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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夫化身保潔員,戰戰兢兢將列車打掃的一塵不染,“您看……您滿意嗎?”

“嗯,不錯。”銀蘇對保潔員的工作給予肯定。

楊大夫瑟瑟發抖,哪裡還有先前那熱情好客的模樣:“那……那我回去了?”

銀蘇:“聊聊啊。”

“……”

想想剛才慘烈的場面,楊大夫覺得自己能聊了,不然她就要把那紅繩往他脖子上套,

銀蘇:“你知道這輛列車的終點站在哪裡嗎?”

楊大夫‘額’了一聲,似乎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但一見銀蘇抬手,他立即開口說:“沒有終點站。”

“沒有終點站?”

“嗯嗯嗯。”楊大夫連連點頭。

永不到站的列車……沒有終點站,那當然到不了站。

麥子不敢動,等列車長離開後,她才敢探頭往范財死亡的地方看。

麥子猛地想起范財還在她們車廂里。

“那你為什麼上來?”

就在此時,列車長陰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更多的東西。

麥子好不容易等到列車長,檢票完成,列車長沒有找自己麻煩,麥子微微鬆口氣。

黑袍姑娘的座位在他後面,她很安靜,如果不是轉頭能看見她,吉山都覺得她不存在。

列車長喜歡撒謊……?

之前有一條‘列車長討厭說謊的人’,這條規則其他玩家說應該是正確的。

然而列車長並沒有看車票,陰森一笑:“乘客你錯過檢票時間了呢。”

之前殷先生回去的時候,想把范財也帶過去,可是范財抓着座位不鬆手,怎麼也不肯離開。

吉山:“……”

吉山臉色難看地坐在位置上,他胳膊有一條很長的血痕,雖然已經處理過,沒有流血,但看上去依舊猙獰。

楊大夫:“……”

……

車廂門被打開,上次見過的列車長,陰沉着一張臉出現在門口。

不過他還真姓楊。

楊大夫本來垂着的頭微微抬起,眼珠子斜飛着看她,連語調都變得陰森不少:“登上這輛列車,就下不去了。”

那‘列車長喜歡撒謊’是正確還是錯誤?

“……車票,收到車票,就必須上車,不然會死。”楊大夫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整個人都抖了抖。

“……”楊大夫扣扣搜搜:“那……那你要還給我。”

……

怪物乘客沖吉山笑笑:“那你要是渴了告訴我,別跟我客氣哦。”

但是列車長離開後,車廂門並沒有打開,依舊處於關閉狀態。

“我這裡有水,你要喝嗎?”怪物乘客拿出一瓶水遞給吉山,如一個老好人一般期待地看着他。

“我就看看。”銀蘇不耐煩。

所以其他玩家離開後,她們也不講話,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

這不是區別對待嗎?!

可惡!!

“你對這輛列車還知道些什麼?”

銀蘇看完車票,揮手讓他走。

“啪!”

04車廂。

楊大夫緊張:“為……為什麼?”

06車廂。范財臉上的惶恐定格,他被列車長抓着,似乎完全動彈不得。下一秒,麥子親眼看見范財腦袋爆開。

【列車長喜歡撒謊】

不回到自己車廂,居然是必死規則。幸好,他們前面都謹慎地回了自己車廂。

銀蘇坐了一會兒,把縮在位置上的楊大夫叫過來,“把你的車票給我看看。”

車廂里除了她們,還有怪物乘客,他們分布在玩家周邊位置,一抬頭就能看見,詭異的外表,陰森的面容,整個車廂都瀰漫著一股森寒感。

麥子旁邊是屍鬼站的怪物,惡臭難聞,她努力縮着身體,擰眉望着車門的方向。

燈光熄滅,整個車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連一個應急燈光都看不見。

吉山:“沒事。”

范財似乎短暫地恢復理智,慌張地摸出車票舉到列車長面前:“車票……我有車票。”

“!!!”

銀蘇沒接,就那麼看一眼。車票和她那張一樣,終點站也是寫的‘未知’。

所以范財被留在了06車廂。

“看看,沒有為什麼。”銀蘇不耐煩地催促他:“快點。”

“乘客,你怎麼在這裡?”

知道規則的吉山哪裡敢要,“謝謝,我不渴。”

除了他們,還有四個怪物,其中一個是上一站的,另外三個則是這一站上車的。

當時列車門已經關閉,按照上一站的經驗,車廂門馬上就會關閉,他們沒時間浪費。

同時探頭的還有和她同車廂的於潔,兩人視線對上,又快速移開。

楊大夫埋下頭,摳着自己肚子不說話。

楊大夫灰溜溜回到座位上,縮着身子不敢動。

一條規則出現在過道上。

這個車廂是兩個女玩家,兩人因為最初上車的時候有無車票的原因,有些不待見彼此。

“……”

殷先生說檢票的時候,最好坐在自己位置上,以免出差錯。

“嘩啦——”

拿到規則後,他們

麥子僵硬地扭頭去看,只見列車長將范財抓了起來。

銀蘇見問不出什麼,揮手讓他回去,還不忘警告一句:“不要搞小動作,不然你的下場只會比他們更慘。”

……

……

01車廂。

麥子猛地縮回腦袋,捂着嘴喘息。

……

銀蘇:“那你在哪裡下車?”

“兄弟,你沒事吧?”吉山身后座位上的怪物乘客一臉關心地看着他。

……

楊大夫摸出自己的車票,遞到銀蘇面前。

等檢完票,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待着。

玩家的車票是買的,npc的車票是發的?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楊大夫也不敢有怨言,揣着車票溜回自己的位置。

熄燈了?

銀蘇很有熄燈就睡覺的自律,讓頭髮怪當保安,摸出一條小毯子蓋好,閉上眼睡覺。

楊大夫在熄燈後,僵坐片刻,在很久沒聽見那個可怕女人的動靜後,開始緩緩扭頭去看。

黑暗似乎並不能阻礙楊大夫的視線,他準確捕捉到銀蘇的位置,眼底的畏懼、害怕被貪婪取代。

楊大夫舔了舔乾燥的唇,無聲的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