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容西

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愛,第一次用這個字,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

做這一切,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掉過眼淚,儘管心裡在哭,卻感覺輕鬆了。

楊羽從隔壁的座位坐起,略帶風情的整了整頭髮,然後走到我身邊,衝杜蕙晃了晃手機:“杜小姐,說謊請慎重,偷拍我也會哦。”

連我都詫異了,完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偷錄的。

我戳戳她:“回頭也給蘇大律師發一份吧,讓他看看我醜惡的嘴臉。”

楊羽挽著我往外走,毫不掩蓋的翻了翻白眼鄙視我:“你就該單身,第一次讓人撬男友現在讓人撬未婚夫,這種招也就你會中,蠢到家了…”

“沒關係啊,江回說‘歷劫不成換人再來’就是了。”

“想通了?”

“算是吧!”

咖啡廳開門時的鈴聲愉悅的響起,我從蘇昊跟杜蕙的過去中走出來,一身輕鬆。

楊羽還回頭看了看咖啡廳裡獨自留下的兩人,有點不放心的問我:“我們就這樣走了?真的可以麼?”

“啊,大概可以。”

從今以後,抱著一顆信任的心,順其自然。

————————

我跟楊羽唱了四個小時的歌,唱到嗓子都啞的找不到調,才驅車回家。

順著小路馬路一直走回187,蘇先生那輛黑色雷諾就停在門口對面。我以為他又來我家了,卻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在了眼前。

“你喝酒了。”

“是啊,你抽菸了。”

“嗯。戒很久了。”

也就是說最近才開始抽的唄。

還從來沒見過他抽菸的樣子。

沒有營養的兩句對話,沉默著站了一分鐘,我跟他同時開口,又不約而同的打住。

這種狗血的劇目真像言情。

我跟他都成了劇中人。

我始終保持著沉默,等他先說。

“今天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哪番?”

“抹掉過去…”

我恍然,應了一聲:“就是字面的意思,過去的我們都太美好,把現在的我們比照的不堪入目…分開的那些年,我們都變了,再相見時除了過去,我們只是兩隻是認識的人而已…”

“怎麼會‘只是認識’?”他抓著我的兩隻胳膊,儘管語氣隱忍的很好,我還是聽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急促跟慌張。

有些內疚,卻不知從何起來。

“蘇昊,我們早已經不是…從前的你跟我了…分開的那些年,缺席了對方成長的那些年,我們早已經變了,你不知道麼?”我終於忍不住,流下了叫做悲涼的眼淚。

他唇瓣張合,顫了顫眼瞼:“你在記仇對不對?你記仇我冤枉了你?你記仇我兇了你,對不對?”

不對…

我是因為…

發現自己愛的那個蘇昊不見了…

因為找不到他了…

我想否認,卻泣不成聲。

沒人能瞭解我的這種感覺。

某一天,你發現你愛的這個人,他除了樣貌溫柔,都跟你曾經刻在心裡的那個人截然不同…

彷彿你認識的只是他的一個軀殼…

你認識的,跟別人認識的,不是一個人…

那種感覺…

說到底…我還是接受不了他曾經屬於別人,屬於過別人,對吧?

我在他懷裡哭到不知多久,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就問:“如果…那些照片,真的是我找人拍的,你會怎麼樣?”

“我們不做這種假設好不好?”

“你接受不了?那換一個,如果,我跟另一個男人…”

“不行,這種假設也不行…”

我扯起嘴角想笑,卻連支撐假面的精力都沒有。

“你看,連假設…你都接受不了…”

又讓我…怎麼去承受…

他把我擁在懷裡,越來越緊,下巴不住的蹭著我的頭,企圖把我完全安撫。我任他單方面抱著,什麼回應也沒有。

“照片那件事…對不起,杜蕙…我也跟她說清楚了。”沉默了許久,他的聲音嘶啞著,壓抑的響起“我沒打算…有你之外的女人,她是個意外,被賣到**course的華人女…酒後亂性也好,被人下藥也對,既定事實的事我不會否認…我跟她…只有那一次,只有一次…”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停頓,抱著我的雙臂收緊。

不規律的喘息聲響在我的耳旁,帶著不安的聲音變得模糊“只有一次…你就要否定我麼…”

怎麼會…只有一次?

