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 星星先生

寧致遠笑了笑:“看來你師傅教了你不少東西,不僅字寫得好,說話也是跟一般的年輕人不同。??網 ? ”說著瞟了眼身邊的陳鋒和方建業,兩人見寧致遠看過來,都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別處。

“寧隊長這麼說更讓俊生無地自容了。”夏俊生依舊靦腆地說。寧致遠擺了擺手:“行了,我也不再繼續誇你了,要不然真有人該覺得無地自容了。這樣,你先回去,我們回頭會去你們店裡和你師傅家,一有消息,我們會馬上通知你的。”

夏俊生站起身,再次鞠躬道:“各位辛苦,俊生在這裡表示感謝。就此告辭,希望能早日得到師傅的消息。”

送走夏俊生,寧致遠不禁感慨道:“如果現在的年輕人都能象夏俊生這麼知書懂禮,那社會得多和諧,犯罪率得降低多少!”

“好了,致遠,你就別在這兒憂國憂民了。”張維揶揄道,“現在正式接到報案了,說說下一步怎麼辦?”

“立案偵查唄,還能怎麼辦。”寧致遠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吃完午飯你和建業查查容興華的具體情況和個人資料。陳鋒、明亮,咱仨去‘寶興閣’和容興華家裡看看。”

“寶興閣”位於市中心的瑞祥街,這裡是d市有名的古玩字畫一條街。這裡雖比不上帝都的琉璃廠,但也有近百年的歷史了。整條街長將近五百米,兩側林立著各種古色古香的店鋪,其中有一些都是有幾十年歷史的老店。“寶興閣”就是其中一間歷史比較悠久的店鋪之一。與它齊名的還有古舊書店、“齊墨齋”等店鋪。

寧致遠三人很順利地就找到了位於瑞祥街中心的“寶興閣”,這是一個二層的小樓,屋頂的飛簷上裝飾著幾隻瑞獸。大門上的匾額上寫著繁體的“寶興閣”三個大字,從字體上看倒是與夏俊生的字有幾分相似,只是更多了些古韻。

推開店門,裡面的裝飾也是古色古香,店裡有一個夥計正在與客人一起看一副畫,見三人進來陪著笑臉問道:“幾位是要裱畫還是……?”“我們隨便看看。”寧致遠隨口答道。夥計沒有應答,繼續和客人討論著那副畫該如何裝裱。

直到兩人敲定了各項事宜客人離開,夥計才又對三人說:“小店不僅賣畫,也收畫、裝裱,幾位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這個夥計穿著打扮、言談舉止與夏俊生有幾分相似,年紀也差不多大,但卻比夏俊生少了幾分儒雅靈性。

寧致遠拿出自己的證件說:“我們是d市公安局特案隊的,想找你們老闆容興華。”小夥計疑惑地打量著三人說:“我們老闆出門了,還沒回來。幾位警官有什麼事兒嗎?如果是關於生意上的,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做不了主的時候,也可以叫我們老闆娘來談。”

“你們老闆娘在店裡嗎?”寧致遠打量著牆上掛著的幾副畫問。“老闆娘現在沒在店裡,”小夥計答道,“她一般不怎麼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打電話通知老闆娘過來。”

“不用了,我們先在店裡隨便看看,一會兒自己去找她就可以了。”寧致遠說著朝樓梯走去。“這個……”小夥計有意阻攔,陳鋒瞪了他一眼:“參觀一下不可以嗎?”“可以,當然可以。”小夥計一想他們是警察,也不敢得罪,躬身跟在幾個人身後一起上了樓。二樓與一樓的格局大致相同,除了牆上掛著字畫之外,還有幾個博古架,上面擺著一些看不出真假的古玩。

三人看了一圈,也沒現有什麼異常之處,便離開“寶興閣”,按照夏俊生所寫的地址趕往容興華位於城南的家裡。

容興華的家位於一個別墅小區裡,這裡的保安見三人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沒有通報就開了閘門直接放行。

寧致遠將車子開到一幢三層別墅前停下,和陳鋒、時明亮一起下了車,陳鋒上前按了門鈴。不多時一個二十七、八歲身穿中式長袍的女人開了門:“你們找誰?”“我們是d市公安局特案隊的。”陳鋒向她出示了證件,“這是我們寧隊長和時警官,請問這裡是容興華的家嗎?”

“是,我是容興華的太太謝玉芳。”女人用手抿了抿盤在腦後的髻說,“我先生沒在家,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寧致遠看著眼前這個妝容精緻的年輕女人愣了愣,在他的印象中容興華已年過五旬,沒想到他的太太卻這麼年輕,這種老夫少妻的組合讓人不由得會產生一些聯想。

“容太太,我們可以進去說嗎?”寧致遠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問。謝玉芳遲疑了一下,把門敞開說:“請進吧。”

進到客廳,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正坐在沙上,見謝玉芳帶著三個男人進來,連忙站起身。謝玉芳指著那個男人說:“這是我先生的大徒弟龍劍飛,他是來取客人要的畫的。”接著又扭頭對龍劍飛說:“這幾位是市公安局的警官。”

寧致遠上下打量了一眼龍劍飛,這個男人身材高大,劍眉朗目,雖然也是中式打扮,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英氣,與夏俊生完全是兩種氣質。

“容太太,有人報案說容興華先生失蹤了,我們是來向你瞭解一下情況的。”寧致遠將目光轉回到謝玉芳的臉上。

“失蹤?笑話!”謝玉芳不屑地笑了笑,“我先生好好的,怎麼會失蹤呢?寧隊長,你們是聽夏俊生說的吧?他真的去報案了?簡直是胡鬧!”

寧致遠勾了勾嘴角,沒有直接回答謝玉芳一連串的問題,而是說:“容太太可不可以現在聯繫一下容先生?我們好確定一下他是否安全。”

“我先生去南坪了,我暫時也聯繫不上他。”謝玉芳風輕雲淡地說,“那裡比較偏僻,手機經常沒信號,一般都是他聯繫我的。其實你們大可不必相信夏俊生,那孩子總是神經兮兮的。我先生這次去南坪本來是打算帶他一起去的,臨行前改變了主意,沒帶他,這孩子心裡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