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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永生斬落第二條臂膀的同時,化修動了,他一抬手,一道白光打出。

李永生一轉身,躲開了來自化修的攻擊,然後毫不猶豫地沖向唯一沒有受傷的司修。

這名司修是名女子,見他來勢洶洶,嚇得尖叫一聲,轉身就逃。

化修的白光打空,身子一閃,來到李永生面前,手中多了一柄長劍,當胸刺向他。

與此同時,逃開的女司修一扭腰,一抖手,三道紅芒打向了他。

李永生根本沒有管那紅芒,抬手就迎上了化修的長劍,同時一抖手,一團黑霧打向對方。

三道紅芒擊到他身上,只見白光一閃,他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而他的長刀跟對方的長劍碰撞,也是硬碰硬,倒是那長劍哀鳴一聲,似乎有點受損。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胡珩已經從斷臂的疼痛中清醒,他怒吼一聲,“找死!”

怒吼的同時,他打出了一個白點,那白點速度奇快,視線根本看不清楚,直接穿過了李永生。

但是那些能看清楚的人,反倒是會讚歎李永生的身法,那奇快的一擊,化修都未必躲得過去,可李永生身子奇快地晃了一下,硬生生地避了過去。

“這李掌柜硬是要得啊,”四通車行的車夫讚歎一聲,他載人去過我們酒家,知道李永生,見他如此勇猛,忍不住感嘆一句。

“他要糟糕了,”一名乘客丟一顆松子進嘴裡,點評一句。

此人是高階司修,倒是看到了李永生的不凡,但是他的看點不在這裡,他看到的是,被斬斷膀子的司修都開始反擊了,“唉,沒能一鼓作氣拿下來。”

識得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是朱雀城大名鼎鼎的獨行客,曾經力斗化修不落下風,戰力非凡。

他的分析也很有道理,李永生只是打了對方一個冷不防。

雖然造成了重大的殺傷,目前還有一個司修躺在地上打滾,但是兩名斷臂的司修,加上一個完好的女司修,再加上一個化修……什麼樣的初階司修,能擋住這樣的圍攻?

老司機了,看清這點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現實教育了老司機,李掌柜的一團黑霧,打中了化修。

看得出來,化修原本是想硬挨這一擊,拿下對方的,但是他身上的白芒連閃幾下,整個人也僵在了那裡。

就在李永生再一刀斬下的時候,化修終於動了起來,他刻不容緩地躲過了這一刀,身子沒命地向遠處躥去,嘴裡大喊,“風緊……扯呼!”

女司修又打了一道白芒,衝著李永生而去、

李永生本來想追擊化修的,但是那胡珩的手段,令他有點忌憚問心釘是可以無視距離的,他追過去纏鬥的話,萬一胡珩判斷對了位置,一記問心釘打過去,夠他喝一壺的。

而女司修這一道白芒,也有文章上面隱隱有空間之力。

他剛才能硬扛女司修的三道紅芒,但是這道白芒不能硬扛這尼瑪是一張網!

硬扛的話,那個成語怎麼說來的?自投羅網!

他身子微微一閃,讓開了這一張網。

哪曾想這女司修也相當了得,大網落空之後,直接將其他三個司修卷了起來,一轉身,沒命地逃走了。

那逃跑的速度,也是令人嘆為觀止。

李永生愣了一下,也沒追趕,而是四下走一走,挖了幾塊沾有鮮血的泥土。

他想撿拾斷臂,但是很遺憾,那兩位都把斷臂帶走了有靈藥的話,接續斷臂還是很方便的,比令斷臂重生要容易很多。

將泥土收起來,李永生走到車前,一抬手,笑眯眯地打一個招呼,“劉學長,一路好走,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劉學長早就看傻了,他知道李永生很強,號稱博本院第一人,而且結業還不到一年,就晉階初階司修,倒也配得上第一人的稱謂。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以一己之力,力敗四個司修加一個化修……你這麼厲害,你媽媽知道嗎?

不過不管你再厲害,也是我的同年,劉學長擠出一個笑容,“永生好樣的,身為博本院的修生,我以你為榮!”

“是我連累學長了,”李永生笑着發話,“你們快走吧,他們是沖我來的,我在這裡等一會兒,不會影響到你們。”

車夫二話不說,就驅動馬車走了,走出老遠之後,才感嘆一句,“握草,怪不得我們酒家那麼大名頭,你們看這李掌柜,生猛成什麼樣了……”

李永生在原地等了半個多時辰,不見有人來,倒是張木子騎了一匹快馬,趕了過來,見到他之後就是一怔,“我來晚了?”

“沒有!”李永生搖搖頭,“我正他們來報復呢。”

等待的結果可想而知,又等了半個時辰,兩人相伴往回走,張木子一路抱怨,說李永生不夠意思,“怎麼就不等我,偷偷地跑了?”

