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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自己的伴侶打劫了,李永生有點小鬱悶。??? .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讓趙欣欣這天之驕女,放下身段跟自己交往,他還是很滿足的。

其實親王之女什麼的,真是很扯淡,壓根兒沒有跟上界觀風使傲慢的資格。

不過,李永生願意遷就對方一下,不為別的,就為對方是永馨的轉世。

在仙界的時候,永馨很輕易地就答允了他,做他的伴侶。

那時的永馨,追求者很多,李永生的條件一般,只是靠着一副好皮囊,追到了她——事實上,除了皮囊,他什麼都沒有。

所幸的是,他夠努力,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但是後來,兩人成就事業之後——主要是他有成就了,永馨曾經不無遺憾地感嘆過,“我現在什麼都不缺,就差一場轟轟烈烈的追求,你欠我的……真的很想體驗一下。”

這不是有病嗎?李永生當時就是這麼個念頭:睡都睡到一起了,你跟我說追求你?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他也知道,永馨答允他的時候,非常率性。

嚴格來說,他真的欠她一次轟轟烈烈的追求。

欠缺一場追得她上躥下跳,追得她膽戰心驚,追得她回味無窮的愛情。

既然欠了,既然現在有條件,那麼……就還債吧!

儲物袋對他來說,真不是什麼大事,他自己就做得出來,不過本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宗旨,他很為難地表示,儲物袋可以給你一個,但要過一段時間,而且……沒這個大。

事實上,他這麼表示,已經算是出爾反爾了。

不過趙欣欣完全能接受,因為她也知道儲物袋的貴重,而她那個師姐鄧蝶,有個儲物袋就會喜不自勝了,哪裡還會計較大小?

至於說過一段時間,那就更不是問題了,誰可能身帶兩個儲物袋呢?

當天下午,兩個小道姑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又過幾日,她倆又坐着馬車來交換靈谷,李永生這次還是只換了五兩的靈谷。

鄧蝶也沒有說他,反倒是悄聲叮囑一句,“後日我們再來找你玩耍。”

兩日後,她倆準時來了,李永生很遺憾地表示,儲物袋起碼還得月余才能到手,咱們現在是去狩獵,還是去朱雀城閑逛?

“狩獵吧,”趙欣欣很乾脆地表示,她興奮地咂巴一下嘴巴,“去捉蛇來吃,好久沒有吃蛇肉了,斑鳩也不錯。”

合著她跟張木子一樣,也是個老饕,喜愛各種美食,哪怕是不含靈氣。

三人才動身走了不遠,身後卻是追來一人,張木子大喇喇地發話,“如此好事,怎麼能不叫上我?”

四個人入山一天,弄到了八隻野雞和三條蛇,還有一隻六十多斤的獐子。

“吃掉,全部吃掉!”趙欣欣高興得手舞足蹈,“你們誰會烹煮?我可不想把扈從叫過來。”

她就算在玄女宮修行,也有扈從相,不過那些人進不了內六峰,有兩名在外九峰,那也是栗真人出面,玄女宮看在英王的面子上,特準的。

剩下的三名扈從,全部都在朱雀城裡。

不過趙欣欣並不喜歡扈從跟,她可是立志要赤手空拳打天下的。

“我來吧,”李永生自告奮勇,“誰能給我打一下下手?”

打下手的自然就是鄧蝶了,她不好用師妹,又沒資格使喚張木子,只能自力更生上了。

只要能得到儲物袋,這點小委屈算什麼?

很快地,她就發現,根本算不上什麼委屈,雖然出了點力,但是……真的很好吃啊。

李永生有大吃貨帝國的靈魂碎片,野雞做成了叫花雞,蛇熬成了蛇羹,獐子卻被他拿佐料腌制之後,做成了烤肉。

按說腌制生肉,需要一段時間,不過對修者來說,這真的不算什麼,用靈氣將佐料滲透進去就行,雖然口感比自然滲透要略略差一點,但是一般人還真吃不出多少差別。

那三位就吃得很香。

他們做飯的地方,距離院子差不多有一里地,看到這裡有煙火氣升起,院子里的道童還特意過來看了一下,發現有鄧蝶和趙欣欣在場,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趙欣欣最喜歡的是蛇羹,“我以前一直以為,蛇肉蘸辣醬最好吃,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吃法,關鍵是,裡面加了竹筍,竟然連湯都如此……鮮香!”

