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人!”
正當杜子軒遊離了一段距離後,他接連遇到了幾隊人馬,雖然憑藉超強的神識預見了這些人。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他體內的那東西再次發作,隨後整個人的神識和靈力都被用來抵禦靈力的暴動。
最後因為失去了神識的隱藏,他也被人所發現,強壓下那種暴動的靈力,整個人便衝出了海面。
當然,在他的身後同樣有著不少的武家修士一齊衝出海面。
“小子,你是哪家的人!鬼祟祟的....”
按理來說,這武家修士也就是啟靈二層境的修為,不過對方卻十分的有恃無恐。
當然這些都是假象,杜子軒自己早就發現了對方身後那早已打出去的傳訊靈符了,只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別說是傳訊靈符了,就算是傳訊法符他也沒辦法攔住。
“呼...滾開。”
作為一個啟靈七層境的修士,就算是重傷,對於這些低階修士也是這般語氣。杜子軒為了減少麻煩,稍稍壓制一下自己身體當中的暴動靈力之後便帶著不滿情緒的一聲呵斥。
被這么一呵斥,主要是杜子軒將氣息發散而出,順間就原本臉色不善的眾人恢復了清醒。
一抹顯而易見的害怕在眾人臉上出現,若是說這些人不是方才那些恐怕都有信。
“原來是前輩....晚輩冒犯了。感覺前輩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好,晚輩東霖島武家修士,不若前輩到我們家族那裡恢復?”
這修士說著時候,已經在背後打了幾個手勢,用神識注意到這一幕的杜子軒,本就不打算和他們繼續在這裡拖延的同時,身子直接就化作一道風從這群傢伙的頭頂飛過。
“這人身受重傷,形跡詭異,多半也是知道一些什么,攔住他!我已經通知其他家族修士,馬上就會來援。”
只能說,這一手說得漂亮,若是按常理來說,一般的啟靈七層境怎么可能是啟靈九層境的對手,但是他剛好就是遇到了杜子軒這種實力不能憑藉修為來定的人。
不過所有人都明白,這傢伙無非就是想搞點功勞。沒看見這來了這么久了,誰也沒找到點什么,無非就是想定一下自己的功勞。
不管是不是,不管最後能不能問出什么,不管能不能將其帶回家族去,只要能拖到大部隊來,他們就是功勞。
原本忌憚於杜子軒啟靈境後期修為的眾人也在此刻化身為惡狼,雙眼猩紅的盯上了他的後背。
“你們倆瘋了嘛。”
武旬看著自己身旁的同伴竟然要用疾風符,當即就很自然的拉住了兩人。
“那是啟靈境七層後期的修士,和咱們的族長和大長老一個層次的存在,先不說能不能追到,就算追到了,人家吹口氣就能滅了你們倆個。”
武旬的話也是讓身旁的武澤和武昆腦子一清醒。
“對哈。”
“嘿嘿,一時間想到了功勞,不過咱們怎么辦,若是不去,恐怕會被戴帽子的。”
兩人雖然聽勸,但是也明白一些事情不是明白就行,帶隊的啟靈脩士,雖然在一眾帶隊者當中,連個頭頭都算不上,但是人家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們這些小嘍囉跌進深淵谷地。
看著兩人有些害怕的表情,武旬拉起二人便直追人群。他也明白二人的意思,但是現在卻是不能在這裡久留。
“咱們有沒有消極怠工,我們修為就這么高,再說了,沒看到那傢伙也沒全力去追嘛。把你倆的疾風符收起來,要是被發現了就真成消極怠工了。”
武旬嘴巴撅著,武澤和武昆二人也順著他嘴撅的方向看去。
果然,那啟靈境的帶頭修士,此刻已經混入了人群當中,甚至幾個渡元九層的修士靠著符籙和丹藥等諸多的利器也是追到了他的前面。
不過比起已經只看得見背影的杜子軒來說,他們還是太慢了。
只是說現在大家還沒有徹底認清自己的位置,所以還一個個追得起勁。
“好了,別看了,那表情也別露出來,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啟靈境修士,要是被發現了,你們可真就完了。要完也別拉著我玩完...”
