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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永生一點都不喜歡這個青衫年輕人,尤其是此人直接表明了對任永馨的覬覦。

換個別的時間,有人騷擾任永馨的話,他未必會主動去管——她身後有朱塔任家支持,也輪不到他越俎代庖。

但是這一次,任永馨是是被他邀請出來的,他肯定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於是他側頭看一眼杜晶晶,“這個人怎麼回事?跟你很熟嗎?”

“道歉!”杜晶晶也不回答他,而是手按長劍,對着青衫年輕人冷冷地話,“敢騷擾我的朋友,你是皮肉又癢了嗎?”

青衫年輕人不屑地一笑,“想讓我道歉,就憑你?還是你身邊這兩條雜魚?”

就在此刻,他身邊的藍衫年輕人話了,他訝異地看着任永馨,“是你,任永馨?”

任永馨的眉頭,不引人注目地皺一皺,然後沖藍衫年輕人一拱手,“見過張公子。”

“你這……”張公子愕然地看着她,猶豫一下,最終笑一笑,“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不勞介紹,”杜晶晶冷冷地話了,“我沒興趣認識你,跟韋小寶這種貨色同行的,我都沒興趣認識!”

任永馨的嘴巴撇一撇,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張公子是襄王愛妃的侄兒,也是她曾經見過的少年俊傑之一,尤其這張家,跟太皇太妃還有點關係,目前張家有人正在角逐太史一職。

太史一職清貴無比,主持修史,太皇太妃這一世也快到盡頭了,求個好口碑傳世。

青衫年輕人臉一沉,“杜晶晶,看來上一次給你杜家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杜晶晶不理他,而是側頭看向李永生,“我纏住這個化修,你能不能幹掉這個潑貨?”

“這個……”李永生猶豫一下,這韋小寶不過中階司修,我幹掉他無所謂,不過我為什麼要捲入這一場爭鬥呢?“教訓一下就行了吧?”

“憑你也想教訓我?”青衫年輕人微微一笑,隨便一擺手,“吉老何在?”

驀地,他身邊又多出一人來,一個肥胖的黑臉漢子,臉上帶着憨笑,卻也是化修修為。

韋小寶得意地看着李永生,“小子,把你身邊的女孩兒送過來,我放你一馬……別想了,你惹不起我。”

李永生很無奈地看一眼杜晶晶,“我真是被你害慘了。”

他嘴裡的害慘,並不是說牽扯進此事,而是說他不得不使用暴力手段。

“切,有什麼害慘的?”杜晶晶不屑地看他一眼,然後看向對方,冷冷地一笑,“多了一個化修,就很了不起嗎?比一比咱倆誰能叫來的真人多?”

青衫年輕人哈哈大笑,“杜家跟我韋家比真人,你確定嗎?”

“玄女宮北上慶賀真武壽誕,很可笑嗎?”杜晶晶的眼睛一眯,“老娘還是玄女宮弟子,有種你再說一遍,我玄女宮真人不如你韋家多?”

她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圓筒,那是玄女宮的示警焰火。

青衫年輕人頓時傻眼,好半天才說一句,“這是韋家和杜家的恩怨,你扯別的,有意思嗎?”

他再狂妄,也不敢代表韋家,跟玄女宮宣戰。

“那你扯到我,有意思嗎?”李永生不高興了,“扯到任永馨,有意思嗎?”

“扯到你了,那又如何?”青衫年輕人不屑地看他一眼,“你算什麼東西,咬我嗎?”

他從來不會在意那些小雜魚,而在他眼裡,李永生和任永馨,都是小雜魚。

“死吧!”李永生也火了,身子前躥,一刀就斬了下去,同時他還不忘記用神識攻擊一下那黑胖的化修,讓他不能救援。

然而就在他爆出攻擊力的一剎那,韋小寶身上白光一閃,已經和黑臉漢子換了位置。

韋小寶並不認為,自己會扛不住中階制修一刀,不過,既然要調戲對方,就要調戲個全套——你若是敢對化修出手,化修就能斬殺你!

張公子和另一個化修,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

然而下一刻,血光一閃,那黑臉的化修,直接就被斬做了兩截。

“卧槽!”韋小寶嚇得魂飛魄散,想也不想,直接轉身飛奔,嘴裡兀自大喊,“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我的替身偶,混蛋……我要殺了你!”

他愕然回頭一看,卻現那黑臉化修出現在不遠處,嘴角流血,眼中也滿是駭然。

他欣喜地喊一聲,“吉老,你還……沒事?”

吉老也被嚇得不輕,他還沒準備好出手呢,就覺得識海一震,然後他就現,自己竟然被少爺……換了位置?

