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的一番話也基本上為這件事情定下了概論。
按照隋唐時期的潛規則,一般大臣在去世之後,都會追封個刺史,或者追封一級的爵位。
而李元吉與裴矩之間也並無什麼恩怨情仇,且裴矩之前還如此的賣力,雖然能力有限。
所以,裴矩被追封那是肯定的,幾乎不用去想就能猜到結果。
一個郡公,合情合理,讓人無可挑剔。
很快,禮部那邊便按照李元吉的要求,拿出了具體的方案。
裴矩的封號已經被定了下來,河東郡公,絳州刺史,諡號敬。
然並卵,這些封號並沒有什麼用,河東郡公只是一個名譽封號,也僅僅只代表這裴矩有資格以郡公之禮來安排後事。
他的繼承者卻繼承不到郡公的爵位,反而,連安邑縣公也繼承不了,還要按照規矩,降一級繼承。
身為皇帝,李元吉並不適合去參加裴矩的葬禮,只是派人送了些份子過去,表示個意思。
倒是李淵,毫不顧忌身份的要去送這位老友一程,一個李元吉完全不去管控的太上皇,他要幹某件事情,還真沒人能攔下來。
就連李元吉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只能是擺擺手,又讓人取了些玻璃球拿給李淵,給裴矩當隨葬品。
雖然玻璃球並不值錢,但在這個世界,還是價值連城的,拿這個東西去,也會讓李淵倍有面子。
當然,至於裴矩的墓穴會不會被盜,這個李元吉就管不了了。
不能因為怕被盜,就不去做任何的反應,這不合適。
……
得到朝廷的詔令,皇甫無逸沒有絲毫的停留,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下行裝,便帶著僕人一路北上。
離開長安的日子已經太久了,久到他已經忘記了家中是個什麼模樣。
這途中的路並不好走,皇甫無逸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才趕回長安。
但是回到長安的第一件事,卻並不是回家看望他思念已久的老母親以及妻兒,而是直奔城外裴矩的墓地,先到自己的前任那裡祭拜了一番,然後便直接進宮參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