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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心裡暗叫不好:莫非這裡還有一隻鬼?
木門隨著又一聲巨響被撞開,一個人影自外面緩緩走進來。
旁邊那隻鬼像是被嚇了一跳,雖然沒有離開,身體卻也朝後退了退。我沒再理他,反正我都這樣了,最壞的結果不過一個“死”字,當下示意肥腩多把我的頭抬起來一點,以便看清楚來人。
那人身量頗高,而且極瘦,背上背了一個長形物體。藉著他身後透進來的燈光,可以看見他似乎戴了副眼鏡,臉上的五官則看不明晰。這道門,剛才我和肥腩多都要抓狂了也沒能打開,這傢伙怎麼進來的,難道他是天生神力?
那個人眼看著離我們越來越近。他走到我附近,瞥了我一眼,又抬頭看了看那隻惡靈,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哼,這種法力,也敢出來招搖?”
我疑惑地看了肥腩多一眼。他這是說那隻惡靈還是說我哪?
那惡靈卻像感受到什麼威脅一樣,身體快速向後飄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再次消失在鏡子中。
那人看上去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挺氣定神閒。見那隻惡靈隱進了鏡子,當下也不多話,將背上所背之物――我現在才看清那是一把劍――取下來靠著牆壁立好,摘下眼鏡擱進口袋,然後慢慢脫下身上的西裝,看了看自己站立之處周圍的地面,似乎很不滿意,於是不由分說將那外套搭在了肥腩多背上。緊接著,他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又不疾不徐挽起了襯衣的袖子。
我要崩潰了,這是幹嘛?要繡花嗎?
肥腩多對於自己被當成了衣架子這件事也十分之錯愕,只不過當前情況特殊,我猜他也沒心思和那人計較。既然眼前這是個如假包換的大活人,且看起來貌似是準備動手收拾那惡靈的樣子,我想我無論如何也要提醒他兩句,於是艱難地開口道:“小心……那隻怨靈速度……速度很快……”
沒想到那傢伙居然並不領情。他連並不看我,右手抬都不抬,直接反手向著我的方向推了過來,口中道:“多話,讓開!”
我只覺得一陣凌厲的掌風侵襲而來,那力量大到就算五個健康的我也無法抵擋。我和肥腩多被那掌力推著身不由己向後滑去,眼看就要撞在另一側盡頭的牆壁上。肥腩多之前一直在我旁邊,此時低下身來將我的頭緊緊抱住護在身前。就聽“咚”的一聲悶響,肥腩多的背撞在了牆上,他自己也忍不住吃痛低呼出聲。
KAO!這傢伙什麼來頭,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就算死我也要罵完他再死!我在心裡暗暗握拳(也只能在心裡握了),正要張嘴,卻見那人抬起右手,手臂突然向前暴長,直接穿過鏡面探了進去,接著就仿若抓住了什麼一樣向外用力一拉――那隻惡靈竟被他當胸抓住整個拽了出來!
緊接著,那人手臂一輪將白衣惡靈摔在牆上又彈落地面,他一腳踏了上去,正踩在那惡靈心口,口中道:“竟在人世作惡,饒你不得!”隨即一掌劈下,一股黃色的光球霎時朝那惡靈罩去,轟鳴聲大作,那惡靈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利的嚎叫,便再了無聲息。
那人走到我和肥腩多面前,從肥腩多背上拿起自己的上衣,抖摟了兩下,瞪了肥腩多一眼,似乎在埋怨肥腩多把他的衣服弄髒了。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朝那惡靈躺著的地方一指,道:“收!”那惡靈即刻化作一縷輕煙飄入盒中。
沒想到這令我折騰了一晚上,弄得一身傷的惡靈居然會被這麼簡單的方式解決。我心中一鬆,身上立馬覺得更加疼痛。只覺胸口一股血氣上湧,一偏頭又噴出一口鮮血,跟著就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我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沙發上,花子在一旁用擔憂的眼光看著我,見我醒轉樂得大叫:“醒了,安妮醒了!”
四面八方剛才還空空如也,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聚集了三四個人頭――唔,還有狗頭,幾個生物將我團團圍住,肥腩多蹲下身來碰了碰我的頭髮:“上帝,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朝旁邊偏了偏腦袋。話說,也用不著這麼親暱吧,不就是跟我一起被鬼給耍了一晚上嗎?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渾身還是疼得厲害,我無法做太大的動作,只是感覺傷口應該已經得到治療。我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阿神,很好,果然如我所料,它的臉陰得就快下雨了。估計不久的將來等待我的將會是一場暴風驟雨,既然這樣,我還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我注意到剛才在地下自習室中誅殺了那隻惡靈的男人居然也在站在那看著我。直到現在我才看清他的面貌。這人大概比牛高馬大的肥腩多還要高上幾釐米,不過比他瘦弱許多。長得細眉細眼的,頭髮剃得極短,貼著頭皮只有一層青茬,戴著副黑框眼鏡。最驚人的是他竟穿了一身的amarni,要不是親眼看見他捉鬼,我多半會以為他不知是哪家小開。這形象與身份未免也太不搭了吧!
