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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以上的統計數據,都不是最終的數字,終究是九年前的事了,不少人記不得了。≥網 ≦

肯定還有漏網之魚,漏了多少,那就說不清楚了。

那暫時沒回來的一百多人,李永生不着急去核實,反正哪天誰回來了,自然有人通知他,他就過去感應一下。

他操心的是那五百多不再回來的。

這裡面,有半數人是來京城探親,或者在順天府待不下去,離開了京城。

離開京城的,散落在全國各地,真的不好找,也不方便找,李永生暫時要調查的,就是目前還留在京城,卻不在這裡住的。

這依舊是個工作量很大活兒。

而且,每天褚三的人,都有新消息報過來,比如說誰回來了,比如說,又多調查到什麼人……

整整一個假期,李永生一直在跑來跑去,除了幫朱大姐治療,他還要整個京城亂竄。

他甚至沒時間回朝陽大修堂的院子。

朱捕長看他這麼忙,也暗暗地記在了心裡,別的不說,在他的關說下,趙渤是被放過了,阿賓也入了她的法眼。

以朱捕長的地位,解決一個刑捕專修生的工作,實在太輕鬆了。

張木子在大修堂里待得無趣,前來找過他兩次,還跟着他走街串巷幾天,但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這工作也太單調乏味了。

她對李永生的搜尋目標,還是有相當興趣的,但是很顯然,李永生不會告訴她是因為什麼。

直到開學,李永生依舊沒有拜訪完那些在京城的人,沒辦法,人實在太多,也太零散了。

令人鬱悶的是,半點收穫都沒有,以他的堅毅心性。都忍不住有點焦躁了。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他迎來了新的學年。

新的學年裡,事情不算太多,大典在即。就連象牙塔內也受到了影響,比如說組織修生搞活動什麼的。

而他現在已經是上捨生了,上捨生的課業要輕鬆很多,比較注重實際動手能力。

李永生是可以不上課的,但他還是回到了大修堂。修生就得有個修生的樣子。

不過他的家裡,就又住上了新人——朱捕長的大姐。

經過一個多月的針灸和調理,朱大姐已經能獨立地從床上坐起來了——要知道,那可是獨立地坐起來,手臂雖然還不算靈活,但已經可以做出支撐的動作了。

她的下肢行動還是不行,站立都得別人攙扶着,但就是這樣的結果,已經讓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能站立,距離走路還會遠嗎?

所以。當李永生表示修院開課了,我要回去住的時候,朱大姐二話不說就表示:課業當然不能耽誤,我去修院找房子住好了——離你近一點,就省你的事。

朱捕長也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她心裡更好奇的是:李永生到底想找什麼人?

這話她不是沒有問過,但是年輕的本修生笑而不答,她也不能逼着對方說出來。

不過她對此事也上了心,褚三等人後期找到的一些消息,很多都是來自於捕房的透露。

朱大姐搬遷的時候。

朱捕長有公務沒去,但是當天下午,她就過來探望。

一進院子,她就先是一怔。不動聲色地看了樹蔭下的張木子一眼,然後才若無其事地走進了房間。

看了片刻李永生行針,她又背着手出來踱步,看似很隨意地來到張木子身邊,輕聲地話,“掛單了嗎?”

不愧是府房副捕長。對相關氣息非常敏感。

張木子翻看着手裡的書,頭也不抬地話,“你這不是廢話?”

“我會查的,”朱捕長輕聲撂下四個字,一轉身又走回了房間。

道宮之人出現在塵俗,最該緊張的就是捕房,她不是不想跟道宮交好,但是那樣太犯忌諱了——誰都能跟道宮勾連,獨獨不能是捕房。

所以張木子對她也沒什麼好態度。

不過憑良心說,朱捕長這也算相當給李永生面子了,一般情況下,遇到陌生的道宮之人,她肯定要先問身份,再問掛單與否。

像這樣偷偷摸摸地問,明顯就是要暗通款曲,被人捅出來的話,都可能引來不小的麻煩。

當然,以朱捕長的身份,捅出來也只是被動一點,不過她瞞下此事,人情也是不小。

事實上,若不是關心李永生的安危,她連問都不會問——裝聰明很難,裝傻誰不會啊。

在行針完畢之後,她將年輕的修生扯到一旁,沖院子里努一努嘴,“那位?”

李永生笑一笑,“紅塵歷練來的,沒惡意。”

朱捕長這才放下心來,想一想之後,又忍不住問一句,“十方叢林的?”

