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身上有十處刀痕,脖子左右兩側有被人掐過的痕跡,初步斷定是兇手將其殺死後再往死者身上劃刀痕的。
趙宇拿著激光筆給大家分析ppt中死者的屍體,“死者吳翠和前一個死者張福順的死法一模一樣,所以我們有理由判定這兩起兇殺案是同一人所為”
半響,趙宇揚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下班了,那個葉墨桐,張蕪寂,你們兩個去秦芳家裡保護她。”
趙宇招招手,示意他們倆過來,“今天晚上就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領導,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張蕪寂很狗腿地站定立正,給趙宇敬了一個禮。
秦芳給警局打了好幾個電話,問葉墨桐他們怎麼還沒到,她一個人害怕的要命。葉墨桐向家裡報備了行蹤,天還沒黑就和張蕪寂趕到了秦芳家。
秦芳是個寡婦,中年喪夫,只有一個兒子,在外地工作,平時逢年過節也不回來,所以只有吳翠和秦芳婆媳兩個相依為命。
秦芳這次是真被嚇到了,葉墨桐他們到的時候,秦芳蓬頭垢面,憔悴不堪,就在家裡一直抖,邊抖邊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葉墨桐取來溼毛巾將秦芳的臉擦淨,細聲安慰道,“阿姨,放心吧,兇手的下一個目標不會是你的。”
秦芳忽然停止了哭泣,瞬間就換了一張臉,由悲傷過度不能自已轉換成了驚喜過度,她一臉喜色地轉過臉,牢牢地抓住葉墨桐的手,“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葉墨桐有些哭笑不得,這秦芳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都能和楊一帆相媲美了,上一秒還哭的死去活來驚天動地,一副我最慘誰能比我更慘的樣子,下一秒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張蕪寂戳戳葉墨桐的胳膊,附在葉墨桐耳邊低語道,“你怎麼知道兇手下一個目標不是秦阿姨的”“我安慰秦阿姨的,那不然怎麼說”葉墨桐低聲說道,“她已經夠害怕了。”
“秦阿姨,那案發的時候你在做些什麼呢”葉墨桐遞給秦芳一杯酸奶,走過來盤腿坐在沙發上。
“我啊,我在樓底下和鄰居打牌,打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尖叫著,說樓上死人了,我就想去湊個熱鬧,可是沒想到死的竟然是我婆婆”秦芳似乎說到了傷心之處,低頭掩面哭泣。
“秦阿姨,您對您婆婆的死這麼傷心難過,那你為什麼要打她呢她身上可都是掐痕”
“我我”秦芳看瞞不過去了,便用鼻子輕哼了一聲,混濁的眼睛犀利地看著葉墨桐,“那個老東西,總是在背後和別人說我的不是,我以前年輕的時候,她可沒少在她兒子面前說我的壞話,攛掇我們夫妻吵架,呸,死了活該”
四下裡,空氣一下安靜下來,擁擠的房子裡只能聽到秦芳嘶啞而顫抖微帶哭腔的嗓音,“不過,那個老東西不在了,我這心裡還有點空蕩蕩的”
“媽,桐桐說她今晚不回來了,她要辦案。”葉墨梧心不在焉地一邊看電視一邊按著手裡的遙控器,不知道該看哪個頻道才好。
“哎,好好的女孩子,非要當什麼警察整天對著那些犯人和嫌疑犯,晚上還要辦案,不能回家,這叫什麼事啊不行,我要去警局一趟,看看桐桐安不安全”趙丹解開腰間的圍裙,就要出門。
“哎,媽,媽,別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桐桐,她在警局能出什麼事啊”葉墨梧走上前來,把趙丹按坐在沙發上,眼睛中的一絲精明一閃而過,“不過,媽,你有沒有發現桐桐最近很不對勁,她總是在夢裡叫老公,叫楊一帆,這很不尋常啊”
“嗯,不過應該是她看多了楊一帆演的電視劇,才會這樣的。”
趙丹倒是不擔心葉墨桐夢見什麼,說什麼夢話,要是夢見楊一帆這樣的國民老公就最好了,那樣他們家桐桐就會思春想戀愛了,不管對象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要真心對待桐桐,她都舉雙手贊成。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桐桐每天晚上做夢都做到同一個人,有沒有可能是中邪了要不要找個道士給她做個法”葉墨梧聲音幽幽的,像是在蠱惑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