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 星星先生

顧俊洋自嘲地笑了笑:“我和付小凡就是這樣認識的。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荒謬,但事實就是這樣。我以為付小凡會因為我的存在而跟鬱青松離婚,可她卻沒有這麼做。後來鬱青松告訴我說,付小凡是浩海集團的總裁,她不離婚也是為了集團的聲譽著想。而且付小凡也有情人,穩定的婚姻也可以更好地掩護她與情人之間的關係。可笑吧?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在人前扮恩愛,暗地裡卻是各玩各的。”

“後來呢?”寧致遠盯著顧俊洋問,“鬱青松去世之後,你跟付小凡又是怎麼扯上了關係的?”

“不是扯上關係。”顧俊洋顯然對寧致遠的問法有些反感,“你們也應該知道做為一個不入流的雜誌社的編輯,收入是不高的。雖然我也有些文學作品,但那些不足以支撐我過上舒適的生活。鬱青松活著的時候,經常會對我進行一些資助。他一走,我的經濟來源就斷了,沒辦法我只能求助於付小凡了。”

“所以我說過,我不可能殺了付小凡,她的死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損失。所以我就想出去散散心,想想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你出去散心的時間可夠巧的!”張維不屑地瞄著顧俊洋,“我們這邊剛把丁曼玲叫過來,你那邊就突然想出去散心了?顧先生,你不想對丁曼玲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進行一下解釋嗎?”

顧俊洋勾了勾嘴角:“說實話,我和曼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我們倆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我需要錢,她見不得付小凡好,所以她向我提供付小凡的信息,讓我能夠成功地隨時掌握付小凡的動向。”

“你不僅可以隨時掌握付小凡的動向,而且還可以隨時地向她進行敲詐,對吧?”寧致遠盯著顧俊洋的眼睛說,“一旦敲詐不成功,還有丁曼玲做你的後盾,對付小凡進行報復。”

“警官先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顧俊洋不滿地說,“如果說到報復,那付小凡更想殺了我滅口,她曾經派人來找過我的麻煩。但我一直留了一手,我告訴她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會有人將那些錄像到網上,到時候看她這個d市知名的女企業家如何向民眾解釋。”

“你就別考慮付小凡如何解釋了,先考慮考慮你該如何向法官解釋吧。”顧俊洋的話讓陳鋒感到一陣惡寒,他矜了矜鼻子嘀咕道。

顧俊洋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我知道我的這種行為可能觸及到了法律,以前付小凡活著,她不可能去告我,所以我也就不會有事兒。現在她死了,偏偏又死得不明不白的,我也就認倒黴,這總比白白地擔著殺人的罪名要好得多吧。”

寧致遠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想得挺明白。我問你,付小凡被害的那天上午,你是不是跟她通過電話?”

“是,我打電話告訴她我想出一本書,但是沒有那麼多的資金。”顧俊洋坦然地點了點頭,“付小凡答應我會再給我的賬號裡打兩萬塊錢過來。可是錢還沒打,她就死了。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就想到我的事情有可能會敗露,所以一直讓曼玲打聽著消息。”

“今天你是怎麼知道丁曼玲被我們帶回局裡的?誰給你報的信兒?”張維對於顧俊洋的突然逃跑感到疑惑,當時他們可是一直看著丁曼玲的,她並沒有使用過手機。顧俊洋臉色暗了暗:“我下午給曼玲打電話,她的手機一直關機,後來打到浩海集團去,她同事說她去市局協助調查了。我一想肯定壞事了,就想趕緊走,不管去哪兒,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等你們把兇手抓到了,我自然也就沒事兒了,到那個時候再回來。”

沒有顧俊洋和丁曼玲殺人的證據,問訊只能是告一段落,但至少這二人串通起來敲詐付小凡的犯罪事實還是存在的,所以兩人被暫時收押。

對於這一結果感到最失望的就是陳鋒和方建業,他們倆在現顧俊洋企圖逃跑的時候,著實是興奮了一陣子,以為付小凡的案子會有新的突破口,卻沒想到牽扯出來了一樁敲詐勒索案。

“寧隊,這線索似乎又斷了。”方建業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與無奈。寧致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洩氣,如果案子那麼容易破,還用我們去查嗎?”

“可是,現在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呀,不僅沒有下毒人的線索,連毒源是什麼都不清楚,這怎麼查呀?”方建業地坐到辦公桌後面,氣哼哼地喘著粗氣。

寧致遠摸著下巴深思了一會兒,突然說:“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茶葉上,明亮,那些茶根還在吧?”“在,”時明亮點了點頭,“我裝在保鮮袋裡放冰箱冷藏了,估計保存個把月沒問題。”

“今天先這樣吧,”寧致遠看了看錶,早就過了下班時間,“明天上班後,把那些茶根再仔細化驗一下。”

第二天上午,時明亮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寧致遠卻又一次接到了鬱雪莉的電話。電話裡,鬱雪莉的聲音明顯帶著慌亂:“寧隊長,不好了,你快到我家來。”

寧致遠皺著眉頭,儘量保持著耐心說:“鬱小姐,你別急,有話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了鬱雪莉深呼吸的聲音,之後她才說:“寧隊長,蘇子明死了,就死在我媽媽的臥室裡。”“什麼都別動,我們馬上過去。”寧致遠掛上電話,趕緊把人召集齊,帶上必要的設備、工具,直奔付小凡家而去。

這次再到園區門口,保安沒有再進行盤問,而是直接放行,看來付小凡家的人已經跟他們打好了招呼。車子行至付小凡家的別墅,遠遠地就能看到保姆小芬蹲在院門口,肩膀一聳一聳的,明顯還在抽泣。

見車子來了,小芬從地上站起來,帶著哭腔說:“寧隊長,姨夫死了,是我現的,好嚇人呀。”“你別哭,我們進去再說。”寧致遠放緩了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