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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卻是不喜歡阿如這樣倨傲不恭的人,她一個下人竟然敢對林芷萱這樣說話,果然是蠻夷之輩,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是蒙古公主、魏明煦側妃的人,又長得五大三粗的,還會些拳腳,若是讓她留在林芷萱身邊,多麼可怕啊。

秋菊聽了林芷萱的吩咐,只道:“姑娘的吩咐秋菊沒法辦,夏蘭是姑娘身邊的頭等丫鬟,我是二等丫鬟,這位阿如姑娘的做派比主子還厲害,若是與我們相仿,怕是會辱沒了阿如姑娘。”

林芷萱聞言卻是一愣,雖然林芷萱處處更依仗秋菊,但是位份上來說,林芷萱屋裡的確只有夏蘭這一個頭等丫鬟,秋菊和冬梅尚是二等丫鬟,林芷萱一直沒想起來要動。

好在幾個丫頭也都不在意這一個月幾錢的散碎銀子,林芷萱又將他們一視同仁,又不缺着誰的。況且****行事,秋菊與林芷萱身邊的大丫鬟無異,林雅萱和林姝萱甚至王夫人都只當秋菊是林芷萱身邊頭一個的人,名份上的事倒是當真都被人忽略了。

阿如聽了秋菊沒好氣的話,也是剜了秋菊一眼,不說話。

林芷萱道:“既然如此,那就暫且和夏蘭住在一起吧。”

夏蘭聞言,自引了阿如出去。

秋菊卻有幾分不安和氣惱地看着林芷萱:“姑娘,你瞧她那樣子!我當真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人!”

林芷萱含笑喝了半盞茶,逗趣道:“是呀,我也是頭一次見到蒙古人,他們長得當真跟我們不一樣,雖然有點奇怪,皮膚黑黑黃黃的,不比咱們江南女子白皙,可是也挺耐看的,我猜她也就二十來歲,你說呢?”

冬梅聽了林芷萱這樣說,卻也瞪大眼睛對林芷萱連連點頭道:“嗯嗯嗯嗯,我也覺得她挺好看的,可是我覺得她不止二十來歲吧,頂少有三十了。一定是因為身上有功夫,所以才看着年輕。”

林芷萱瞧着冬梅眸子里亮閃閃的模樣,笑着道:“是嗎?那咱們打個賭,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去問她。”

冬梅點頭道:“好啊!可是姑娘,那你說她成親了嗎?她脾氣這麼凶會有中原人願意娶她嗎?她難道要嫁給蒙古人嗎?她不會這麼大年紀還沒成親吧。”

林芷萱聽着冬梅天真的發問,也睜大了眼睛,煞介其事地點頭道:“這當真是個問題。”

秋菊卻瞅着那兩個說說笑笑沒有正型的人,氣得跺了跺腳就走了。

冬梅詫異地看着摔帘子去了的秋菊,問林芷萱:“姑娘,秋菊姐姐瘋了?”

林芷萱含笑不語。

冬梅卻繼續跟林芷萱道:“姑娘,我們以後要跟那個阿如姐姐一直住在一起了嗎?”

林芷萱看着冬梅歡喜的模樣,道:“或許,怎麼你很喜歡跟她住在一起?”

冬梅連連點頭,道:“我感覺阿如姐姐挺好的,一個女子竟然能張那麼高,還會拳腳,能保護姑娘,如果她一直跟我們住在一起,我能跟她學拳腳嗎?這樣以後我也能保護姑娘了。”

林芷萱聞言卻愣了一愣,忍俊不禁道:“那你去好好跟她說說,看她願不願意教你。”

林芷萱在這裡與小冬梅胡天海地地說著閑話,忽然見外頭秋菊沒多久又回來,臉上帶着喜意與林芷萱道:“姑娘,二爺和二奶奶還有歆姐兒到了。”

歆姐兒是林芷萱當初特意寫信讓林嘉宏帶來的,如今自己要嫁人,王夫人要留在京城,便是陳氏已經轉了性子,林芷萱還是覺得讓歆姐兒留在王夫人身邊最好。

況且,林芷萱也是着實想念那個小丫頭了,便要過去迎,秋菊卻攔住了:“姑娘好生在屋裡等着吧,您身上的風寒還沒好全。太太吩咐了,不讓您出門。”

林芷萱卻道:“已經好多了,我只在屋裡躺着,身子都快發霉了,走動走動反而對我身子好。”

秋菊卻依舊攔着,道:“王爺也吩咐了姑娘不能出門見客,姑娘不是都聽王爺安排嗎?”

林芷萱聽了秋菊的話,卻是忍不住嗔怪了一聲:“你這丫頭!”

卻終究沒有再要着出去,只吩咐了秋菊道:“你去看看,若是見着歆姐兒,拜會完了娘,就領她來我屋裡。”

秋菊應着去了,林芷萱卻讓冬梅去尋了上次她們去大柵欄的時候買的那些小玩意兒,當時給玉哥兒送了一些去,還有一些林芷萱打算留着哄親近些的孩子,如今歆姐兒過來,正好挑些有趣的給她做禮。

畢竟自己這個姑姑與她也有大半年沒見了。

不多久,林嘉宏、陳氏和歆姐兒竟然都由王夫人陪着過來了。

林嘉宏和陳氏都給林芷萱見了禮,畢竟如今林芷萱也是准王妃了,也合該他們見禮恭賀,歆姐兒比自己走的時候長大了不少,只是原本肥嘟嘟的臉頰比自己在家裡時瘦了些。

陳氏生怕林芷萱誤會,畢竟如今的林芷萱和當初在杭州林家的林芷萱已經截然不同,陳氏的父親在京為官,陳氏此番進京也是父親來信,讓她能藉著林芷萱的名聲,攀附攀附關係。陳氏雖說已經比從前先回了不少,卻更怕林芷萱懷疑,急忙說是一路上舟車勞頓,歆姐兒才瘦了。

林芷萱瞧着陳氏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卻只含笑抱着歆姐兒道:“不怕,等進了京城安頓下來,姑姑再把歆姐兒養得像以前一樣胖好不好?”

歆姐兒看着半年不見的林芷萱沒有一點生疏,反而更加的親昵,抱着林芷萱,蹭進林芷萱的懷裡,再也不撒手。

林芷萱一邊與陳氏和林嘉宏說著話,又溫言哄了歆姐兒半晌,讓秋菊伺候着歆姐兒去喝點熱蜂蜜水,才忽然問起蒙氏的胎怎麼樣了?

正說著,林姝萱、林若萱和林嘉志也過來了,又雙雙見過禮。

陳氏才笑着道:“蒙姐姐很好,胎像很穩,過了頭三個月也不害喜了,大夫說瞧着那脈象一定是個男胎。”

陳氏說著吉利話,林姝萱和林嘉志臉上都帶了笑意,陳氏又問起林若萱的胎來,還說梁靖知得知他們要進京,還讓他們捎了信來。

林嘉宏卻聽着他們一個兩個的問胎像,又說什麼男胎女胎的,便看向了林芷萱,似乎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