“一群土雞瓦狗而已,”李永生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要來了,沒準他們就不敢露面了。”

事實證明,他這話說得有些錯了,人家不是土雞瓦狗,是有組織的。

第二天,就有玄女宮的人來到了我們酒家,三個化修六個司修。

六個司修里,有一個是李永生的熟人巡寮執事杜晶晶。

事實上,帶隊前來的,就是寮頭的副手,一個姓軒轅的中階化修。

寮頭是專管客房事宜的,屬於十八頭之一,比五主的級別要差一點。

軒轅真人帶隊來到我們酒家,傳喚李永生,並令閑雜人等迴避。

他也不說那些虛的,而是直接發問,“昨日你做什麼去了?”

李永生還沒回答,聞訊而來的趙欣欣不滿意了,“軒轅真人,這酒家是我的,您隔開我問掌柜,有什麼說法嗎?”

軒轅真人對趙欣欣很和藹,他笑一笑回答,“我哪兒敢刁難你?你是栗化主的弟子,我可惹不起,主要是有弟子投告,李永生惡意傷害本宮弟子。”

寮頭其實只負責客舍,為玄女宮弟子出頭的事兒,輪不到寮房,但是玄女宮對外的機構,除了化主院和堂主院,就是寮房了。

說白了,玄女宮沒有專門的、負責對外懲戒的機構。

能負責這一方面的,除了化主、堂主和堂頭,就只有寮頭了。

而其中以寮頭最為專業,畢竟寮房有“巡寮執事”的設置,負責巡查和處理糾紛。

所以軒轅真人此來,程序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趙欣欣愕然地看向李永生,“你竟然敢傷害我玄女宮弟子?”

“哪兒有?”李永生一攤雙手,很無奈地回答,“我一向很本分的。”

“是嗎?”一個面白無須的化修冷笑一聲,“那你說一說,你昨天做了些什麼。”

此人也姓李,是經主院的。

“我又不是玄女宮的人,為什麼要跟你說?”李永生微微一笑,“你若懷疑我做了什麼,請出示證據,否則的話,還請找捕房的人來問我。”

這話一點沒錯,玄女宮在朱雀城是實力超群,但是日常事務的處理,還是歸官府管,如果玄女宮想處置道宮外的人,最好先拿出證據。

經主院的李真人咬牙切齒地發話了,“你昨日連傷我宮中兩名弟子,敢說沒有嗎?”

“啊?”李永生聞言,大驚失色,“我昨日確實是殺傷了兩名攔路的歹徒,不成想,竟然是玄女宮弟子?”

“你!”李真人眉頭一豎,就有動手的樣子,“你竟敢辱我玄女宮?”

“好了,換個地方說,”軒轅真人冷哼一聲,“李真人你也稍安勿躁,趙欣欣也是玄女宮弟子,先把情況問清楚。”

趙欣欣主動將一行人請進了園林。

軒轅真人負責巡寮,對氣息的波動再熟悉不過了,才一進園林,他就眉頭一皺,看向一個方向,然後收回目光,遞給趙欣欣一個狐疑的眼神:那裡有聚靈陣?

趙欣欣微微頷首,沒錯,就是聚靈陣。

我去,竟然連聚靈陣都架設起來了!軒轅真人有點無語,你父王和栗化主得多偏心啊。

聚靈陣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尤其是高級一點的聚靈陣,更是少見,想一想摩天嶺就知道了,那是邵真人建立的子孫廟,都只有一個粗疏的聚靈陣。

直到李永生去了,才改動了聚靈陣,有助於邵真人二弟子衝擊化修。

眾人選一個亭子坐了,軒轅真人出聲發問,“你怎麼敢污衊玄女宮弟子為歹徒?”

“他們黑巾蒙面,也沒穿道袍,我怎麼知道是玄女宮弟子?”李永生翻一個白眼,“他們將我和四通車行攔在半道上,還要動手,這不是歹徒是什麼?”

軒轅真人想給趙欣欣點面子,問話相對還算客氣,“他們沒有亮明身份?”

“哪裡有,”李永生一攤手,“四通車行的人可以作證,他們真的沒亮明身份,就是讓我跟他們走。”

經主院李真人黑着臉發問,“你敢說不認識胡珩?”

他此來是為胡珩出氣的,但是具體的經過,他還真沒了解,只知道胡珩和李永生有舊怨,路上遇到了,李永生痛下殺手,於是胡珩就悲劇了。

事實上,李真人也沒打算了解經過,敢對玄女宮弟子出手者,雖遠必誅!

玄女宮弟子就算犯了錯,也該宮中出手處置,別人還真不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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