男人這話能信麼?

他說了我就只能信吧?

總不能再找杜蕙問一句,在一起三四年你們倆就只上了一次床麼?

這麼離譜的事兒,想想都扯淡。

我該相信他麼?

這話問出來時,我就已經動搖了吧?

“urse…”

“是姓愛課…”

我還沒問完,他就打斷搶答了。

“你們學校有這種課?”恕我孤陋寡聞啊,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東西,難免震驚,國外都開放到這種程度了麼?

他搖搖頭:“是私人會所。”

我頓時無語了。

你說該說杜蕙命歹呢?還是該說她好命呢?無數坎坷悲催的xx行業,她隨便賣個身就賣到了私人會所?怎麼?國外的人偏愛東方美人麼?

我明顯不信。

他也知道我不信。

抱著我不松,用我從未聽過的,可憐而又害怕的語氣:“別這樣…否定我,好麼?我們的過去…我抹不掉的,它刻進我血脈深處,十六年,付櫻兮…十六年啊,你讓我怎麼抹?你想…讓我死麼?”

他聲音裡的顫抖,穿透裡極強的砸進了我的心裡,引起無限共鳴。

就像他離開我的那些年,我每每想要忘記他,卻也只能被迫記得更加清楚。因為從小到大,他都在我人生裡無所不在,潛移默化的將他自己變成了我成長的主線。若想忘記,就要活生生刨除一路走來的十多年,我還能剩下什麼?

我同樣抹不掉。

可是那天,他說的話真的成了我心裡的刺。

比小時候那個單純天真的自己,我的確學了很多‘歪門邪道’,還有擋不住的毒舌,刻薄。

時間在走,時代越近黑暗,誰能保證自己一生純真高潔?

連蓮花都保證不了自己的基因了,誰敢稱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我其實很怕被他印象裡,愛了那麼多年的自己給比下去,最大的情敵不是別人,恰恰是我自己。

初春夜涼。

我們兩個人坐在車裡無言。

他靠在椅背閉目愁顏,我歪頭只顧窗外。

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他又不放我回去。

我也很愁啊。

我愁的不行,揉了揉臉,迫使自己恢復點兒戰鬥力。我問他:“你那天把照片摔我面前時,想到什麼了?”

呼吸幾不可察的頓了一下,復又恢復回有序的節奏。

我猜他可能不願意回答,或者睡著了時,他的聲音就傳來了。

“一直很生氣,想只要你承認了,我就把你脫光揍一頓…”

“你都沒有心虛麼?”

“有,可氣憤跟自責更多。”他抬手手,背附在額頭上,睫毛動了動,喉結動了動。終是嘆了口氣:“我出國前,送你回家那天,付叔叔問我到底想做什麼,你還那麼小,一個不慎就可能毀了…我跟付叔叔保證過,不會縱你過頭。當時,想到了那天,就變得生氣,怕我的縱容,讓你染上不好的東西…我很害怕…”

“你後來的反應,讓我完全慌了,你看向我的眼睛裡…都是失望,決然…你還把戒指還給我了…我沒有追出去,對吧?”

“因為你求我時,滿眼都是厭惡的情緒,我當時就傻眼了,理智跟行動力都沒了…”他越說越自嘲,又忍不住笑“如果可以哭,大概會真的哭出來。”

“我對你來說那麼重要麼?”

“是。”他抓過我的手,放到他心房的位置,閉著眼說:“你在這裡住了十七年,跟它共生,除了你,從來都沒有別人…”

“你總是這麼會說。”

“因為你總是不信。”他苦笑:“深沉內斂在外或許很有震懾力,但面對你,那會讓我吃盡苦頭。”

“想說我不通人情?”

“最真實的一面永遠留給最愛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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