武旬說著身子不由向後靠了靠,武澤二人也是連忙撤回了視線,隨後悶頭狂追。
當然,這只是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他們差不多也就是掉隊的情況,只是遠遠地吊著,沒有消失罷了。
武旬三人的悠閒與此刻的杜子軒截然相反,那些武家修士已經向著他聚攏,他的前面更是來了三個啟靈五層的修士聯手而立。
“這位道友還請止步,有些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滾!”
配合,哪裡有那么多配合的,這武家更他八字有衝一樣,每每都來煩他,本來現在就是在生死危機的邊緣。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杜子軒呢,更別說還是現在的他。
一聲怒喝過後,劍氣自手中靈劍噴發,隨即便將準備了殺招的三人直接斬為兩節。
三個儲物袋到手,身形再次向前一躍。
“再敢煩我,屠了你們。”
沒有繼續對那些渡元境的修士下手,杜子軒當即便離開,而隨後趕到的眾人也是被這一下給嚇得不敢繼續追。
直到再次聚攏一群人後,才勉強敢追一些。
.
“族老找到了!”
“快看,那衣袍就是族老的衣服,那豈不是說,那就是族老!”
在另一邊,一些尚未動身前往幫忙的武家修士在一處海底發現了半具屍體。
在眾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還在被一群一階的妖獸撕咬,不過任其怎么咬都未有破損,最多就是讓身上那已經損壞掉的靈袍變得更加破敗。
“這是...”
一名啟靈境修士在收到諸多手底下修士的傳訊後也來到了此處,看著這一半的屍體,整個人都是頭皮發麻的。
這種傷勢就說明,對方一劍,或者一刀將自家啟靈九層的族老殺害,這種敵人
“走吧,先上去,既然已經找到了,對了跟家族說一聲,族老找到了,不過兇手或許遠超尋常的麻煩。”
啟靈境修士對著一名渡元九層的修士說道。不過在一群人剛出水面時就看到一群修士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
“老木頭,怎么急匆匆的,族老的屍首我們已經找到了。”
修士剛開口,那原本匆匆離去的修士當即睜大了眼睛,隨後向著這裡而來。
“族老找到了,此言當真。”
“騙你作甚,且看吧...”
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慶祝的事情,所以修士也就將儲物袋中的半具屍首取了出來。
而被稱為老木頭的修士看了一眼屍體的衣袍便確定了這就是那位族老。
“收起來吧,哎...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喪心病狂將族老給殺害。對了,我剛剛收到消息,另一邊有一兇人,一劍斬了魚老兒還有枯、木兩兄弟,正叫我們去幫忙助陣。”
老木頭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隨後看向了還未被收起的屍首。
一劍斬三人,還有這屍首...這傷勢也像是一劍或者一刀直接斷開的。
“走!”
老木頭尚未說話,那發現屍首的啟靈境修士便將手中的屍首收回了儲物袋,隨後將一張傳訊靈符取出,朝著杜子軒以及一種武家修士所在的方向而去。
啟靈境修士全力趕路,本就是這附近,所以二人並沒有費多少時間就到了地方。
此時的空中已經站了不少武家修士,還有不少靈舟都懸於空,或者浮於海。
“魚老兒三人的屍首呢!”
修士帶著老木頭衝進人群,隨後便火急火燎地朝著發傳訊靈符的那名啟靈脩士吼出。
被吼一下,修士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沒拖住一個重傷的修士,就沒什么功勞,現在還被這一下。
“給給給,咋滴,老魚頭是你的相好啊...”
修士才將屍體放出來,整個人便被一遭重擊拍飛了出去。
“給你一個教訓!”
拍完人,也不在乎對方傷勢如何,修士便將那半截屍體一同取了出來。
“你們看看,這是我找到的族老屍體,你們對比這傷勢...”