李永生搖搖頭,“北極宮的,你知道就好了。

上宮的?朱捕長又嚇一大跳,這一刻,她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八卦,“如何跟你識得?”

“呵呵,”李永生笑着看她一眼,“我跟朱塔任家還相熟呢……她在玄天觀掛單。”

不正面回答,就是不想回答了——你想知道更多,去玄天觀查唄。

任家聯繫的,也僅僅是十方叢林吧?朱捕長的八卦心越地強了,這是女性的通病。

但是經過李永生的提醒,她也反應過來了:好奇心太強,有時候真不是什麼好事。

反正這件事,是不容她再琢磨下去了,萬一北極宮的來人是想接引李永生,她是該不該通知大修堂?

但是越不琢磨,她忍不住越要胡思亂想:小傢伙在五道坊沒命找尋人,是不是北極宮安排的考驗?若是如此,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又過十餘日,朱大姐竟然能獨自站立了,而且還能在別人的攙扶下,顫悠悠地走三四步。

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她的全面恢復,只是時間問題了——只要能堅持治療下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武修班的試煉開始了,丙班接受的任務有三個,一個是順天府自願者,一個是去京畿附近維護秩序,還有一個就是看守頓河水庫群。

第一個任務不需要解釋,大典越近,需要的自願者越多,第二個就更不用解釋了。

第三個要大致說一下,頓河水庫是一系列的小水庫組成的,平日里有值守,但就是大致巡視一下,隨着慶典的臨近,為了防止別人搞破壞,要加強看守。

這個破壞,可不是把水庫大堤掘了——雖然這也是要看守的,但是看護一個大堤,還是比較容易的。

官府擔心的是有人下毒,水庫周邊好幾萬人,靠着這個水庫群生活,水位高的時候,放出去的水,下游都有受益。

這麼大的水庫,要下毒也很不容易,起碼毒藥就不是三五千斤能夠用的,但是……萬一呢?

大典之年,很多事情再小心都不為過——一旦出事,抽的是整個中土國的臉。

丙班的試煉任務是三個,可以選,試煉完畢之後,根據表現和回來後歸納的總結,給出試煉評判。

上捨生一共要經過五六個類似的試煉,才能最終獲得結業資格。

事實上,這次的試煉是比較容易的,走形式而已——除非點兒背遇上大麻煩。

沈教諭在班裡宣布之後,特意找到李永生,“你最好參加一下,平日里的試煉成績漂亮,結業設計的時候,就會得到更多通融。”

李永生也沒得選擇,只能找到朱捕長,說我覺得選自願者比較好一點,到時候朱捕長你記得關照一下,我就有空餘時間來為朱大姐行針。

朱捕長答應下來了,不過當天晚上,她就氣呼呼地跑了過來,“你們這試煉,是教化部主導的,不歸捕房管。”

“啊?”李永生聞言,也很吃驚,心說教化部管自願者,這個……沒有道理的嘛。

“這並不奇怪,”朱捕長看穿了他的心思,很無奈地笑一笑,“有些地方,志願者也強調統一管理,比如說頓河水庫……肯定是教化部的修生和教諭包圓了。”

李永生秒懂,那麼大的水庫,若是自願者都是來自各行各業,先內部就不好協調,這不是街區,划了片管理就行,水是會流動和滲透的,必須要高度統一的管理。

他想一想,嘆口氣,“沈教諭的意思是,我最好還是參加試煉,對結業設計有好處。”

“你結業設計不回博本院嗎?”朱捕長着急了,“我大姐好不容易好一點。”

“就算回博本,有一些好的試煉成績,也好一點吧?”李永生很無奈地看着她。

話是這麼說,他可能未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會在京城。

“可我大姐真的不能拖,”朱捕長急得走來走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走着走着,她猛地停下了腳步,眼睛猛地一亮,“其實除了這三個任務,你還可以接第四個任務。”

“哪裡有第四個任務?”李永生先是苦笑一聲,然後眼睛也是一亮,“你是說任務指定挑戰的試煉?”

“沒錯,”朱捕長重重地點頭,“這個任務指定,你就不用找了,我看醫術挑戰就不錯……你的針術,我是信得過的。”

任務指定挑戰是什麼呢?就是修生拒絕試煉任務,自己擬定個任務,說我要挑戰這個。

這是級學霸才會做的事兒——你們的試煉任務太簡單,我看不上,我自己找個難度高一點的,行不行?

“問題我是武修啊,朱捕長,咱不帶這麼開玩笑的,”李永生苦笑一聲,“我不是醫修!”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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