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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頭,就見陳小滿正巴巴看着他。

他在心裡哼一聲,語氣也冷冷的:“心疼了吧。”

“半仙爺爺還難受嗎?”

張半仙一愣,語氣拘束起來:“好了不少。”

話音一落,就見小滿咧了嘴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就好似冬日裡的一抹暖陽。

“半仙爺爺以後難受了,就喝我那一半靈水,不用客氣。”

張半仙努力繃著臉:“我都喝完了,你還能種藥草嗎?”

“半壺靈水呢,半仙爺爺喝不完。”

陳小滿很大氣地擺擺手。

“我還會找到靈氣來補靈水。”

張半仙頓了下,抬手,對着遠處的葯田揮了揮袖子。

空閑的葯田立馬被翻了一遍。

在陳小滿的驚呼聲中,他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很平淡道:“地翻了才好種藥草。”

陳小滿用力地拍着兩隻小手。

“半仙爺爺能把藥草種上嗎?”

“舉手小事罷了。”

張半仙高傲說著,對着藥草一點,那些藥草結的種子紛紛飛起。

隨着他手指往空地指去,種子們飛向空地,自己鑽進地里。

只是幾個呼吸,那些空着的葯田就全種上了。

陳小滿高興地蹦到張半仙跟前:“半仙爺爺,幫我把長好的藥草收了吧。”

張半仙隨性道:“小事,看我的。”網

於是那些成熟的藥草紛紛從地里飛起來,整齊地碼在葯田邊。

哼,見識到他的厲害了吧。

憑着他的能耐,別說十一個大錢,便是十一兩金子,那也是勾勾手指的事。

只是他如今無法出去罷了。

張半仙在心裡為自己辯解着。

還特意在陳小滿面前顯擺自己的能耐。

越干越起勁。

一直到天亮。

等小滿離開後,他才發覺自己給小滿幹了一晚上的活兒。

不僅把成熟的藥草都收了,還幫着將空的葯田全種上了藥草。

甚至還調了大量的靈水澆灌。

他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對勁。

等反應過來,他更鬱悶了。

拿着酒葫蘆就是一陣咕嚕。

喝了好幾口,又“呸呸呸”幾聲。

“靈水比酒可差遠了。”

經過一番心裡掙扎後,他又把靈水全倒出來澆灌藥草。

陳小滿很高興。

今兒一下招了三十多個人。

她想招的人都在其中呢。

而那些平日總過來的媳婦們,因着學的多些,竟然全招進來了。

而那些落選的簡直捶胸頓足。

大冬天,你在家烤火歇着,吃着高價糧食。

別人可是來紡線織布拿工錢。

一天就差人家十來個大錢吶!

能買多少鹽吶。

等她們回家,家裡人也埋怨上了。

在家烤火,還不如去老李家烤火。

於是沒事兒乾的媳婦婆子們都跑來老李家玩。

老李家沒這麼多凳子,她們就自個兒帶。

有的幫忙挑棉籽,有的幫忙彈棉花。

三間青磚大瓦房的堂屋放了十來架機子後,僱工一坐,就沒什麼空間了。

其他來玩兒的人只能往房間坐。

手裡幹活,可絲毫不影響她們嘮嗑。

陳小滿和李初元一會兒看看她們織布,一會兒看看紡線。

偶爾跑過去聽她們說些家長里短。

日子過得快,紡的線和織的布很快就堆滿了屋子的角落。

直到村裡一個婆子找到老李頭,想搭牛車去縣城辦年貨,老李家才反應過來——小年到了。

“後天就是小年了,咱也得準備年貨。”

老李頭吹了口煙,慢悠悠道。

周大丫道:“得買些紅紙,還得買對聯,肉也得備着。大寶有空了去趟淮河,撈魚過年。”

“娘,我是一點空也抽不出來。”

李大寶搖搖頭。

“家裡的柴火快燒完了,大寶還得上山砍柴。過年咱也歇歇,我想着提早把酒釀好送過去。”

老李頭咂摸着道。

陳小滿就道:“爹,我們跟村裡人買柴火呀,這樣大哥就不用上山啦。”“要上山,我得給你找棍子去。”

李大寶說完,咬了一大口白麵餅子。

“山上的棍子沒氣,小滿不要。”

李初元插話道。

“不都是棍子嗎,什麼氣不氣的。”

李大寶瞪向李初元。

他可不想小滿再花錢在外頭買棍子。

原本一回來就盤算去山上砍樹,可家裡釀酒的活兒忙得他一點空閑都沒,這都十來天了,他還沒上山。

年前他肯定得去山上貓幾天。

一家子正說話呢,外面響起李貴的聲音。

“小滿奶在家嗎?”

“在呢!”

陳小滿放下碗,打開門,一股寒風就飄了進來。

她“噔噔噔”跑出去,就見李貴穿着大厚棉衣站在外頭搓手。

一見到她,李貴就露出討好的笑:“天兒冷,小滿奶可別凍着了。”

“我穿得很厚實,不冷,你找我什麼事呀?”

“天兒太冷了,你們家天天這麼多屋子都在燒火,柴肯定不夠,我就給你們拉一車來了。”

李貴說著,就把手推車往老李家的院子推。

他的手推車是獨輪的,上面堆滿了柴火,推起來時左右搖晃,好似隨時都會倒。

陳小滿跑過去要幫忙扶推車。

李貴趕忙道:“小滿奶別動手,有我呢。”

“你推得動嗎?”

“推得動推得動,我有勁兒着吶。”

李貴連連保證着,把柴火往柴房方向送。

陳小滿跟在他身後,“你這一車柴火要多少錢?”

“我能要小滿奶的錢嗎?您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李貴怕陳小滿有想法,趕忙道:“我最近做柴火生意,這些事沒賣出去的,壓根不值錢。”

“你怎麼做柴火生意去啦?”

“這不是下雪了么,草藥也找不到,我就想着城裡人家裡要燒火取暖,就去別的村子收柴火拿到城裡去賣了。”

青石村的男人都去修橋了,女人只要有空就往老李家跑,他瞅着收不到草藥,就往附近幾個村子收柴火。

生意做得倒是紅火。

“那我們也跟你買柴火呀,我家很缺柴火,大哥忙得沒空上山砍柴。”

李貴一聽,立馬豪氣道:“您救了我的命,我能要您的錢嗎,小滿奶您放心,我以後每天給您送一車柴來,保准您柴火燒不完。”

陳小滿卻搖頭:“不行,我們要給錢。”

說話間,李貴已經走到柴房門口。

他正要將柴火倒下來,李大寶匆匆趕過來,看了眼獨輪車上的柴,心裡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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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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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