然後,替身偶破碎,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名制修,一刀斬殺了!

他的替身偶,跟孔舒婕做出的替身偶,又不一樣,嚴格來說,有點像身外化身,平時要用精血祭煉,使用時不需要激,遇到危險時被動激,能自動護主。

但正是因為如此,替身偶和本體,有心神相連,對方一刀斬殺替身偶,他的心神也受到極大的衝擊。

可是吃了這麼一刀,他身體再不適,也要出手報復,所以他想也不想,嘴巴一張,一道白光就打向了李永生。

“你還真是活膩了!”李永生陰森森地一哼,身形驀地一閃,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十餘丈外,抖手又是一刀,斬向黑臉化修。

杜晶晶淡淡地看一眼韋小寶,抖手一道紅光,打向了黑臉化修,“既然敢大欺小,那就莫要怪我出手了,韋小寶你若不怕死,就動手試試!”

韋小寶先是一愣,然後往自己身上一拍,一道白光閃過,整個人都變得白蒙蒙的。

他大吼一聲,就拔劍沖了上來,嘴裡還大喊,“張公子,你就看我如此受辱?”

張公子也頗為無奈,心說你怎麼嘴那麼賤,去欺負任永馨呢?

若僅僅是杜晶晶,張公子也不怕跟韋小寶聯手,雖然對方是玄女宮的人,可雙方是明顯的世仇,他讓自家人偏幫一下,也不算什麼。

但是加上任永馨,那就又不一樣了,這是朝中官員的家眷,一旦動手,他不但要面臨玄女宮的怒火,還要受到體制里官員的攻擊。

但是韋小寶都把話喊出來了,他也不能再束手旁觀,只能輕嘆一聲,“有勞供奉,分開他們吧。”

李永生和杜晶晶聯手,正跟對方打得難解難分,韋小寶雖然戰力欠佳,但是他激了護身符,手上還有攻擊的符籙,也是相當地勇猛。

最苦的還是杜晶晶,她沒有李永生那種靈活的身法,一個人頂着兩個人的攻擊,若不是也激了防禦符,還真的難以招架。

當然,李永生神出鬼沒一般的攻擊,也帶給了對方極大的壓力。

而聽得又有化修要介入,他忍不住出聲話,“一旦出手,生死莫怨。”

那老叟化修原本還在猶豫,聽到這話,氣得笑了起來,“好久沒有看到如此狂妄的小輩了……給我住手!”

隨着這一聲大喝,一股龐大的氣運驀地出現,巍然且磅礴,空中幻化出一支碩大的毛筆,狠狠地劃向了激斗中的四人。

“氣運重寶?”杜晶晶猛地驚呼一聲,既是吃驚,也算是示警,然後她的身形猛然暴退,嘴裡大喊,“永生小心。”

她識得氣運重寶,李永生當然也識得,他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三十餘丈外,冷笑一聲,“原來是國子監的博士到了,奇怪,什麼時候國子監也淪為權貴的走狗了?”

“小子你無禮!”老叟冷哼一聲,怒氣沖沖地盯着他,“敢再胡說,我現在就誅殺了你!”

“我哪裡胡說了?”李永生冷冷地看着他,“既是博士,當知禮儀榮辱,方才有人公然調戲官員家眷,你幹什麼了?”

老叟無言以對,心裡也是暗嘆,感覺這韋家做事,實在粗疏得緊,太不講究了。

但是眼下,他已經分開了激斗,有些事情,他就不想再提了,“無論如何,是你動手在前,少不得,你要給老朽一個說法,否則休怪我拿你回去。”

眼下的情勢很明顯,他們這邊兩個化修,還有好幾個司修,剛才是大家沒好意思一擁而上罷了,要不然,他才不信困不住對方。

“你還真夠不要臉的,”李永生陰森森地話,“我若冒犯你的妻女,你能忍嗎?”

老叟差點沒把鬍子氣歪了,“有膽子你就試一試!”

任永馨終於出聲了,“他已經冒犯我了。”

“人家是堂堂的隱世家族,”老叟淡淡地看她一眼,不屑地話。

“他只是一說,又沒有真做,豈不知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行,論行寒門無孝子;萬惡淫為,論行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切,”李永生冷哼一聲,“你敢保證,若無人阻止,他不會做下去?”

他算看穿此人了,張口就是“堂堂隱世家族”,不過是個見風使舵阿諛奉承的小人。

老叟聞言大怒,“豎子,你是一定要我捉拿你回去了?”

他心裡其實清楚得很,韋家人無法無天習慣了,強搶幾個民女****取樂,算得了什麼?

但是既然事情沒生,說那些做什麼?

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