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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生髮現,跟趙欣欣相比,自己真的是個窮人。

五千九百兩黃金,買了五十畝地,而且她直接將那些簡易住房推倒,清理乾淨之後,找玄女宮中人,幫着建了一座三層的酒樓。

一般來說,蓋酒樓是用不到道宮的,按部就班就好,吳小女在京城的房子,連拆帶蓋,也才不過用了四個月。

但是用上道術蓋房子的話,那真不是一般地快捷,三天短短的三天,三層的酒樓就起來了,雖然不是特別富麗堂皇,但是古樸厚重是足夠了。

酒樓不大,也就一畝地大旁邊還特地開闢了一個院子,倒有兩畝地大是供客人停車馬的,另外有一溜平房,用來堆放食材和廚師、小二居住。

但是就這麼些東西,趙欣欣又扔進去一千多兩黃金請道宮的人幹活,真的太貴,而且允許道宮中人在朱雀城出手,也要給官府繳納相當的費用。

有些費用,是可以通過某些手段減免的,不過趙欣欣不做那種事,“無非一點錢,給他們。”

蓋好酒樓之後,她才開始考慮咱們做什麼菜系呢?

這個時候才考慮這個,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事實上,她花六千兩黃金買的地,只用了三畝多,其他地方,直接被她視作了私宅。

園林建好了十餘年,花草茂盛綠樹成蔭,池塘里甚至有兩尺多長的大魚,環境真的不錯。

但是她的任性,也可見一斑。

菜系按說是很好選擇的,她的出身就決定了,可以將酒樓打造成宮廷御膳的菜式。

不過最終,趙欣欣還是聽從李永生的建議:風味小館加宮廷菜式。

來往朱雀城的人,有大戶之家,更多的是來找機緣的江湖客。

江湖客喜歡的就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太精緻的東西,他們沒興趣。

若是大戶人家來了,就可以選擇宮廷菜式,豐儉由人。

杜晶晶對那些風味小館,很有些抵觸,她毫不掩飾地表示:我不喜歡這些粗俗的東西,咱們還是打造純粹的宮廷御膳吧。

趙欣欣和李永生直接無視了她的意見:只接待大戶人家,哪裡能觀察民風世情?

十天,只用了區區十天的時間,酒樓就開業了,御廚是英王府來的,至於說風味小吃的廚師,隨便招幾個就是了,大不了多花點錢。

小二也很好找,朱雀城不缺江湖客,也不缺無家可歸者,這裡是個風險和機緣並存的地方。

以李永生的意思,開業好歹要搞一個開業儀式,隨便給朱雀城的頭面人物發一些請柬。

但是趙欣欣否決了他的建議,直接開業就好,我就是要看看,酒家的生意是怎麼上去的。

沒辦法,真的是有錢任性。

酒家的名字,也是相當地任性,叫“我們酒家”九公主覺得這名字上口。

李永生建議的“有間酒家”,被張木子和趙欣欣齊齊否了。

開業當天,一共接待了十五撥客人,六撥在中午,九撥在晚上。

他們點的也都是風味菜肴,全天收入不過三十多塊銀元。

一天賺的利潤,甚至不夠給廚子和小二發薪水的。

不過趙欣欣的心態還真不錯,她表示沒事,不着急慢慢來,。

結果第二天來酒家的人,不增反減,只有十一撥客人。

原來昨天是第一天開業,有人出於好奇,進來嘗一嘗,結果發現這酒家味道一般,價錢還死貴,結果就不來了。

這下,連趙欣欣都有點不淡定了,她不怕賠一段時間,但是高開低走確切地說,是低開往更低走,這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尤其是,她認為自己的面子上下不來。

當天晚上,有兩桌客人喝到很晚,眼瞅着就亥末了,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在酒樓里划起拳來。

趙欣欣不幹了,叫過來一個小二,“攆他們走,這是要喝通宵嗎?”

小二知道,自家的老闆是玄女宮中人,倒也不怕惹事,走上前就這麼複述了一遍。

結果第一桌的人就不幹了,這是六男二女一桌,其中男女司修各一,聞言頓時大怒,“你特么的一個小制修會不會說話,有酒家攆客人的嗎?”

趙欣欣聞言,頓時嗆了,她一拍桌子,在櫃檯里站了起來,“制修就怎麼了,制修不是人?告訴你們,我這兒要關門了!”

