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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欣欣站在那裡,一臉的淡然,身上的白色光圈,穩穩地罩着她,波動щww..lā

看得出來,短期之內,她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院子里,還有十餘人在交戰,那是借宿的人,跟野祀們搏殺,地上還躺着四五人,生死不知。

李永生四下看一看,正在思考中,就見一名高階司修快速抖手,十幾道紅光卷了過來。

“小子居然能回來?找死!”

這依舊是玄火神網,不過比剛才他遇到的,要強出很多。

李永生並不硬接,身子詭異地一閃,直奔院子的東南角,手中長刀一閃,雪亮的長刀衝著地面斬了下去。

“握草……這小子看得到陣基!”高階司修嚇了一大跳,抖手又是一道白光打出,迅疾無比,身子也躥了過去,“去死吧!”

玄火神網網住人,不一定會死,他們對李永生也調查過,知道此人跟趙欣欣關係不錯,所以他們的想法也是:能不殺就別殺。

但是這一刻,高階司修顧不了許多了,這白光奪命一擊,就是普通司修也扛不住。

李永生腳尖向前一點,身子匪夷所思地倒射而去,奇快無比地直奔西南角。

“握草!”高階司修又是一聲怒罵,這小子竟然連那裡的陣基也知道?不是假的吧?

他們此次使用的,是**玄鳥隔斷陣,陣基被破壞的話,雖然比不上陣眼嚴重,但是足以令對方發出消息了。

不過這陣基都是埋在地下的,一般人發現不了,而這名司修沒有進了隔斷陣,也是因為要保護陣眼和陣基。

剛才他們打算驅動陣法,結果被人發現,兩名司修將人引走,就在別院里的人不知道該不該追出來的時候,他們果斷激發了陣法。

這名高階司修做夢也沒想到,被兩名司修設計的制修,竟然能奇蹟一般地迴轉。

更要命的是,丫不但迴轉了,還能發現陣法的陣基。

高階司修判斷錯誤,打出一道白光之後,對方直奔西南角的陣基,而他的身法已老。

少不得,他抖手又是一道白光打了過去,同時急忙轉身,指望先把對方嚇跑。

哪曾想,那制修身形一閃,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動作,閃過了白光,同時身子前躥,狠狠一刀斬了下去。

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長刀所斬的地方,沙土猛地爆、炸開來。

籠罩在院子上的暗黃色光罩劇烈一震,裂開無數條縫隙,每一道縫隙都有拳頭粗細。

李永生向斜側方衝去,似乎是被爆、炸波及了。

“小子受死!”高階司修勃然大怒,陣基被毀,今天的行動,是徹底地前功盡棄了。

他們最多只有三五息的時間作戰,然後就必須跑路了,否則就想走都走不了。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就此撤走,院子里的人如何打算,他沒有去干涉,他是打算將這個壞了事的小子抓走,活的帶不走的話,死的也算。

哪曾想,這小小的制修,身法異常地詭異,東一轉西一轉,令他根本抓不住。

惱怒之下,他直接打出兩個黑點,在夜色的掩護下,根本沒人看得到。

李永生卻是身形猛地一頓,倒射而回,十幾點青光,打向對方。

“好小子,竟然還敢沖我出手?”這位不躲不閃,手臂驀地變長,探手向對方抓去。

若是擱在往常,他也不會如此魯莽,但是……這不是沒時間了嗎?

下一刻,青芒打到他身上之後,被白色的微光阻住,然而緊接着,幾道青芒猛地炸開,化作一大團白霧。

這正是雁九昔日的手段,李永生覺得不錯,用兩張趕屍符換了一些。

同時他身子又是一閃,手中的長刀,向對方伸來的手斬去。

“砰”地一聲大響,長刀和大手相碰,長刀被彈了回來,而大手炸裂了開來,消失不見。

香火請神術,李永生的嘴角抽動一下,果然處處都是野祀的手段。

沒抓住人?白霧中的高階司修微微一怔,旋即一嘬嘴唇,吹出一聲清亮的口哨,身子向斜後方倒射而出——必須走人了!

