今天請常定坤喝茶,是有點事兒商量。

郡教化房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市井間的事情,有時候還得靠地方上的勢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