因為這是私人經營的性質,不是玄女宮的產業,所以她沒有穿道袍。

這邊一看,冒出一個連制修都不是的傢伙,口氣更差,就越發地惱了,“小姑娘,你差不多點,惹火了我們,你這酒家別想再開下去。”

“呦喝,”趙欣欣氣得笑了,“讓我酒家開不下去?有種你再說一遍”

“欣欣,”李永生見狀,趕忙出聲,“咱們開的是酒家,不是鏢局,你這麼說話,是不合適的。”

趙欣欣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沒好氣地坐下,然後一擺手,“那你去說吧。”

李永生走上前,面無表情地一拱手,“幾位,不好意思,我們酒家亥末子初準時打烊,不做通宵。”

中土國有做通宵的酒家,不過很少,但是晚上十一點就打烊的酒家,也不多,尤其是在朱雀城這種大城市,夜生活比小城市要豐富得多。

男司修冷冷地看着他,半天才發話,“怎麼沒有通告?”

“忘了,”李永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酒家幾點打烊,一般都是自己做主,通告的很少,不過既然己方確實沒通告,他也不介意解釋一下。

事實上,就連趙欣欣都沒有明確規定,酒家必須亥末子初打烊,她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大概就是這麼個時間。

她是今天火氣有點大,不太控制得住,而且這兩桌已經好久沒點菜,但是看起來,一時還散不了,所以才催一下。

男司修冷哼一聲,醉醺醺地發話,“忘了發通告,這解釋可是不行。”

李永生雖然沒開過酒家,卻也見過不少,他思索一下發話,“好吧,我再送你們一道菜,算我們酒家的一點小心意,這總可以了吧?”

“嗤,”女性司修冷笑一聲,“我們差那兩個錢嗎?”

對方油鹽不進,李永生也有點惱了,說不得淡淡地發話,“既然不差錢,那你們繼續喝,一過子初,每個時辰每人兩塊銀元的座位費。”

“座位費?”男性司修愕然,“這尼瑪是哪門子規矩?”

“別罵人,”李永生淡淡地一指他,“這是我們酒家的規矩,也沒發通告,但是現在告知你了,只要你有錢,可以繼續待着。”

“那你就收一收試試,”女司修冷笑一聲,端起酒杯來繼續喝酒。

李永生也不再搭理他們,話已經說到了,不信邪的,那就試試唄。

另一張桌子喝酒的,是四個漢子,小二走上前,將李永生的話重複一遍,這四位划拳劃得熱火朝天,根本就不理會。

眨眼的功夫,就過了子初,李永生想一想,先來到四個漢子身前,“幾位,子初了,先結一下賬吧,再不走就有座位費了。”

這四名漢子,是兩個司修兩個制修,他先找這一桌,是想着要對那一桌動手了,他不想被人看去畢竟是開門做買賣的,要講個形象。

哪曾想,一名制修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握草,你再說一句試試,欺負爺人少嗎?”

李永生愣了一愣,才淡淡地發話,“好好說話,再罵人後果自負!”

“罵人?勞資還要打你!”那制修手一抬,一記耳光就抽了過來。

李永生手一晃,就捉住了對方的手,信手一輪,直接將人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那制修當場就暈了過去。

酒家不算太大,還擺放了很多桌椅,動手的空間其實很但是他這出手,卻是沒有碰到任何的桌椅,這就是分寸。

剩下三人見狀,頓時勃然大怒,另一名制修甚至掣出了刀來。

就在此刻,十幾顆黑點自天而降,擊向三人。

三人真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攻擊,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中招。

其實就算有防備,他們也擋不住高階司修的出手。

下一刻,三人就跌倒在地,大聲哀嚎了起來,痛得滿地打滾。

三樓出現一名佝僂老嫗,她看着下面,淡淡地發話,“在店裡惹事拖到後面。”

四名小二上前就去拖人,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真是一幫活膩歪的傢伙。

一名司修大聲喊着,“我是子孫廟的,若不是礙於規矩,剛才就出手了!”

“子孫廟又如何?”佝僂老嫗冷笑一聲,“進了店子,就要守店子的規矩。”

以九公主的背景,又何懼子孫廟?起碼這些在子孫廟裡不得志的傢伙,真的沒任何威脅。

“剛才魯莽了,我們願意結賬,”子孫廟司修又喊了起來。

佝僂老嫗才待發話,趙欣欣卻出聲了,“哪家子孫廟的?”

司修猶豫一下,才低聲回答,“岷山廟。”

“岷山”趙欣欣沉吟一下,緩緩點頭,“看在陳真人面子上,饒你們這一遭,雙倍結賬,沒有下一次。”

“好,”司修咬牙切齒地回答,卻不是發狠,而是疼的。

他的話音剛落,樓上丟下一個玉瓶來,輕輕地落到了地面上,“解藥子正服食,每人一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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