然而,因為有白霧遮擋,他並沒有看到外面的情況,待他衝出白霧,才發現一柄雪亮的長刀,正向他的頭上斬來。

下一刻,他的腦子微微一亂,緊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身子緩緩倒地,脖頸處的血,噴出去足足有三尺遠。

這傢伙真的是制修嗎?這是他腦中最後一個念頭……

李永生能斬殺此人,也是相當僥倖,當他聽到此人嘬唇吹哨的時候,就知道這傢伙要跑路了,既然跑路,那肯定要選擇一個方向脫離戰場。

他估計對方不會向前沖,因為前方雖然只有他一個制修,但是怎麼也具備相當的糾纏能力,甚至還有可能使出陰損的手段。

那麼此人就剩下五個方向可以跑了,左前方、右前方、後方、左後方和右後方。

兩個側前方,都不是很好的選擇,向後撤倒是不錯,但是最保險的,還是撤向側後方——如果丫有足夠的戰鬥經驗的話。

巧的是,在中土國,修香火願力的修者,一向是被打擊的對象,所以野祀的高層中,大都系統地修鍊過實戰技巧,也知道個體作戰的時候,想要脫離戰鬥,最好是向側後方。

向正後方撤退的話,很容易遭到對手的追殺——除非在撤退的同時,能布下陷阱。

這些就說得多了,總之,李永生賭了一下,攻擊白霧外的左前方——也就是對方的右後方,而好死不死的,這廝就選了這個方向。

發現方向選對了,李永生直接又用神識擾亂對方一下,干擾其防禦能力,而他手上的長刀,也是刻了陣法的,終於是一刀斷頭。

說僥倖,是真的僥倖,但是對方也確實是運氣太背了,導致自尋死路。

他擊殺此人的時候,院子中七八名野祀直接跳出院子,一鬨而散,有幾個人就向幾個方向跑——這也是野祀的特點,分散逃跑損失會最小,能最大程度地保存有生力量。

張木子卻不答應了,她抬手一道雷符,將圍攻自己的一人打落在地,又打出一枚鐵釘,取了此人性命,然後銜尾直追另一名司修。

剛才這兩人針對她的纏鬥,配合得極好,弄得她也特別地狼狽——當時她連雷符都不能隨便發,此刻若不是他們要逃跑,她也不能輕鬆地殺掉一個,再追另一個。

反正羞辱了北極宮中人,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趙欣欣沒有出去追殺,院子里其他寄宿的修者,也有些微的猶豫——擒殺野祀,固然能得到玄女宮的賞賜,但是這黑天半夜的,追出去萬一中伏,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就這麼一猶豫間,因為那些野祀逃跑,光罩露出的大洞,又開始緩緩恢復,恢復成了那種有拳頭粗細裂縫的光罩——野祀身上有識別牌,能短暫破開陣法。

這些人再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很快地,他們就將心思放到了救治己方傷者中。

李永生又找到一個陣基,將其摧毀,剩下的四個陣基,他卻是收了起來——能布陣的材料,多是好東西,他現在可正鬧窮呢。

他才收起這些,張木子就回來了,手裡拎着一張網——她活捉了那名司修。

見到黃色的光罩消失,她看李永生一眼,“你這陣法水平,真的很牛啊。”

“僥倖,僥倖而已,”李永生乾笑一聲。

“一刀斬了高階司修,也是僥倖?”張木子怪怪地看着他——須知我也是高階司修。

李永生破開第一塊陣基之後,她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真的是僥倖,”李永生笑着一攤手,“那廝運氣太差了一點。”

張木子回想一下過程,也不得不同意這一點,當時李永生追蹤的方向,確實太巧了。

然後她又想起一件事來,“你不是追着人出去了嗎?那傢伙呢?”

“被我殺了,”李永生笑着回答,“不止他一個,還埋伏着一個,兩個司修圍攻我這個制修,真夠不要臉的。”

正搶救傷者的借宿客們,聞言紛紛扭頭看過來:兩個司修圍攻制修,能說出這話,你也夠不要臉的……

其中有個人就忍不住了,“兩個司修圍攻你,你還殺了一個,然後跑回來……兄弟你能留個名號嗎?”

他們都親眼目睹,李永生幹掉一個高階司修,知道此人戰力不俗。

但是單對單的戰鬥中,有太多的偶然因素——若不是那高階司修衝出白霧的時候,正好撞到你的刀上,那你還真的未必殺得了人。

可是單對多的話,這裡面的偶然因素就太少了,兩個司修對付一個制修,制修只有認栽的可能——兩個初階司修,可能對付不了高階司修,但是不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制修。

任何一個司修,都能吊打制修,再加上配合,制修哪裡能擋?

“我不是殺了一個,”李永生淡淡地回答,“我是將兩名司修都殺了,所以才能趕回來。”

一邊說,他一邊斜睥趙欣欣一眼——看到了吧,我很強大的。

問話的這位,實在有點受不了,“那你是說,今天晚上,你殺了三名司修?”

“你可以不信,”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玄女宮的人估計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你問她們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