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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山城外,津川宗治正在命令足輕們用飯,吃的是早已備好的飯糰。

“怎麼山田義信還不出城?難道是看穿了我的計策?”津川宗治眼見已經有一會兒了山田義信還不出城迎戰,不由得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計策出錯了。

小村義景說道:“主公無需多慮,山田家的兵勢是足輕和農兵組成的,想來動員足輕還要一段時間,再耐心等等吧”

宗治想了想,覺得小村義景說的有道理,連忙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突然,一個津川家的足輕跑了過來。宗治納悶了,問道:“你不是跟着黑田家兼在後面埋伏嗎,怎麼跑過來了?”來報信的足輕對津川宗治說道:“主公大人,情況有變,我們在快要進入伏擊地點的時候,發現了草木川的山賊也埋伏在那裡,黑田大人派小人來問問主公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山賊也在那裡?”津川宗治聽完大驚,今天的整個計劃就是以城外的埋伏為主的,現在有山賊來橫插一腳,如果計劃不能成功,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地步。“難道草木川的山賊和山田義信聯手了?”津川宗治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村義景見宗治的疑慮,連忙說道:“草木川的山賊和山田家積怨頗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想來草木川的山賊也是抱着本家和山田家交戰的時候想趁亂把我們兩家一網打盡啊”

宗治一聽,有道理誒。不過轉眼一想,這何嘗不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呢一瞬間拿定了主意,宗治回頭對那個足輕說道:“你們去的時候有沒有被山賊發現?”足輕回道:“並沒有,我們事先發現山賊們的蹤影,藏在了小道左面的山上。而山賊全都在右邊。”宗治一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速速回去告知黑田大人,就說原計劃不變,不過到時候我和小村大人撤到隘口內後,按兵不動,等山田義信追進來而草木川的山賊也殺出來之後,等到他們纏鬥在一起的時候再衝出來。”足輕楞了一下是,問道:“那主公大人呢如果黑田大人不衝出來,主公大人就危險啦”

宗治搖搖頭,說道:“你就這樣跟真兵衛說就行,我自有打算。”足輕聽完,應諾而去。

小村義景這時候對津川宗治說道:“主公難道有別的打算?”宗治笑着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草木川的山賊們來的也真是時候,趁着這次機會就一次性全部解決吧”小村義景聽完宗治的話費解不已,而另一邊的黑田家兼聽完足輕的報告後也着急起來,不過礙於宗治的命令也只能聽命行事了。

一會兒,山田家的兵勢終於出城了。山田義信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後面陸陸續續跟出上百的足輕隊伍。對付30人出動上百人,看來是打算全殲津川家的兵勢了。

山田義信衝到離津川家兵勢不足50米的地方,大喊道:“津川家的人果真是蠢到家了,區區30個足輕,也敢來冒犯我山田家的領地?”

宗治羨慕的看着一身具足的山田義信可不是那種足輕穿的具足,而是腹卷,啥時候哥也能搞到一身裝備啊。

見山田義信已經帶兵出城,津川宗治知道可以進行計劃的第二環節了。於是,在山田義信詫異的眼神下,津川宗治大吼一聲“跑啊”,說完率先逃跑,津川家的足輕也早有準備,連忙跟上宗治的腳步。留下山田家的一群人處於懵逼狀態。

“啊!!!津川家的小兒,視為為無物啊你們這群廢物還愣着幹什麼?追啊”山田義信看着逃跑,氣急敗壞的吼道。山田家的足輕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了,連忙追擊。

雙方你逃我追,好一出戰國馬拉松的場面,不過由於津川家的足輕每天都有長跑的訓練,漸漸的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宗治一看,這樣可不行,於是連忙招呼足輕們停下來,等着山田義信快要追上來的時候,出聲大笑道:“山田家的老烏龜,這麼快就沒勁了嗎?難道是在女人身上耗光了力氣,這就跑不動啦?”山田義信一聽這話,怒不可遏,氣急敗壞的指揮足輕追擊宗治。

宗治一看馬上被追上了,連忙招呼人撤退。於是搞笑的一幕發生了,前面逃的人越跑越快,而追的人卻越來越慢。在距離過遠的時候,逃的人就會停下來說一些讓山田義信怒氣衝天的羞辱之語來,山田義信便再次指揮足輕追擊。

就這樣,追逃的雙方終於進入了那條小道。

津川宗治見山田家的兵勢已經衝進了山谷,連忙對着右邊的小山突然出聲道:“草木川的兄弟們,山田義信已經被我津川宗治引誘出來了,你們要報仇的報仇,抱怨的抱怨,小弟就先走一步啦!”說完,帶着足輕加快速度逃向隘口左邊的樹林里。

