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這一腳可是異常兇狠,直接將陽錦的屍體當做了兵器,一腳踢出,陽錦的身體便似一塊破空的巨石,x
“弟弟!”
突來的變化讓那黑影大驚失‘色’,他周身凌厲的劍氣立刻收回,深怕傷害了陽錦的屍體。
黑影之中是一名老者,外表看起來比陽錦要蒼老不少,卻又與陽錦又幾分相似,他正是陽錦的哥哥,陽值!
面對陽錦爆‘射’而來的屍體,陽值體內可怕的真氣爆發,凝聚於掌心之上,雙掌一出,擋了過去。
轟隆!
陽錦的屍體爆衝而來,狠狠的砸在了陽值的雙掌之上,只聽“咔咔”數聲,乃是陽錦骨頭斷裂的聲響。
“可惡……”
陽值怒吼著,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卻是透過陽錦的屍體,猛然衝入陽值的掌心之中。
“不好!”
陽值大驚,想要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之下,他的身體直接被彈飛出去,以至於身軀脫離了身下的飛劍,凌空倒‘射’。
不過還好,這股力量還是被陽值的護體真氣抵擋了下來,未曾傷到他的內臟。
只是因為如此,陽錦的屍體卻並未抓住,他的屍體繼續向擂臺**而去。
“弟弟!”
陽值一咬牙,立刻召喚飛劍,試圖再去接住陽錦的屍體。
卻在這一刻,一股極度冰寒的氣息自背後傳來,就彷彿是有一條毒蛇盯著自己一般,使得陽值‘毛’骨悚然,冷汗自額間滴落而下。
身後彷彿是一片地獄,無比冰寒!
無盡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陽值當即調動了體內所有的真氣,試圖防護。
“噗嗤!”
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紅‘色’的雷劍從背後直接刺穿了陽值的心臟,許陽沒有給陽值一絲一毫喘息與反擊的機會!
“既然如此愛護自己的弟弟,便與他一起陪葬,黃泉路上也好有伴!”
許陽冰冷的聲音在陽值耳畔幽幽響起,那彷彿死神召喚般的審判,讓陽值心如死灰。
他不甘,他想不通!
明明自己有一身的本領,還未曾發揮,卻已經死在許陽手中。
“這不是一場光明正大的比鬥,許陽,你,你卑鄙……”
陽值最後只能用這樣的話語來安慰自己,然而此言出口之後,他的生命力卻是極速流逝,連調動力量的能力都已經失去。
“卑鄙?呵呵!擂臺比鬥本是兩人之事,我與陽錦的比鬥尚未結束,你卻闖入擂臺,偷襲於我,要說卑鄙,也是你卑鄙在前!”
“上路!”
許陽嗤之以鼻,一腳將陽值的屍體踹下了擂臺,狠狠的砸在了陽錦的屍體邊上。
兄弟兩人的屍體躺在冰冷的擂臺上,兩人都是一臉的恐懼與不甘,然而他們已經不再是強大的武尊,而是兩具冰冷的死屍!
這一刻,擂臺之外鴉雀無聲!
兩名武尊強者啊,在連續出手的情況下,竟被許陽紛紛秒殺,整個過程發生的的太快,或許連十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
十個呼吸,兩名武尊強者隕落,這給眾人帶來了深深的震撼。
許陽那無比狠辣的手段,再次刷新了所有修士的認知。
眾人呆呆的望著擂臺,便是天穹上那群武尊們也不再是意氣風發,紛紛心生畏懼!
即便他們對嶽風忠心耿耿,可在這世間,又有誰不怕死?
所有人的眼中,許陽就是一頭絕世兇魔,每當許陽凝聚雷劍之時,似乎就代表著有人即將死去。
擂臺上,許陽來到了陽錦兄弟的屍體前,一股無形的真氣打出,將兩人的屍體打出擂臺,‘射’向了嶽風。
“嗯?”
嶽風眉頭微皺,在他眼裡,失敗的陽錦兄弟就是廢物,嶽風根本不想顧忌他們的屍體。
然而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嶽風豈能不管?
面對爆‘射’而來的兩具屍體,嶽風敏銳的察覺到,這兩具屍體內都隱藏著屬於許陽的力量。
“又是這招!”
嶽風心中暗罵,凡是許陽投‘射’而出的東西,都會暗藏攻擊之力,陽錦兄弟正是吃了這方面的虧,才被許陽一舉秒殺。
思緒在腦中一閃而過,嶽風猛然伸出右掌,五指連彈,真氣在五指之上凝聚,竟化作一道道悅耳的音符,彷彿是鼓聲般,在天地間響徹開來。
隨著嶽風的彈指,彷彿有一雙無形的雙手,擋下了陽錦兄弟的爆‘射’之勢,並且在無形中化解了兩兄弟屍體上的攻擊之力。
“凝!”
嶽風一喝,兩個光罩將兄弟二人分別籠罩起來,兩人的屍體就這麼懸浮在光罩內,被嶽風送到了十八條石椅後方。
“安息,你們為滄海宗做出的貢獻,滄海宗銘記於心,你們的子‘女’將得到滄海宗的全力培養!”
嶽風充滿憂傷的聲音傳來,彷彿帶著感染力一般,使得所有弟子一陣黯然。
當然,擂臺上的許陽卻對這一切嗤之以鼻,眾目睽睽之下,嶽風作為一宗之主,豈有不好好安頓的道理?
“許陽,你的招式未免也太狠辣了些?”
安頓了兩具屍體後,嶽風終於開口,指責起了擂臺中的許陽。
嶽風似乎是道出了眾人的心聲,下方沉默已經的修士們也徹底沸騰了起來。
“許陽,他們與你無冤無仇,你不用一出手就是殺招,得饒人處且饒人,贏便贏了,為何要趕盡殺絕。”
“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就不怕下阿鼻地獄嗎?”
“你如今是有點實力,可也不要狂妄自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如此狠辣,遲早會有報應的。”
弟子們紛紛聲討許陽,在他們眼裡,許陽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都他媽閉嘴!”
震天的聲討中,許陽一喝,讓所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一雙雙憤怒的視線緊盯著許陽。
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意,許陽嘴角浮起一絲冷。
“你們不必將自己擺在多麼神聖的位置,你們非常清楚,今日來到滄海宗,包括滄海宗在內,你們都不準備讓我活著離開。”
“你們就是來看我如何死在滄海宗,僅此而已。”
“按照你們的想法,他們的命是命,我許陽的命就不是命不成?只許他們殺我,我就必須饒他們一命?你們當我是傻子,還是你們在自欺欺人!”
“看來你們還沒看清楚這擂臺的‘性’質,我便鄭重的申明一次,且聽清楚了!”
許陽冷冷的喝聲之下,周遭鴉雀無聲,眾人就好像是被許陽抓住了小辮子般,憋屈的難受,卻又無法反駁。
他們自然而然的拉長耳朵,倒要聽聽,許陽要申明一次。
許陽瞳孔一凝,充滿冷漠的聲音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再次響起:“今日的擂臺,不分勝負,只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