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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小八再次踩着風火輪萌萌噠出場,撒花~~~

同是上山進香,烏府因退親之事最近都夾着尾巴做人,帶的人反倒比文昌侯府少,烏夫人只好派人下山請烏以傳再派人來,強自按捺。

舒莫辭經此一事再次意識到就算是天子腳下深宅之中,自己的人身安全也並不能保證,如果有一個稍微懂的武功的丫鬟在身邊,遇到今天的事就不會那麼被動,可要找一個會武的丫鬟又談何容易?

舒莫辭凝神思索時,灰點撲棱着翅膀飛了進來,舒莫辭騰地站了起來,取下灰點腿上的紙條,上面寫着,“寺中有貴客,計劃暫緩”。

舒莫辭驀地握緊紙條,寺中有貴客,是什麼樣的貴客竟逼得曲少征暫緩計劃?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會輕易出門,錯過這次機會,她還得等多久?

“流蘇,你去打聽一下,今天寺中還有哪些人在”。

流蘇領命出去了,舒莫辭在屋中來回走動,掌心濕了干、幹了又濕,大約小半個時辰後,流蘇才又回來了,稟告道,“姑娘,奴婢問了好多師父,只問出來寺中來了個坐輪椅的貴人,別人都叫他二爺,其他就不知道了”。

坐輪椅,二爺,那肯定就是游昀之了,舒莫辭恍然想起游昀之和游晗之生母的忌辰似乎就在這幾日,游晗之曾無數次用崇拜的語氣說起過游昀之,說他這個嫡親的哥哥有多麼厲害,然而一直到最後舒莫辭也不知道他厲害在什麼地方,腿治不好,他只是一個摔斷了腿,不能承爵不能考取功名不能做官的貴族子弟,腿治好後,他似乎也沒什麼作為,游晗之死後,他接過了爵位,曾經鼎盛一時的游國公府迅速沉寂下去,甚至連女眷也鮮少出現在各種聚會上,到她死前,游國公府好像也沒什麼要復興的跡象。

她雖聽游晗之說過無數次,與他打交道卻只有一次,只那一次卻讓她對那個沉默沉靜的青年心生懼意,以致現在想起他也不自覺汗毛豎起,那是在游晗之臨死的時候——

舒莫辭猛地一甩袖子,纓絡嚇了一跳,“姑娘?”

舒莫辭定了定神,這輩子已經和前世不一樣了,此時的游晗之還只有八歲,無憂無慮的做着他的紈絝少爺,這輩子沒有她,他也不會年紀輕輕枉死,她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害死他!

“流蘇呢?”

“流蘇說再出去打聽打聽,姑娘無聊,不如去陪老夫人聽經”。

“是哪位大師在講經?”

“聽說是方丈大師”。

般若寺方丈親自講經,那位貴客想必不是一般的“貴”了,舒莫辭起身,“去看看”。

佛堂的門大開着,遠遠就能聽見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緩緩說著,“……從一般若生八萬四千智慧?何以故?為世人有四萬八千塵勞……”

舒莫辭只覺煩躁的心驀地一靜,緩緩走了進去,在角落處選一蒲團跪坐下安靜聆聽。

“……若開悟頓教,不執外修。但於自心常起正見,煩惱塵勞常不能染,即是見性……”

“二哥二哥二哥——”

方丈大師頓住聲音看向奔跑而來的男童,游昀之合十行禮,“舍弟頑劣,還請大師恕罪”。

“八公子天真爛漫,二公子不必過於苛責”。

游昀之微微一笑,轉身低斥道,“晗之,方丈大師在此,還不快來見禮?”

游晗之狡黠一笑,“我來是要請教方丈大師問題,他回答對了,我才給他行禮!”

游昀之不豫,“不得胡鬧!”

“他要是不敢答,以後就不準罰我抄經!”

“你經書抄完了?”

“二哥你不要打岔!”

游昀之,“……”

方丈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施主請問,老衲當儘力為小施主解惑”。

“大禹治水的故事你知道吧?”

游昀之看着游晗之洋洋自得,彷彿天下就他知道大禹治水的表情,突然就有種將他塞回母親肚子的衝動,忙抬手按了按腦門。

方丈大師淡定點頭。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連其妻生孩子都不去看一眼,你知不知道的?”

方丈大師點頭,游昀之按腦門的手加大力道。

“他治水治了十幾年,經過家門口都不進去,方丈大師,我想問你,那大禹的妻子是怎麼懷孕的?”

難不成大禹他老婆是聖母瑪利亞,不需要男人也能生孩子?

一屋子僵住,再仔細一想,這,還真是個問題!

詭異的漫長的寂靜過後,游昀之一聲暴喝,“滾回去抄經,抄不完十篇不準吃飯睡覺!”

游晗之雖一向怕這個親哥哥,但今天自己明顯佔了上風,不討點便宜對不住自己就算了,更對不住那個給自己指點迷津的高手啊!所以很勇敢的開口了,“二哥,你這是答不出來,心虛!”

游昀之正要再訓,孟玄璧忽地大聲笑了起來,“晗之果然伶俐聰慧,枉我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竟從來沒想過這個不合理之處,實在慚愧慚愧”。

游晗之聽他這麼說,立即好感大增,“你不用慚愧,待會我偷偷告訴你答案,別人再問你,你就不會答不出來了!”

游昀之手移向太陽穴,好想暴打他一頓,怎麼辦?

游晗之緊緊盯着方丈大師,“方丈,你是不是答不出來?以後還罰不罰我抄經?”

“阿彌陀佛,施主命中帶煞,多抄佛經方可逢凶化吉”。

游晗之才不理,只追着問,“你到底答不答得出來?”

“晗之,不得胡鬧!”

方丈大師又念了聲佛,起身離去,游晗之拔腿要追,游昀之眼風掃過,游晗之乖乖站住。

舒棣亦笑了起來,“令弟聰穎,游二爺倒是不必過於苛責”。

“讓侯爺見笑了,晗之,還不快向老夫人和舒姑娘賠禮?”

游晗之乖乖上前幾步,“唐突了老夫人和姐姐,請老夫人和姐姐恕罪”。

游八爺的名頭老夫人自然也聽說過,只想不到他竟頑劣至斯,咳了一聲,“游八爺不必客氣”。

自游晗之進門,舒莫辭的神經就處於極度緊張之中,等他靠近,舒莫辭更是腦中一片空白,不是纓絡扶着,她都站不穩,眼見游晗之要退下,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游晗之忽地抬起頭直直朝她看來,“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