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神仙傲娇女》 水叶泠

剛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她,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推開身邊裴天予的扶持,看也不看夜曜對她伸出的手,一使勁自己搖搖晃晃的爬起來了。

她轉頭一看被李月詩抱在懷裡昏迷不醒的尹美蓮,忙過去緊張地問臉色被方才的情景嚇得慘白的李月詩,“月詩,美蓮怎麼樣了。”

李月詩結結巴巴的說:“她還沒醒。”

裴天予討了個無趣,這才起身朝著夜曜說:“曜,你來得正好,這裡面有不少妖怪。”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夜曜見陶陶無恙,轉身面向裴天予。

裴天予自然聽到陶陶和李月詩的對話,連忙將夜曜給拉到美蓮身邊,著急的說:“曜,你看美蓮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中了什麼妖法,你快救救她!”

夜曜在尹美蓮身邊蹲下,看了看後,“叔叔請放心,她只是暈過去了,並未中妖法,片刻之後她便會甦醒。”

陶陶一聽這話,頓時放心了許多。

聽到這個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叫裴天予叔叔,陶陶立刻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應該就是裴天予嘴裡的那個強大的侄子。

陶陶不由再次打量起他,但見他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衫,和裴天予最初下凡的那襲漂亮的白衣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白衣上繡著金色的瑞獸麒麟,威武不凡。

而他也頭戴黃金頭飾,縱使看不到他的面孔,但憑著這一身白衣飄飄,金光閃耀的模樣,著實和陶陶想像中那些英氣勃發,威武軒昂的神仙們有著相同的氣勢。

她不由脫口說了句:“你就是夜曜?”

夜曜點頭:“正是。你沒事吧?”

那清冽的聲音雖然很冷,卻蘊含著一絲關心。

陶陶覺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彷彿在哪裡聽一般,她凝望著那金光閃爍的黃金面具,疑惑道:“你……你是……”

夜曜並末說話,只是面朝向她伸手緩緩摘去臉上的黃金面具。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住。

陶陶幾乎驚呆了。

面具下的臉有著不屬於凡人的美貌,只是從表情到姿態他都如隆冬的雪,白得冰冽。

而這張臉竟也是陶陶所未想到的。

劉曜!

夜曜竟然就是劉曜,這實在是不可思憶的事。

“劉曜同學。”陶陶喃喃說了句。

瞧著陶陶看著劉曜臉上露出那種祟拜的夢幻表情,裴天予不由吃醋了,他岔入兩人之間,刻意擋住陶陶去看劉曜的視線,有意對劉曜說:“曜,你看這滿地受傷的人怎麼辦?”

他又指下被野豬精的巨掌擊得牆倒磚塌的禮堂,憂心道:“還有這禮堂被毀成這樣,要是給學校知道了就麻煩了,會被禁賽的。”

劉曜也沒答腔,只是念動咒語,一大蓬淡藍色的光在空中忽然而現。

這藍光轉瞬幻化成千百隻閃閃發亮的蝶,輕盈的飄浮在一大片星辰般明亮的光暈中,那藍色的夜光蝶熒光閃閃,那薄如蟬翼的透明翅膀,流溢著絢麗的奇光,宛若夏夜裡漫天飛舞的流螢。

隨著光暈的擴大,那些被藍光籠罩的建築竟然在光芒中恢復了其華美的外觀,而那些倒地受傷的人也全都傷口癒合了,那些血跡也眨眼的功夫全都消失。

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就像這裡從沒發生過鬥毆和流血。

陶陶吃驚的看著眼前奇蹟般的一切,忍不住激動的誇讚道:“劉曜同學,你好厲害!”

聽到陶陶誇讚夜曜,裴天予很不爽的說:“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陶陶懶得理他,只是走到劉曜身邊很感激的說:“謝謝你又救了我,劉曜同學。”

劉曜點下頭,收起劍,又說道:“方才我巳經施法下去,等這些受傷的人甦醒過來,他們就會忘記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

他說完消失在一片冰霧裡。

陶陶轉身在美蓮身邊蹲下,美蓮已甦醒過束,她被裴天予扶著,一手支頭,看看地下躺的男生,驚詫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陶陶和裴天予對看一眼,陶陶說:“沒什麼,剛才那群不良學生不服你公佈的結果因此而打架鬧事,現在已經被人給擺平了。”

“被誰擺平的?”

“劉曜。”

“他怎麼會來?”

“說不定也是美蓮你的愛慕者。”李月詩也湊過來應了句。

裴天予看到美蓮甦醒過來,連忙殷勤的說:“美蓮,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尹美蓮摸著頭,“不用了,就是頭有些暈,過會就能好了。”

裴天予對美蓮如此關心,看得陶陶心裡酸溜溜的,她別開目光看向四周漸漸甦醒的男生,她看到了那個叫趙天翊的男生。

反正美蓮有裴天予照顧,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她起身朝著趙天翊走向禮堂外的背影追過去。

趙天翊垂頭喪氣的往外走著,陶陶邊追邊喊了一聲,“趙同學!”

趙天翊聽到喊聲,竟然站住了。

他看了她一眼,隨後又低下了頭,聲音低低的說:“我失敗了!”

“你雖然沒入選,但我想你以後必然會對這次來參賽的決定不後悔。”

趙天翊轉頭看她,陶陶繼續說:“等你老了尋覓到真愛之時,回想起這段往事,你一定會覺得很有意思,愛情原來僅憑真心也是不夠的,還要有頭腦,但我想你以後也不會覺得有遺憾,因為你巳經用自己所有的努力去爭取過,美蓮她沒選擇你只是因為她不是你的有緣人,更不是你的真愛,因此,打起精神期侍你真愛的到來吧!”

趙天翊很感動的點下頭,他極力剋制的情緒在陶陶的安慰下終於決堤,他哽咽著說:“謝謝你!”

“其實,當初在廣播裡聽到美蓮說要找男朋友,條件不限,我當時真的很開心,雖然明知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做她的男朋友,但我想如果去報名參加的話,也許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如果不去的話,就連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沒有了,因此,我一點也不後悔,相反我覺得即然努力過,我也可以再無任何遺憾的為自己對她的愛戀畫上一個句號。”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