而埋伏在小山上的和賀重治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津川家的人發現我們了?而山田義信卻嚇得半死“遭了,中計了。”和賀重治不能眼睜睜看着山田義信逃跑啊,於是趕緊指揮山賊們殺出來了,至於宗治他確實顧不了多少了,津川家的這點人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一時間山谷內外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好不容易驚醒過來的山田家的足輕陣腳大亂。要不是礙于山田義信長期以來的淫威,說不定早就作鳥獸散了。

大高正則對山田義信說道:“主公,快撤吧,屬下幫主公抵擋一段時間”山田義信故作鎮定的對大高正則說道:“正則,足輕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縱然是逃跑也會被山賊們追上的。再說了只是山賊而已,拚死一戰未嘗不能擊退他們。”

說完,山田義信下令道:“隨我殺啊,沖!!!殺死一個山賊賞錢1貫”重賞之下,山田家的足輕也勉強鼓起勇氣,跟着山田義信和大高正則向山賊衝過去。

“殺!”和賀重治大吼一聲,手中的太刀狠狠的刺中一名首當其衝的足輕胸膛,太刀鋒利的刀尖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足輕身上的具足竹甲,竹甲只能夠提供一些普通的防護,卻無法抵擋住鋒利的太刀。,足輕抽搐了兩下便歪下了頭,一個剛剛還鮮活的生命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小六,小六”作兵衛看着昔日一同守門的戰友死於非命,大吼一聲挺起竹槍像和賀重治刺來。

和賀重治咧嘴一笑,他好歹也是武士出身,十幾年的武家環境的熏陶,怎麼會怕幾個小小的足輕。和賀重治抽出還插在那名足輕身體裡面的太刀,和作兵衛纏鬥起來。

幾個回合之後,作兵衛開始氣喘吁吁了。“好大的力氣這傢伙”和賀重治也有點詫異,一個小小的足輕居然也能在他手上撐上幾個回合,有點意思。作兵衛咬了咬牙,再次舉起長槍向和賀重治刺來。和賀重治橫起太刀全力向上格擋,刀槍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劇烈的碰撞聲,作兵衛不堪和賀重治的重力,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虎口裂開,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濺出來,長槍也被擊飛落在一邊。和賀重治反手一刀,從作兵衛的脖頸划過。

作兵衛倒在了地上,雙眼模糊了起來。“再見了我的小松”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俏麗女子的笑臉,作兵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於閉上了眼睛。

左邊山上的樹林里,望着山腳下激烈的的戰況,雙方的死傷人數越來越多的時候,黑田家兼眼摩拳擦掌的對宗治的說道:“主公大人,時機已到,是否衝下去,將山田家的兵勢和山賊盡數消滅?。”

津川宗治眼中閃爍着精光,場上不斷出現的死人和噴涌而出的鮮血同樣看得他心潮澎湃。不過為了減少傷亡和獲取最大的戰果,決定再等等,畢竟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足輕,能避免傷亡也是極好的。“他們還沒有分出最後的勝利,這個時候衝下去,本家難免會有傷亡,再等等吧。”

山賊們雖然勇猛,但是山田氏的足輕們在決死之下,也爆發出不俗的戰鬥力,一時之間,雙方打得難分難解。山田義信看到在足輕隊伍中遊刃有餘的和賀重治,恨的牙痒痒。對在身邊保護她的大高正則說道:“你去殺了和賀重治,這樣或許我們還可以趁勢逃回本山城”大高正則點頭應諾。對着和賀重治吼道:“山田家足輕大將大高正則,前來領教閣下的武藝”和賀重治舔了舔嘴角的鮮血,說道:“終於來了個像樣的了”

和賀重治目露凶光,朝着大高正則走去,大高正則如臨大敵,也小心的邁着步子。

和賀重治突然一個加速,手持太刀向大高正則一個劈砍,大高正則側身閃過,順勢向和賀重治砍去,和賀重治雙手握刀橫檔,雙方開始拼起力氣來。不過,論力氣顯然是和賀重治要高出不少,兩個呼吸間,和賀重治猛的一用力,推開大高正則,迅速的出刀刺入大高正則的胸膛。大高正則無力的看着獰笑的和賀重治,掙扎了倆下,頭一歪死了。

和賀重治見殺死了敵方大將,一刀看下大高正則的腦袋,提在手上,高升喊道:“敵將大高正則被我和賀重”然而未及和賀重治說完,突然身體傳來刺骨的疼痛,和賀重治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刀尖,緩緩的回過頭,映入眼球的是山田義信猥瑣的笑容。“你你無恥”

“哈哈,和賀重治被我山田佐渡守義信套取啦”山田義信將和賀重治一腳踹開,興奮的大聲說道。

自此縱橫角澗川的和賀重治退出了雖小但也一樣精彩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