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卷軸之解
在學生會眾人的驚詫的同時。陳思明也剛好將卷軸呈獻給了風老夫人,這份卷軸承載了他一週的切切等待,當交接的那一剎那,他甚至因為激動差點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然而終還是被他強壓了下來。
“這是從姐姐那裡拿到的?”風老夫人蒼老而威嚴的聲音,是那種質疑卻又肯定的語氣。陳思明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取信於她了。
“是的,就是在方若雅回家的這幾天得到的。”陳思明斬釘截鐵說道,那樣果斷的語氣幾乎可以說服所有人,甚至他自己。
“嗯。”風老婦人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又接著說道:"很好,很好。”這兩聲重複的“很好”,表意非常模糊,不知是針對事情的本身覺得很好,還是陳思明的做法很好。
陳思明也沒有弄明白她的用意,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身側,等候她的差遣。
誰知她拿到卷軸後並沒有立刻打開觀看,而是思索了一下,便吩咐陳思明回到若雅身邊待命去了。
然而陳思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恭敬的躬了躬身子,便轉身走出了房間。他知道這個卷軸關係重大,她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其中的秘密。即使她認定了他看不懂古老的圖形文字,也不想讓他呆在她身邊窺探一二。
風老婦人是個很傳統的人,她接受了很多西方資金的入駐,然而骨子裡卻對中華的傳統文化特別熱愛,以至於大學部的裝潢全是依照江南地區的私家園林的風格建造的,而她自己也在這院落群中闢出一個獨立的院子居住。
在她聽完陳思明的回報後,拿著卷軸回了她的居所,這屋有些明清時期的風格,南北兩邊是全套酸枝公座椅,當中擺著雲石桌子、雲石凳子。東面靠牆正中是一個玻璃櫃子,裡面陳設著碧玉、瑪瑙、珊瑚、怪石種種玩器;櫃子兩旁是書架,架上放著筆記、小說、詩文集子之類的古書。西面靠窗子,擺著一張大酸枝炕床,床上擺著炕幾,三面鑲著大理石。炕床後面,是紅木雕刻葵花明窗,上面嵌著紅、黃、藍、綠各色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客廳後面所種的竹子,碧綠可愛。
她將卷軸擱在雲石桌子上,徑自走向東面的玻璃櫃子前,陳設區下面的抽屜抽了下來,回到雲石桌邊坐下,將抽屜裡面的東西都清撿到了桌上,將空了的抽屜倒扣在桌上,下面赫然是個暗格,用鑰匙將暗格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扁扁的矩形木箱。質地是那種上好的紫檀木,並鑲嵌著與卷軸類似的異族花紋。
將木箱打開,裡面是本用宣紙裝訂的冊子,冊子上面赫然寫著《風華祭》,是風家的家訓,對於華族具有神啟意義的風家,時代都是以祭祀禱文作為啟蒙教育的,這有點類似古代用於早教的《三字經》,都是啟蒙教育的教學材料。
她小心的捧出這本冊子,翻開這發黃的扉頁,不禁勾起那滿是細紋的唇角,回憶起年幼時光,那時她和姐姐經常因做錯事而被罰抄,而這本冊子幾乎涵蓋了懵懂幼時的全部美好記憶。姐姐因為出生比她稍早,便總是相讓與她,懵懂的她也欣然接受,玩耍罰抄總是兩個人形影不離,卻終也因為權勢地位而爭執,最後也因為自己的年少氣盛而土崩瓦解。她一直認為姐姐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的做法,是種做作的高姿態,那種施予者的高姿態。於是因為這種執念而怨恨了她幾十年,時至今日再次翻開這本塵封多年的記憶後才頓悟,自己原來並不是怨恨她的施捨,而是怨恨她的遺棄吧?不少字她義無反顧的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姐妹,令她一個人留在了這裡,冷冷清清孤孤單單,所以那時她才怨恨了吧,一怨就是幾十年。
將《風華祭》翻看了一遍,才將它放在一邊,此時她考慮了片刻,才拿起了卷軸,小心的展開,入眼的文字顯然出自一位男子的筆跡,她不禁猜測,這到底是什麼人的留書呢?
卷軸裡記述了大段的回憶和悼念,直到中部才談到了“白水泉”,那個幾乎被族裡封藏的秘寶。這裡有段銘文,寫到:
山中有泉,是為白水;一泉兩眼,陰陽為合;
一眼斷流,二眼同盡;輪迴交替,始為一年;
泉能延年,生而不老;飲可續命,塗為療傷;
泉乃聖物,自成靈性;華族聖女,方可駕馭。
銘文到了這裡似乎講出了“白水泉”的由來,以及與聖女的關係,從陳思明的彙報中,不難看出如今的聖女正是――方若雅。她曾以為自己的孫女作為第三代風家繼承人會繼承聖女的血脈。卻錯算了年齡退化帶來的時間差,現在的聖女血脈正好被第二代的方若雅繼承,因此安排婉兒和韓家的兒子結婚,似乎成了徒勞的事情。好在自己早有防備將姐姐的女兒誘到了學園,原本只是為了方便就近觀察她,誰知體育白痴的小妮子居然混進了學生會,還與韓家的小子糾纏不清,這難道就是命運?
