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靈魂與力量的載體，類似於分身，這就是你敢出現在我面前的理由吧？”
看著許陽的模樣，雖然能夠感知到的氣息很少很弱，但端木輝煌還是做出了分析。
說實話，許陽的狀態讓他有些驚訝。
這一刻，許陽和端木輝煌四目相對，兩人在修為和實力上有著巨大的差距，他們是敵人，卻達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
那就是在大戰開始前見對方一面。
沉默足足持續了十息的時間，只是彼此對視，卻能夠感知到彼此的可怕。
“看來我需要重新認識你，許陽，你的確比我想象中的厲害。”
端木輝煌深吸一口氣，打破了平靜，他從椅子上站了出來，再不說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從這一刻開始，他正視許陽，用平等的態度對待許陽。
“端木族長修為高深莫測，整個天界怕無人是你的敵手，能夠讓端木族長另眼相看，這是許某的榮幸。”
許陽微微一笑，不是在奉承，而是實話實說。
整個天界，端木輝煌很可能是最強的存在，至少是目前為止，許陽看到的最強最強的修士！
“榮幸嗎？”
端木輝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許陽，大戰在即，你此時前來尋我，可不是來閒聊的吧？”
“自然不是。”
許陽點頭道：“我只是前來見見端木族長，總覺得見過端木族長後，這場戰鬥才能增加幾分勝率。”
“畢竟端木族長運籌帷幄，而且有絕對的信心將除神族意外的所有修士封鎖在神界，對此許某可是頗為害怕，想來打探虛實罷了。”
“打探蓄勢有你這麼直接的？”端木輝煌哭笑不得。
許陽這個異數，說話倒是風趣，這樣詢問，端木輝煌怎麼可能回答。
“倒是端木族長心中應該有許多疑惑想問吧？”
許陽並不在意，他反問了一句，將矛頭指向端木輝煌。
“不錯，就不知你會不會乖乖回答。”端木輝煌也不客氣。
許陽和端木輝煌，兩人都有著縝密的心思，兩人都是深謀遠慮，但是這一刻，他們的對話卻是那樣的自白，沒有拐彎抹角，沒有陰謀詭計，都是最簡單的問答。
這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或許達到他們這個高度後，彼此之間都能夠看到出對方的心思，拐彎抹角只是浪費時間，僅此而已。
“端木族長請說，許某盡力回答。”許陽聳肩道。
端木輝煌整理了一下思緒，道：“古魔精魄還在你身上？”
“這個端木族長心知肚明，我想沒有回答的必要。”許陽拒絕回答。
端木輝煌也無所謂，他繼續道：“那麼九冰宮一戰是否是你搞的鬼？”
“許某隻是略施小計罷了，端木族長對著也有興趣嗎？”許陽笑道。
“略施小計？”
端木輝煌眼眸一凝，許陽所謂的略施小計可是讓神族損失了一千多名弟子，這可是神界創建以來，神族損失最大的一次。
“端木彩雲呢？死了？”端木輝煌繼續發問。
“已經不復存在。”許陽並不避諱。
此言讓端木輝煌瞳孔一凝，雖然有所預料，可當從許陽口中得到答案時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端木彩雲，那可是神族中真正的至尊，戰鬥力到底有多強端木輝煌是很清楚的。
即便端木彩雲中計，遇上了強大的敵人，可逃跑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要知道即便是面對端木輝煌，端木彩雲全力逃跑的話，端木輝煌也會很頭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端木彩雲溜走。
就是這樣的存在，如今卻真的死在了九冰宮的那場戰鬥當中，而且死的無聲無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端木輝煌瞭解端木彩雲，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端木彩雲不會拼死而戰，她會想辦法逃跑，而且一定會帶著有用的信息。
這種情況下，端木彩雲竟然還是隕落了！
難以想象，當初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戰鬥！
區區九冰宮加上一個許陽，這可以辦到嗎？
許陽不可能細緻的回答他這些問題，告知他端木彩雲的死訊已算仁義。
“神界各處偷襲神族巡邏隊伍的人也是你吧？”端木輝煌繼續發問。
“雖然並非我的動的手，但一切的確都是我的主意，由我指使。”許陽如實答道。
“你小子倒是誠實，看來幕後黑手果然是你，雖然不知道你到底使了何種手段才能夠做到這一切，但結局不會改變。”
“想不到我神族掌控神界無數年，最後卻受到了你的逼迫。武神嗎？並不能用修為來衡量你。”
“許陽，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得到了許陽這些回答，端木輝煌心中的疑惑慢慢解開，說著，眼眸一凝：“神界出現的那天地異象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可以這麼說！”許陽聳肩道。
“哼！”
終於，當許陽回答完這所有的問題時，一直平靜的端木輝煌終於冷哼了一聲，隨著這一聲冷哼，以神族大殿為中心，四面八方發出了一聲聲轟鳴巨響。
空間破碎，大地龜裂，彷彿有什麼災難降臨一般！
但是神族大殿卻是安然無恙，只是在神族大殿上空，風雲湧動，似有兇獸作怪……
只是一喝便恐怖如斯，這就是端木輝煌。
“你許陽來到神界至今，怕都沒有停歇過吧？我神族與你無冤無仇，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端木輝煌的語氣終於不再是那樣平靜，而是質問了起來。
“端木族長恐怕早已對我進行了調查，不敢說知根知底，但是到底有沒有人派我前來，這點相信端木族長有著自己的判斷。”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下回答了端木族長這些問題，那麼在下這也有一個問題，還希望端木族長能夠回答。”
許陽聳了聳肩，話鋒一轉，同樣認真了起來。
“我端木輝煌不是貪小便宜的人，不過有些事情我可不會答你，關於我神族的各項佈置，以及封禁神界的問題，無可奉告。”
端木輝煌早已料到許陽有這麼一手，許陽可不會白白回答，不過在許陽提問之前，端木輝煌卻也表明了立場。
關於即將到來的大戰，他不會告知許陽任何信息，這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