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 星星先生

“等等,”寧致遠打斷了陳鋒的話,扭頭問宋明,“你說阿納日失蹤的前兩天取過兩萬塊錢?”“會不會是被劫財了?”吳力濤接過話茬,“她那天晚上帶著錢包走的,可錢包被保潔員撿到時,裡面一分錢都沒有。”

宋明睨了吳力濤一眼說:“你會帶著兩萬塊錢出去買宵夜?我和大楊查過了,她把那兩萬塊錢匯給她外婆了。阿納日父母早亡,沒有兄弟姐妹,她是外婆一手帶大的。她外婆將近獻資料的去向查了嗎?”寧致遠問。“查了,”吳力濤點點頭,接過話茬,“馬教授比較傳統,一般很少使用電腦,他的學術專著基本上都是手寫完成的。出版的書籍和表過論文的期刊在醫學院和中心醫院都有保存。至於手稿,聽他的學生說是出殯時隨他一起下葬了。”

“埋了?”宋明不可置信地問,“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說埋就埋呢?”吳力濤聳了聳肩:“據說這是馬教授的遺願,他曾經在去世幾年前就說過,死後把所有的財產捐給醫學院做研究經費,手稿和個人物品全部隨葬。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些搞學問的人腦回路跟我們不一樣也算是正常。”

“寧隊,我覺得馬教授鬼魂的出現跟阿納日的被害並沒有什麼聯繫。”陳鋒思索著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把重點放到季天澤身上?”宋明舉起一隻手錶示:“我同意陳鋒的觀點。先把季天澤傳來問問,怎麼樣?”

寧致遠思忖片刻,點點頭說:“以配合調查的名義把季天澤帶到局裡來。宋明,你負責跟他談,要注意策略。畢竟我們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與阿納日的失蹤有關。”

季天澤於當天下午被叫到了d市公安局,與審訊嫌疑人不同,他被安排在一間裝有監控設備的問訊室。宋明、陳鋒與季天澤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還在季天澤的面前放了一杯水。“你們這麼急把我叫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季天澤神情鎮定地問,看上去很有領導的風範。宋明看了他一會兒,不緩不慢地開口道:“還是關於阿納日的事情。我們這裡有她購買奢侈品和信用卡還款的記錄,你要看看嗎?”季天澤揚了揚嘴角說:“不用了,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

“好,季主任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宋明眯著眼睛看著季天澤說,“你能先說說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嗎?”季天澤垂眸不語,似乎是在思索著。宋明也不催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過了好一會兒,季天澤抬起頭說:“我說的事情,你們能替我保密嗎?”宋明勾著嘴角笑了:“季主任,你放心。我們不管跟案件無關的事兒。”

季天澤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你們早晚得查出來,與其話從你們嘴裡說出來,還不如我自己告訴你們。我承認,我和阿納日是情人關係。但是你們不要誤認為我是一個濫用職權玩弄女性的人,除了我的妻子,我就只有阿納日這麼一個女人。”

“那就請季主任說說你們倆的事兒吧。”宋明擺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季天澤兩隻手握著桌子上的水杯,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道:“雖然阿納日長得很漂亮,但她剛到我們科室工作時,我並沒有太注意她,甚至連話也沒跟她說過幾句。直到後來生了一件事兒才讓我和她有了接觸。

那是去年年初的時候,一位離休的老幹部因為走路滑倒住進了我們科室,所幸他並沒有骨折,只是摔倒時碰到路邊的花壇,把頭磕破了,縫了五針,當時是阿納日負責他的病房。這個老幹部有糖尿病,在用藥方面都需要注意。有一天阿納日值班,正常來說糖尿病患者輸液時要用生理鹽水,那天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搞的,用的居然是葡萄糖注射液。還好,老幹部的老伴在這方面挺有經驗的,藥水滴上後,她戴著老花鏡仔細去看藥瓶上的藥名,現是葡萄糖注射液後果斷地關閉了注射器,又親自去找護士長來給換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