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個噴霧劑是不是你拿走的”葉墨桐的小腦袋突然從房間裡伸出來,可愛極了。
“什麼噴霧劑我到現在連它的毛都沒見到過桐桐,你可不要誣陷我啊”葉墨梧一雙桃花眼微眯了一瞬,隨後笑得一臉邪肆,桐桐怎麼什麼事都能想到他他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激動呢
“那噴霧劑是誰放在我桌子上的,又是誰拿走的爸爸媽媽,蘭婷,你們都不知道嗎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呢“葉墨桐嘴裡念念叨叨,恍恍惚惚走到客廳,蹲下來仔細觀察那個彎得不成個樣子的吸塵器。
大家都不知道,那噴霧劑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靈異事件
想到這裡,葉墨桐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是因為對面那棟沒有人住的房子嗎
可是關她什麼事她完全是個局外人啊
就算是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那也輪不到報在她身上啊
“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怕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富強,明主,文明,自由,公正,愛國,敬業,誠信”葉墨桐嘴裡唸唸有詞去上班了,一口一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得那叫一個流暢。
“桐桐最近好不正常,總是神神叨叨的,媽,不如你抽個空帶桐桐去文星市燕林小道109號的道觀去”
葉墨梧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濤冷聲打斷了,“道觀什麼的去不得,那都是些騙人的把戲,桐桐應該是工作太忙了,以致焦心太大,沒什麼要緊的。”
“是夢遊絕對是夢遊一定是桐桐晚上夢遊的時候,把吸塵器給掰彎了不行不行,我要去把廚房裡的刀給藏起來,萬一桐桐夢遊誤傷了自己就不好了”趙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四處搜尋家裡各種尖銳堅硬的物件,忙得不亦樂乎。
葉濤無奈,笑了,一臉寵溺,這兩母女,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葉墨桐到警局的時候,人還沒來齊,只有趙宇一個人在。
趙宇臉色不好,嘴唇發白還裂開了,一夜沒見好像蒼老了許多。
他一看到葉墨桐來了,便站起身,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神色疲倦。
“葉墨桐,你來啦,正好,過來和我一起去驗屍房看看。”
“哦,好。”
這是葉墨桐上班以來第一次來驗屍房。
一進驗屍房,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便撲鼻而來,空氣中混雜著些許陰森的詭異。
驗屍房裡有很多屍體,都被一塊白布蒙著。
張福順,薑桂枝,吳翠三人的屍體並排放在拐角處,顯得孤單又冷清。
“這三位死者是最清淨的,死後既沒有家屬來看過,也沒有人為他們的死而傷心難過,甚至連葬禮,他們的家人也沒有辦。”趙宇掀開蒙在張福順身上的白布,接著又掀開了薑桂枝與吳翠身上的白布。
相比較吳翠和薑桂枝的屍體,張福順的屍體更白,很白很白。
最近這幾天,趙宇來驗屍房的次數愈來愈頻繁,觀察死者的屍體不下二十多次,可是一無所獲。
“葉墨桐,你對這個案件有什麼看法”“趙隊長,兇手的目標主要是老人,而且是兒女不在身邊的孤寡老人,我覺得兇手應該就在楊柳村,所以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把楊柳村的村民保護起來。”葉墨桐站在趙宇身後,眼睛盯著張福順三人的屍體,一眨不眨。
“葉墨桐,辦案不是倚靠你們女人所謂的第六感,是要靠真憑實據的,你知道嗎”趙宇語氣凌厲,但目光依舊停留在張福順的屍體上。
“我知道,趙隊長,我不是單單因為第六感,而是通過分析兇手的”葉墨桐突然卡殼了,額她是通過分析兇手的什麼得出的這個結論呢
葉墨桐頗為懊惱,這就是上學時候不好好學語文的下場,腦袋裡明明想得很好,但那個意思就是說不出來
趙宇回頭望了低頭不語的葉墨桐一眼,笑了,這個女孩骨子裡透著一股倔強,跟他那不聽話的女兒倒是有點像。
諾大的總裁辦公室裡,楊一帆正在整理文件,修長的手指一頁一頁地翻動著文案,順手在上面做筆記。
突然門開了,唐紹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輕挑眉毛,“一帆,你怎麼搬家了”
“還搬到了拱日小區,你的豪宅呢你的別墅呢”唐紹洋覺得坐著不舒服,身子一歪,躺倒在沙發上。
楊一帆目光依舊停留在文案上,鋼筆依舊在文案上圈圈點點,“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聽到楊一帆的這個回答,唐紹洋著實驚訝了一下,差點就沒從沙發上跌下來,以表示他的驚訝之情了。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一帆,你怎麼會住在那呢你不會是破產了吧”唐紹洋屁股底下像安了彈簧似的,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在這諾大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不可能吶,憑你的資產,養活全世界人民都夠了,怎麼會破產”
“我老婆住在拱日小區。”楊一帆說的很隨意,雲淡風輕,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
“你老婆”
“你老婆”
“你老婆”
“你什麼時候結的婚你不是連女朋友都沒有嗎”唐紹洋在想,他要是有心臟病,今天估計是救不活了,就算是美女的人工呼吸也不能讓他起死回生。
楊一帆嘴角微勾,墨色的眸子閃爍,他抬頭看了一眼唐紹洋,“上輩子結的婚。”
“楊一帆,別開玩笑了,說真的。”
楊一帆將手裡的鋼筆放下,目光堅定,“唐紹洋,我跟你開過玩笑嗎”
唐紹洋:“是那個讓你撬窗戶的女人”
楊一帆:“嗯。”
“哎,一帆,你看你,你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份子錢吶”唐紹洋捶胸頓足,欲哭無淚,一臉的我的份子錢花不出去了的模樣。
楊一帆:“現在補給份子錢也不遲。”
唐紹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