雖然這個人很沒禮貌,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救我一命,我要是感謝都沒一句,就太要不得了。於是我微微抬了抬身體,用細若蚊蠅地聲音對他道:“謝……謝謝……”
那人抬起手不耐地朝我揮了揮:“無妨。”接著就轉身對肥腩多道,“最重的傷是左肩靠近心臟那處,我已經給她服過凝氣丸,應該無甚大礙。這兩天,勤換藥,三週後,即好。”
我“噗”地笑了出來,但隨後就因為牽動傷口而“嘶嘶”倒吸兩口冷氣。嘿,這人太幽默了,怎麼說著說著變“三句半”了?
那男人說完看著是準備要走。我掙扎了兩下,拼命拍了拍肥腩多的手。後者會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問道:“先生你貴姓?”
那人突然站定,雙手抱拳施了個極標準的禮,肅然道:“崆峒尉遲槿。”
我饒是傷成這樣,心裡的吐槽之魂卻熊熊不息。這是幹嘛?人家肥腩多不過問你姓什麼,你著急忙慌地把師門都爆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系出名門啊?!切,崆峒派有那麼了不起麼?
現下我最關心的就是那隻鬼最後到底怎樣了。我看了一眼肥腩多,他居然很明白,馬上過來扶起我讓我斜倚在沙發上,然後從旁邊掏了個靠墊,塞在我背後。
我心中一陣翻騰,仍然覺得有吐血的衝動,強自壓下喉頭的腥味,咳了兩聲,道:“這位先生,昨夜那隻鬼……”
“不勞費心,我自會超度。”那尉遲槿仍是不朝我看一眼,傲然地盯著天花板。我真想抄起背後的靠墊給他丟過去,有本事你在天花板給我看出朵花兒來!
花子不改她那花痴的本色。她一眼睃到了擱在電腦桌上的那把屬於尉遲槿的劍,十分興奮地一手捂嘴一手指著劍,愉快地叫嚷:“啊,這劍好酷啊,先生,它叫什麼名字?”說著還試著想伸手去摸。
尉遲槿動作飛快地一把將那劍奪過,立在身後,怒斥花子道:“妖邪之物,豈可動我湛盧?!你可知觸之必死!”
湛盧!!難道這就是那上古七大寶劍之一的湛盧劍?我下死勁盯著他手中那把劍:通體黑色,劍鞘雖不見任何花紋,卻一望而知不是凡品。民間傳說這把劍在岳飛被害之後便不知所蹤,怎麼竟在他手上?
我這麼想著,也就問了出來。尉遲槿傲慢地一笑,將劍橫於身前,左手從上面虛虛拂過,正色道:“我這湛盧劍,斬昏君,定邦國。此劍乃我家傳之寶,你不知它的存在,又有何稀奇?”
我臉上有一塊肌肉抽搐了一下。尉遲槿這副模樣太欠打了,好想一巴掌甩過去啊!
花子的脆弱心靈被“妖邪之物”四個字傷害了,喉嚨裡發出“嗚”的一聲悲鳴,就躲進了廚房。
我轉頭看了一眼阿神,它也是一臉驚奇之色。這種驚訝的神色在一隻狗的臉上顯露出來,未免有點詭異,我衝它皺皺眉頭,它這才意識到,連忙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
肥腩多見我一臉怒容,急急打圓場道:“安妮,是這位先生將我們送回來的。剛才,他還幫你治了傷。”
不等我答話,尉遲槿便開口道:“不必客氣,我也是恰巧路過,見那裡陰氣旺盛,才來一探究竟,救你們也只是順便。”
我一口髒話憋在嘴裡,要罵又罵不出,血都湧上腦門了。這什麼人啊?
此時正好花子又從廚房飄了出來,弱弱地躲在一邊神色哀怨地問我:“安妮,你肚子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肥腩多搶著道:“我去做!”
我蓄積已久的怒火總算找到了宣洩口,張嘴就罵:“你有沒有腦子啊!你做的那些飯菜裡全是海……海鮮,我吃了留一身疤,以後嫁給……給誰去?”說罷心中一陣煩惡,又“吭吭”咳了兩下。
阿神似乎也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嘀咕:“你就算沒疤也嫁不出去。”
我:“……”
尉遲槿頗為驚異地仔細打量了一下阿神,臉上的傲然之氣減了幾分,對著我道:“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這裡竟然還有神獸相伴!”
他的重音落在“你”字上,我怒不可遏,我有神獸怎麼了?我就有,你再唧唧歪歪我讓神獸咬死你!
我還沒說什麼呢,他又接著道:“你需要排出體內屍毒,這兩天不可進食,慢慢靜養方是正路。”說著他又瞄了一眼花子,“奉勸姑娘一句,你法力低微,又非系出正統,這種妖孽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為好,否則被吸了元氣可是大事。”
他話音剛落,花子再次淚奔。阿神也怒了,對著他“嗷”地一聲大吼。
你係出正統,你全家都系出正統!
我四肢亂舞亂蹬,當下就決意要爬起來跟他拼了,肥腩多死死按住我的肩,將我壓在沙發上不讓我亂動。
尉遲槿眼見自己已經犯了眾怒,也不以為意,再次朝我們一抱拳,轉身朝門口走去。肥腩多見他要離開,趕忙站起來追在後面喊:“玉先生,玉先生……”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無語,外國人真是沒文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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