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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確有些動情了。

這有過這種事兒的女人和未經過**的女孩子是又很大不一樣,沒有嘗過那種滋味也就沒有那麼想,可嘗過那種滋味,就難免要念想,人家說小別勝新婚,這話對於甄妮來說的確太真實了,為民這一個多月都沒有回來,尤其是看到自己朋友成雙成對的卿卿我我,那份酸楚可委實讓人難受。

夜深人靜的時候,獨守空閨,有時候一覺醒來,卻是沒依沒靠,白天上班有時候遇到朋友問一問,還得強作歡顏的解釋,作為一個心思敏感的女孩子來說,那份委屈憋在心裡,真要這麼一直下去,會讓人發瘋。

甄妮實在太想男友調回來了,這樣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了。

每天下班之後,男友可以來接自己,不想在家裡吃飯,可以在外邊吃小吃或者約上幾個朋友去下館子,晚上生活更豐富,看電影,逛江畔,大民不喜歡迪廳,還可以去唱唱卡拉ok,或者一道去聽聽音樂劇或者看看話劇,星期天可以去公園,也可以騎着自行車去遠足,或者約上幾個朋友打打羽毛球,游游泳,那生活該多麼令人嚮往。

可是她也知道男友不願意調回來,他覺得在那個鄉下旮旯縣裡才有他的事業,才是他施展才華的舞台,她能理解,卻難以接受。她不想奢求什麼風光無限的大富大貴,只期望能夠和愛人相依相偎,盡情享受生活,但似乎這也變成了一種奢望。

好在男友也勉強同意了要儘快調回來,雖然她也感覺到對方有些勉強,但是畢竟也是答應了自己,這讓甄妮心裡也踏實許多。

可現在還得要忍受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為民每個月最多也就能回來三四趟,而且還不都是星期六,有時候還是利用在昌州辦事兒或者開會才回來∏期天回來陪自己的時間一個月也就是有那麼兩天時間就算不錯了。

而這每一次相聚都是那樣彌足珍貴。讓甄妮翹首期盼。

黑色的蕾絲內褲被輕輕剝落下來,細滑修長的雙腿被悄然分開,迎接着愛人的君臨,滿目情思的甄妮霞飛雙頰,紅暈撲面,扁貝般的細齒微微咬住殷紅如血的櫻唇,摟着緩緩壓在自己身體上的愛郎,在愛郎耳旁呢喃般的細語,雙手緊緊摟住對方。

陸為民感受到了情人的召喚。大腿輕輕頂在對方私處,細細的摩挲着,毛茸茸的縫隙深處一抹濕意浸潤出來,雙腿微微一靠,那雙柔婉細滑的雙腿便盤了上來,陸為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身下壓,緩緩刺入對方的蜜壺。那份濕熱緊密幾乎要讓禁慾已久的他瞬間爆發。

“噢!”的一聲幾乎是同時從兩個人喉中發出。只不過陸為民是壓抑控制的,而甄妮是快活滿足的,而這一聲也就像是吹響了衝鋒號,讓陸為民埋頭開始了奮力衝刺。

錦豐酒店的大床大概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洗禮,兩個人瘋狂的歡愛讓大床最後都變得咯吱作響。

看着甄妮夾着雙腿遮掩着下體和胸前小跑進衛生間,一縷白色的漿液在女孩踏進衛生間時從腿縫中流了下來,沾在了大腿上,羞得女孩驚叫了一聲。

雖然是安全期。但是甄妮還是很小心,陸為民不喜歡用安全套,甄妮在安全期,他就更不願意用,甄妮也就只能歡愛之後趕緊上一趟衛生間了。

聽見甄妮在衛生間里父窣窣,很快熱水器響了起來,甄妮是在裡邊洗澡。陸為民心又滾燙起來,可是看看自己頭上的傷疤,他只能黯然神傷的放棄了竊玉偷香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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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雙塬電杆廠改制阻力很大,改不下去?”陸為民身體一下子直立起來,目光盯着鞏昌華,“我聽老孔說,從各方面條件來說,電杆廠不是最合適的么?規模比較大,但是卻不是最大,效益一般化,這樣的企業既不像經營困難的那一類企業不好改,又不像效益不錯的那幾家會招來很多攻訐,哪會有什麼問題?”

