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来不及》 北城之熙

遇見你之前,我的眼裡裝得下全世界;直到那天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從那一刻起,我的世界裡只有你。

——魏耀然

“喂、喂、醒醒啊你”金琳琳在夏涵的面前胡亂的揮手,意圖要拯救這個從剛才就陷入植物人狀態的夏涵,保持目瞪口呆狀態有幾分鐘之久的夏涵慢慢恢復意識,好像剛才進行了一場大穿越一般。也不知道是穿到了哪個朝代,竟然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是他、他”“恩沒錯就是那個瘟神”金琳琳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的說道。“不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被你給發現了,真是太沒勁了。”一臉失望表情的金琳琳雙手交叉在胸前,那神態就跟孫悟空沒偷到蟠桃一樣,真是沮喪啊,也不枉金琳琳【善變帝】的稱號了。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看著有點眼熟呢”肖瀟還是用她那一貫冷靜的語氣幽幽的說道,從她冷靜的臉上你是無法發現又任何的感情的變化的。這也是她和金琳琳的區別吧。

“真沒想到,那個自己躲了又躲的瘟神竟然就是全校知名校草候選人之一的魏耀然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不過說實話他其實也很帥的。”夏涵在心裡默默唸叨。

開學典禮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其實也沒有太多有意思的,畢竟站在榮譽底下的不是自己,看著聚光燈下的優秀學子們,人們還是羨慕嫉妒恨的,咬牙切齒的含著微笑祝賀那些得了助學金的人,開場自然有領導講話、老師代表講話、學生代表講話等等。

接下來又有許多歌頌校園、歌唱領導的歌曲和舞蹈,一連環的狂轟濫炸讓偌大的禮堂已經倒下了一大片,在這些烈士中間怎能少了夏涵的身影,這時的夏涵已經是口水直下三千尺了,就差呼嚕聲了。

神遊夢境的夏涵恍惚之間彷彿進入到了一片仙境,四處白霧繚繞,仙氣飄飄,一隻白鶴展翅欲飛,在那白鶴身旁有一位白衣仙女和一位少年,金童玉女一般,仙女正在一棵古樹旁彈琴,而那位少年卻在彈奏鋼琴,白色的琴體被仙氣圍繞,竟也不顯古怪反而有一種超脫世俗的平和感,那曲子果然是天籟之音,從天而來,不帶有一絲塵世的汙垢。

“快醒醒好麼?”金琳琳推了推身旁這個口水直流的女人,“段晨浩在彈鋼琴呢”夏涵揉揉惺忪的雙眼,看了看舞臺上的那一對金童玉女,心裡也默默湧現出了無限的羨慕,但是這份羨慕裡其實也包含了一絲的嫉妒。“我在想什麼啊,呸、呸,人家才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呢,我跟著瞎起什麼勁啊”

想到這,夏涵也對自己心中剛剛產生的那個邪惡的念頭可怕,“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再說他可是月盈她們的,我不可以這麼卑鄙。”自我安慰一番以後,也坦然的繼續觀看接下的節目了,殊不知這過分的壓抑自己的情感,讓感情空白的夏涵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茫然自失,甚至會有意躲避段晨浩。

除了在學生會的工作的時候,其餘的時間裡只要是遠遠的看見了段晨浩,夏涵就會以各種理由迅速離開現場,不得以碰面以後,即使別人看著很正常的打招呼問候,在夏涵看來簡直就是要她的命一樣,心裡總是想找各種理由脫身。

說到這,金琳琳她們為了能夠天天見到段晨浩,非拉著夏涵一起報名學生會,結果進過幾輪選拔,只剩下夏涵一個人留了下來,這件事一直讓金琳琳她們耿耿於懷,雖然在學生會工作,可是見到主席的時間也是很少的。

夏涵每天回寢室都能看到那件白色的運動服,總是在那裡礙事,於是抱起衣服,走到水房,把水管開到最大,看著泡沫慢慢溢出盆裡,夏涵跟個孩子似的,玩的不亦樂乎。

白色的衣服掛在那裡,透過陽光,看的人眼暈,“真是什麼人穿什麼衣服啊,連衣服都這麼招人煩。”夏涵看了一眼還在淌水的衣服,在心裡怨恨那個瘟神。

“不過我到底要怎麼還給他衣服啊,哎,當初就不該告訴他假名字的,這倒是麻煩了,不過還好我知道他叫什麼,看來名人還是有好處的。”夏涵在心裡懊悔自己當初的行為,可是現如今只能自己親自送上門了。

金琳琳回寢室看著那件衣服掛在那裡淌水,白了夏涵一眼,“大姐,這件衣服你已經洗了不下十遍了,雖然它是一件白色的衣服,可是照你這麼個洗法,遲早它會變成純白的,連商標都洗沒了。”

看著金琳琳那一臉的鄙視的表情,夏涵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可是每次洗這件衣服的時候,隨著泡沫的流逝,一切的不愉快也都隨著泡沫消失了。

泡沫終究擺脫不了破滅的夢想,可是透過陽光,依然可以看見絢爛的色彩。

那天下午放學以後,不知道該去哪裡的夏涵,打算去圖書館借本書來消磨時間,慢悠悠的晃到了圖書館,在偌大的圖書室內,看著堆滿了整間屋子的圖書,夏涵也莫名的高興起來,從小夏涵就喜歡讀書,雖然喜歡小說居多,但是對於散文一類的書籍,夏涵也有很深的涉足。

走到外國文學著作的書架前,夏涵停下了腳步,拿起了一本【基督山伯爵】,就翻看起來,慢慢陷入的主人公那悲慘的命運中的夏涵忘了自己是在圖書館裡了,自顧自的坐到了地上,但眼神卻沒有從書上離開過。

時間慢慢的過去,夜幕也悄悄的來臨了,忘我的夏涵也忘記了吃晚飯,手中的書也被她看掉了一大半,意猶未盡的夏涵打算繼續在看一會時,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手中的書完全掉在了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