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二樓的寓所,採光很充足。
陶陶看著屋內窗明几亮的的佈置,很是驚訝這三個大男生居然能將房間收拾得這樣乾淨整潔。
在她的印象裡,男生們不都是會搞得房間裡亂糟糟的。
在房間的一處角落裡,擱著一個小紙盒。
裡面躺著的就是那隻全身雪白的小小狗果果。
它趴在盒子裡,腦袋無力的耷拉在兩個前爪上,小小的耳朵往下垂著。
陶陶一見到小小狗,立刻快步走上前,蹲下,“小狗狗,我來看你了!”
裴天予見狀立刻化身她的保鏢,警覺的盯著一旁的薩迪斯。
薩迪斯假裝沒看到身邊裴天予的敵視,走上去在陶陶身畔和她並排蹲下,語氣帶著擔憂地說:“這幾天它都不吃不喝,我喊它它都不理我。”
薩迪斯剛剛說完,紙盒裡的小小狗忽然竄出來,一下跳入陶陶的手臂上,陶陶不由愛憐的摸摸它,連語聲也不由放柔了,“小狗狗,你不吃飯是不行的,不吃飯就會沒力氣,你要是因此生病了,我也會很難過的。”
“汪汪……”懨懨的小小狗看到陶陶似乎就來了精神,不停地舔著她的手,又變得活蹦亂跳。
一旁的薩迪斯沉思了一會,忽然說:“看來,它真的是因為太想念你,才會無精打采的。”
他轉過臉,望著陶陶忽然懇求道:“陶陶,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明亮的柔光下,他綠色的眸子熠熠閃亮。
“什麼事?”
“你以後可以抽空來多看看果果嗎?”薩迪斯用帶著充滿希望的語氣說道。
陶陶還未及表態,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已經代替她回答了,“不可以!”
這個說話的人自然就是裴天予,他一臉敵意的瞪著薩迪斯,恨不得一口將他給吞了。
陶陶也生氣了。
哪有這樣的奴隸?居然擅自代替主人回答,阿達這傢伙是越來越放肆了!
她尚未說話,就看到薩迪斯垂下了頭,肩膀也失望的耷拉下來。
望著他瘦削的背影,陶陶有些不忍。
這個蒼白的、有著精靈般面容的異國少年,就和他養的那隻可愛的小小狗一樣,讓人有種想保護他的慾望。
她不由開口說,“薩迪斯,我會抽空來看它的。”
“真的?”薩迪斯霍然抬起臉,眼睛裡放出驚喜的光。
“是的。”
薩迪斯的臉色立刻好轉,雖然依舊慘白,卻能從他淡綠色的眼睛中看出他已經恢復了正常。
“陶陶,你怎麼可以答應他呢?”裴天予的責備叫起來。
“裴天予,你有點愛心好不好?”陶陶一臉懶得和他說話的樣子,“好歹我也養了它大半個月,總不能看著它生病而置之不理!”
“陶陶……”
“我說過叫你少管我的事,你忘了麼?”陶陶生氣的扔下這句話。
她刷的一下站起來,對著薩迪斯說:“薩迪斯,我過幾天再來看它,現在有些事情要辦,先走了。”
她說著一把拉起滿臉不悅的裴天予,轉身告辭離開了。
陶陶對於裴天予很頭疼,若非裴天予硬是跟來了,她其實還是想多陪小小狗玩一會,可是這個裴天予在身邊就像定時炸彈,沒準到時候又會口無遮擋的亂說小小狗和它的主人是妖怪,這對他們而言會是多麼失禮的事。
所以她才將裴天予很快速的拉出去,離開了薩迪斯的家。
薩迪斯站在窗邊,看著樓下並肩走出去的兩個人,久久說了句,“真是棘手啊!”
“你才知道棘手!”回應薩迪斯話的竟然是那隻小小狗。
那隻小小狗所在的紙箱上忽然噴出一縷黑煙,那黑煙像霧氣般散去後,那隻小小狗竟然變成一個身材很健美的美少年,少年濃眉大眼,面容極具陽剛之氣,他就是花美男騎士團裡的提姆。
薩迪斯沒有回頭,只是說:“想不到這個裴天予這麼難纏,他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會察覺我們是妖?”
提姆一提到裴天予就感到尤其氣憤,他氣得哇哇大叫,“這個傢伙好像是個神仙吧,不過我還真沒見過像他這樣心腸惡毒的神仙,居然把弱小的我捆起來扔在火上煮,威脅我說什麼要做狗肉火鍋,要剝我的皮,剔我的骨,還要喝我的血,最後還害得我最心愛的毛髮也被燒掉了好幾縷。”
“他應該是東方天庭裡的神仙。”這次說話的是在屋中倏然現形的迪爾,金髮碧眼的他,手中拿著一朵火紅的玫瑰,看起來**又倜儻。
“看來,東方天庭裡的人似乎得到了消息,特意派人來保護陶陶了。”薩迪斯若有所思的說。
“本來嘛,這年頭大家都想尋個捷徑能快速成仙,你以為就我們三個在打陶陶和蜃汐的主意嗎?”
“是的,在這校園裡,我感覺到有不少同類的氣息。”提姆說道。
“因此,你們要用最快的速度讓陶陶愛上你們,願意為你們流下一滴淚,絕對不能讓其他覬覦陶陶眼淚的妖怪搶先得到。”迪爾叮囑他們。
他似乎對兩人的表現很不滿,訓斥道:“不過你們也真是無能,現在都過了大半個月,連個小女孩也搞不定,真是沒用!”
“頭兒,這也怪不得我們啊,那時原本我是想在小山丘後那夥不良少年襲擊陶陶時,閃亮亮的登場的,不想卻被那個叫劉曜的傢伙搶了先。”提姆辯解道。
“我說那個劉曜到底是什麼人?”薩迪斯好奇地問。
“不知道。”提姆回答道。
“你不是在陶陶家裡住了大半個月,難道他們都沒提過嗎?“
提姆搖搖頭,“沒有,他們家裡除了裴天予這個神仙,還有個叫阿三的瘟神。”
“瘟神?”
“就是和我們這邊的潘多拉的盒子很像,反正遇上他會倒黴。”
“這樣啊。”提姆話題一轉,反問迪爾道:“頭兒,你叫我們去騙取陶陶的愛,那麼你負責的蜃汐有消息?”
“蠢貨!”迪爾賞了提姆一個爆栗子,“這種問題還要問。”
迪爾數落道:“這個蜃汐從妖界到天界都沒人見識過它長什麼樣子,而見過它真正模樣的人可以說都死了,我哪知道它長什麼樣子,這找起來哪有那麼容易?笨蛋提姆,笨死了!”
提姆捂著被敲痛的腦袋,嘟嚷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現在全世界的妖怪都在找這個東西,頭兒想找到他怕是沒那麼容易。”
迪爾又賞了他一個爆栗子,“笨蛋,我們可是在西方魔界叱吒風雲的‘噩魘三人組’,最後能到得陶陶眼淚和蜃汐的,能成仙的也只有我們,有點信心把。”
頭兒,我的腦袋又不是木瓜,你就別敲了。
好痛。
提姆捂著腦袋,心裡哀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