修士招呼著周圍同樣啟靈境的修士看,一群人看下來,那是越看越心驚。
這半截屍體雖然沒了頭顱,但是那還掛在身上的衣袍作不了假。所以這就說明,這確實是族老的屍體。
而再對比這些屍首,都是那種一分為二的感覺,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意思。
“嘶!”
“追!”
“追?沒看到老魚頭三人聯手都被一劍斬了,快叫大...族長和大長老。”
一群人各持己見,反正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而一眾渡元境修士也只是看著如同集市上吵架的眾人一臉懵圈。
“我發了,我發了!那傢伙真是兇手。”被扇飛去,並且臉腫一圈的修士當即在後面欣喜若狂。
不過還不待他高興,一道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赫然是之前扇他,並且發現族老屍體的修士。
“然後呢?你沒攔住他還放走了他。再說了,之前你只是猜測,屍體不是你發現的,東西你也沒找回,人也沒攔住。”
修士看著這傢伙眼神當中透露出一絲戲謔,這傢伙若不是自家的修士,早就弄死了。
本事沒有,還喜歡作死,至於所謂的發現敵人,無非就是別有用心。這傢伙的風評和雁過拔毛的鐵公雞有一拼。
或許就是單存的想混功勞,若是對方沒有嘴賤,他也不介意讓對方混一手,但是現在,不行!
“不,不能這樣,三個都死,我怎么攔得住。還有,你不也是沒拿回族老的儲物袋。”
被扇修士似乎還想爭,不過迎來的卻又是一下。
“我是沒拿回,但我知道在他那,至於你,可以帶著這些小傢伙回去覆命了。其餘人隨我追。”
修士一言斷命,他們去追,得功勞,這被扇修士,毛的功勞都沒有一根。
還不待被扇修士反駁,那發現族老屍首的啟靈境修士已經帶著眾修士追擊而去。
並且已經將安排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眾弟子聽令,族老屍體已然找到,返程回族,一應事項皆彙報給大長老和族長。
讓族長派人...來援。”
說完之後,一行人便已然消失在了空中,朝著杜子軒消失的方向追去。
至於武家這邊,說是讓那啟靈境修士回去彙報,其實就是不讓他沾功勞。甚至於,也不是讓他回去彙報,而是就將他排除在外。
問題其他的所有啟靈脩士都站在了對方那邊,他...他根本無力抵,而且有這么多人站那邊,不管對方做得對不對,這件事基本上就已將確定了。
修士只感覺自己的天空彷彿一片灰暗,當時自己為什么要逞這一嘴之快,本來就打不贏對方,修為也沒對方強。
現在更是被排除在外,這般一個情況,真得要多遭就有多遭。
一眾渡元修士盯著他,他也不能撒手不幹,憋屈...憤怒,不同的情緒在他心中湧現。
“啊!!!”
一聲近似癲狂的怒吼在空中傳蕩,一眾渡元境修士更是不敢多言
“走!”
修士雙目猩紅,隨後整個人就離開了這裡,不離開也沒什么用,不回去,延誤了時機那傢伙肯定不會放過之後落井下石的機會。
而且他找到了一個翻盤的點,或者說是撈功勞的一個點,若是可以,或許這一次他也不會空手而歸。
名為復仇的火焰在修士眼中燃燒,而原本的一眾渡元境武家修士聽到這一聲走,也不管這傢伙出自什么心情。
反正回家族總是沒錯的,而且這一次有功勞的撈功勞,沒功勞的也得一些苦勞,並且還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或者說不用這么危險。
畢竟三名高高在上的啟靈脩士被斬得那么乾淨利落,讓他們幼小的心靈有了幾分害怕。
“噗...”
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的杜子軒再次於空中大吐一口鮮血,不過血液剛噴出,就被他用劍氣給絞得無影無蹤。
“該死...”
用神識再次觀察身體紋路的情況,只能說不出所料的再次蔓延了開來
距離蔓延至全身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這一次他的脖頸處都能看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