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看了五秒，十秒，分鐘，兩分鐘，她還是保持原有的模樣。他的心情，也隨着時間的流逝，從點點期待，到滿滿的失落，再到平靜。之後，他微微低頭，自嘲笑，剛抬頭想說話，張口卻看到她低着頭，似乎在從包里掏什麼東西。其實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他的戒指。

果然，顧青青從包里掏出戒指，猶豫了下，先放在口袋裡，沒有直接拿給他。

他看到，並不吃驚，只是在顧青青抬頭的時候，他立即拿起酒杯抿了口，移開了眼神，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只是喝的太急，直接嗆了口。他立即放下杯子，捂着嘴唇，還是不斷的咳嗽出聲。顧青青連忙把戒指放回口袋，又給他扯了張紙巾：“你沒事吧？”

“沒……咳咳咳……”他越是拒絕，咳嗽的就越是大聲。這早就是明擺的結局了，他連最後瀟洒的告辭都做不到嗎？

他用紙巾捂着嘴唇，又喝了大口酒。辛辣的酒將他的咳嗽和他的心思全都咽了下去，平復下來，他還是喃喃道：“是啊，我們是朋友。只是朋友。”

他說完，頓了頓，看向對面，表情也恢復到之前的平靜還開口：“其實，青青，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想跟你說的。”

“我也有事想跟你說。”顧青青下意識的把手伸到口袋裡，捏緊了戒指。

聶之寧看見了，他點頭：“好，你先說吧。”

顧青青猶豫了下，手裡握緊了戒指。雖然早想着要和他說清楚，但是這種拒絕人的話實在不好說。還是醞釀下，留在最後吧，她頓了頓說：“還是你先來吧。”

“好。”聶之寧也沒有遲疑，直截了當：“上次，我跟你表白。”

句話說的顧青青立即抬起頭來，這次，表情淡定的就變成了聶之寧，他開口說：“這個星期，我仔細的考慮過了，我們不合適。”

他說這句的時候，顧青青呆了瞬。她沒想到，這次分開是聶之寧主動提的，原本她還想好了不少措辭來怎麼拒絕不會傷害他，沒想到聶之寧搶先提了，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聶之寧還說：“我想過了，雖然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但是如果我們真的要在起，我不能不考慮父母的意見。他們……似乎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我們在起。我是他們的兒子，必須要照顧他們的感受。還有就是聶家的企業，最近的確出了很大的問題。是我可能沒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考慮感情的事。二是，也許我的婚姻要服從公司的利益。可能不是徐子衿，但定是對聶家有幫助的女人。所以……”

聶之寧說了那麼長串，倒是把顧青青繞糊塗了。等他說完，她才回答：“所以你的意思是？”

聶之寧向她點頭敬禮說：“很抱歉，上個星期的話，就當做沒聽過，我們還是繼續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