接下來一段話卻是印證了她的猜測,那是關於記述血印之後的文字,說“泉”被封印了,後代子孫需在太平盛世之後方能查找泉眼,而查找的方式需要兩種血,顯現圖的輪廓需要華族本家繼承人的血,也就是韓家小子的血,另一種血則是聖女的血,然而卻是夫妻之禮後的血,這血會生出一條紅線,沿著圖的輪廓走出泉眼的位置,當然這圖並不是如此簡簡單單的,泉眼位居一個三層的空間,每到一層需要取出指定的物件澆灌在圖上,方會變化出第二層的圖,以此類推。因此聖女的傳人便成了找到“白水泉”的關鍵。
其實看到這裡,似乎查找泉水的辦法基本已經浮出了水面,然而眼下最關鍵的問題便是若雅那“夫妻之禮”後的血。
這令她非常矛盾,她曾經為了得到權利而失去了姐妹的情誼,如今難道她將再次為了得到泉水而犧牲孫女的幸福嗎?這是個值得她深思的問題,畢竟當初是為了完成祖訓而讓婉兒和韓麒羽訂婚,好在婉兒似乎挺喜歡那小子,到也罷了,但是如今若是要他們解除婚約,不知玲婉會不會答應?如果她不答應,她是不是又要絕情的斷送孫女的幸福。而為了一己之私呢?
既然已經知道了尋找白水泉的辦法,倒也不急於一時了,也許她該和婉兒好好談談,先聽聽她的想法再做打算。
這是學園組織的一次慈善義賣舞會,金錢永遠和慈善佈施是分不開的,從古至今皆是如此,彷彿是那些有錢人為了買個安心,不想死後進入阿鼻地獄的一種補救,久而久之這種傳統便被保留了下來,對於風華這種貴族私立學園而言,學生幾乎都是富二代,他們在學校不僅學習知識禮儀,甚至還要學習這個貴族富人們的習俗――捐贈或義賣。
此刻主屋內光彩繽紛,衣香鬢影、珠光寶氣,在巨型水晶燈的完美烘托下,原本就華貴非凡的宴會廳更顯熱鬧;侍者託著一盤又一盤的美酒佳釀,在冠蓋雲集的會場上來回穿梭,以便隨時供應賓客的需求;水晶燈的光芒,映照著銀製餐具,讓整個宴會廳顯得閃閃生輝,宛如夢幻國度。
會場裡來往的不是知商富賈的公子、政界名流的千金,就是幫派老大的繼承人。同樣的,能陪伴在他們身邊爭奇鬥豔的女人,除了名媛千金,就是紅星名模。
由於是舞會,這些貴族的子女們都毫不吝嗇的用昂貴的衣飾武裝著自己,以展現他們的絕佳的身姿,而風玲婉作為風華學園下一代的繼承人,自是不能遜色於人。
只見她身著銀白色曳地長禮服,悠然自得的穿梭在輝煌的水晶燈下,流線的剪裁和服貼柔軟的絲綢,將她年輕稚嫩的曲線修飾的優雅迷人,背部合身的剪裁將她襯得纖細而修長,一條黑鍛自腰間而過蜿蜒到身後綁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披散於背部的長髮露出她纖細的肩膀和小半個背部,隨著她步履款款的移動,雪白的香肩和背部曲線若隱若現。吸引著所有男士的視線,外加滴落不止的鼻血和口水。
她純真的臉蛋瑩白如玉,黛眉宛如敷柳,媚眼如星,朱唇飽滿圓潤,黑亮順治的長髮,加上纖細玲瓏的好身材,怎麼看都是一位出色的大家閨秀,雖然年紀輕輕,卻絲毫不影響她那種貴族千金所特有的氣場。
聲音也是天生的清脆柔美,那雙明媚而天真的大眼,在看不清東西半眯時,是一種天真迷糊的神態,勾魂攝魄不自知。
會場上,**燻心的惡狼們,急不可待的伸出‘爪子’想要撲向眼前秀色可餐的小蘿莉,但礙於她的背景身份而望而卻步,當看到她身邊的麒羽時,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麒羽的視線猶如冷凍的光線,沒人敢上前越雷池一步,因為那張媲美北極冰山的臉,足以讓伸出去的‘狼爪’瞬間凍成萬年寒冰。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冰冷完全是因為被迫和風玲婉出席這個宴會所導致的,他在生氣,那種寒冷的氣場不僅僅將宴會上的雄性生物隔絕在外,甚至將身邊的風玲婉也冷冷的隔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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