中土國吃蛇肉也是煮的,不過那是白水煮了以後,蘸上佐料吃,沒人去喝湯的。

李永生抓着一隻叫花雞,笑眯眯地啃着,也不說話,他喜歡看永馨將小眼眯成一條線,那副陶醉的樣子——哪怕她此刻叫趙欣欣。

張木子拿着一條獐子肋骨啃着,冷不丁地出聲,“趙欣欣,以前你是不是叫永馨?”

“哦,那是我的小名,”趙欣欣美不滋滋地喝完一碗蛇羹,抬手去抓獐子前腿,然後,她就愣住了,側頭看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並不知道,”張木子拿起酒甌來,大大地飲了一口,手裡的肋骨一指李永生,“是這傢伙說的。”

趙欣欣看一眼李永生,撇一下嘴巴,不再說話,將獐子腿拿到面前,摸出小刀來,切下一條肉,用手抓着,塞進了嘴裡——美食當前,她已經顧不得講儀態了……

找李永生玩了幾次之後,她覺得這傢伙挺有意思,雖然她還是端着架子,但是內心深處,認為有這麼一個朋友,也是不錯。

老話說得真不假,自古烈女怕纏郎,觀風使放下架子,一心一意地討好一個女孩兒的話,基本上沒誰能擋得住——哪怕對方是親王之女。

這一天,她又來找李永生玩,不過附近的山水都踏遍了,她跟他商量,“要不,咱們去朱雀城?”

“可以啊,”李永生笑着點點頭,“此刻正是瓜果旺季,朱雀城一定有不少好吃的。”

“咱倆悄悄地走,”趙欣欣低聲發話,“別讓我師姐和張木子知道。”

李永生看着她就笑——終於願意跟我單獨出去了嗎?

“你這什麼表情?”趙欣欣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受到約束,你要再這樣,我可是不跟你去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還不行嗎?”李永生悻悻地撇一撇嘴,“連笑都要管,真是的。”

趙欣欣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就是要管你,你待如何?”

“我……我無可奈何,”李永生哭笑不得地一攤雙手,“這總可以了吧?”

“知道就好,”趙欣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可惜的是,一雙大長腿,隱藏在了寬大的道袍里,李永生看着她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吐槽:玄女宮的服飾,有待改進啊。

從這裡到朱雀城,趕路得一天一夜,李永生哪裡捨得永馨勞累,說不得半路上找了一個小別院,住進裡面歇息。

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七八個人在大殿住了,不是道宮中人,他們看到穿着道袍的趙欣欣,頓時就是一愣。

不過趙欣欣沒讓對方騰地方,而是扭頭跟李永生說,“咱們去住偏房。”

進了偏房,趙欣欣放出個屏風,在屏風後將道袍脫下,又放出一張床來,斜靠在上面,又摸出一本書看了起來,嘴裡還吩咐一句,“快做飯吧。”

真是……女王范兒啊,李永生揚一揚眉毛,“你把床都弄了出來,不擔心別人猜到,你身上有儲物袋嗎?”

“猜到又如何?”趙欣欣不以為然地回答,“他們敢強搶的話,保證後悔的不是我。”

李永生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雖然對方起碼有兩個司修,但是英王的愛女出行,手邊又怎麼可能沒有護身底牌?

只要他倆能堅持片刻,很快就會有玄女宮中人趕到。

對任何心懷不軌的人來說,在這裡對玄女宮弟子動手,風險都很大。

不過比較糟糕的是,他倆一個才是制修,一個連制修都不到,太容易引發別人的覬覦了。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剛用了晚餐,外面走進一名女子來,中階司修的修為,她掃一眼屋中的床鋪和屏風,眼中露出一絲貪婪。

她走上前,衝著趙欣欣一拱手,“敢問這位道友,是在何處修行?”

趙欣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淡淡地回答,“玄女宮的。”

女司修已經猜到了答案,除了玄女宮的人,哪裡還有不到制修就敢穿道袍的?不過她還是有點僥倖心理:如果是玄女宮的,怎麼會不把我們攆出正房呢?

說白了,儲物袋對修者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於是她又一拱手,“不知道友可曾帶了牒牌?”

“嗯?”趙欣欣的眼皮,終於抬了起來,她冷冷地看着對方,“看來沒將你們從正房攆出去,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道友息怒,”女修不卑不亢地發話,“野祀禍亂民間,我們也是不得不查,這正是玄女上宮發布的任務。”

這理由極其地強大,趙欣欣都無法反駁,不過身為本地上宮弟子,她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你的身份牌,先給我看一下。”

女修來自百粵的一個家族,她交出身份牌之後,待對方檢查完畢,才一伸手,“這位道友,你的身份牌。”

她接過對方的牒牌,掃了一眼之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在瞬間變得刷白,“道友你……你竟然是趙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