陸為民的問話一下子就讓鞏昌華有些艱辛的吞了一口唾沫,他似乎在掂量斟酌言辭。

“老鞏,這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么?”陸為民眉頭皺了起來,隨即又舒展開來,淡淡的道。

“陸書記,電杆廠我沒有在那裡工作過,所以不敢說了如指掌,但是我感覺可能有些問題,而且鎮上也接到了一些反應,孔書記想要把電杆廠列為第一批改制企業,大概也有這方面的意圖,但是......”鞏昌華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陸為民緊盯着問。

“我介紹一下情況你可能就知道了,電杆廠原來是鎮上效益最好的企業,效益最好那幾年應該是86年到88年這三年,那是錢鎮長在當廠長,後來88年到90年效益也還不錯,但是91年開始企業效益每況愈下,到現在經營狀況變成了只能維持得走,這也引起了企業職工很多反應,......”

“好了,老鞏,不說其他的了,你就說說企業效益急劇下滑的原因。”陸為民不給鞏昌華繞圈子的機會,鞏昌華這麼吞吞吐吐肯定有其原因,但是既然這麼晚來自己這裡說事兒,那他肯定也就抱着了要說實話的想法。

見陸為民臉色不渝,鞏昌華心裡沒來由一跳,怎麼這傢伙官威日盛了,一旦板起臉來,還真有點兒給人壓力,真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有那份氣勢了?

“老錢在擔任電杆廠廠長兼鎮上工業公司副經理時是電杆廠效益最好的時代,電杆廠也是全鎮第一利稅大戶,後來老高擔任黨委副書記兼工業公司經理,不再兼任電杆廠廠長,而副廠長熊克元繼任,受經濟大氣候影響,效益有所滑坡,但是電杆廠效益也還不錯,一直穩在全鎮企業利稅前三甲,91年初老熊擔任副鎮長,廠長由錢理華擔任,廠里情況就大滑坡,效益一下子就滑到了虧損邊緣,後來又有所好轉,但是也還是維持在很艱難的情形下。”

鞏昌華也知道自己今晚這一來實際上也就意味着自己是牢牢地跟陸為民綁在一架戰車上了,既然來了,那有些話就得要推心置腹和盤托出,得讓陸為民知道這裡邊的水深水淺。

“哦,也就是說電杆廠效益是從熊克元開始時下滑,更主要是在錢理華擔任廠長時出了問題?”陸為民一下子聽出了鞏昌華話語中的意思,“錢理華和老錢是啥關係?”

“錢理華是老錢的堂弟,也是葉縣長的舅子。”鞏昌華沒有半絲猶豫。

“哦,這層關係,老孔之前是葉縣長擔任雙塬區委書記?”陸為民回憶了一下葉緒平的簡歷,問道。

“嗯,葉縣長原來是雙塬鎮鎮長,後來升任書記,孔書記來之前升遷為副縣長。”鞏昌華點點頭。

“那你們鎮上分析評估過電杆廠效益出現大滑坡的原因沒有?”陸為民已經悟出來一些奧妙來了,這個孔令成也夠狡猾,居然把電杆廠這個燙手山芋推出來,看樣子也早就存了此心了。

“分析過,全國整體形勢不佳,電力行業投資下滑,水泥、鋼筋、沙石這些原材料價格上漲,這些因素都存在,不過......”鞏昌華又頓了一頓,“鎮里也有些人質疑電杆價格也在上漲,但是為什麼卻跟不上原材料價格上漲幅度,認為電杆廠在原材料採購渠道上有些問題,但這種事情不是廠里內部人說不清楚,外邊人也是霧裡看花,看不明白。”

“霧裡看花,看不明白?怕是你們鎮里睜隻眼閉隻眼或者眯縫着眼,不想看清楚吧?”陸為民輕哼了一聲,“電杆廠幾百號工人,就是管理人員也有好幾十吧,無論是供應還是銷售,亦或是財務,都不是一個人吧?哼,只要想看,就沒有說看不明白的,關鍵你想看不想看,想不想認真去看!”

鞏昌華耳根子一陣發燒,這位年輕的書記不是糊塗人,看樣子想要在他面前四眼兒行不通。

“陸書記,也反映出一些問題,像採購原材料成本上漲幅度過大,比如也有人反映,電杆廠沙石採購被兩家砂石場壟斷,水泥不從水泥廠進貨,而是從一個建築材料門市部進貨,價格每噸要比市價高出三十到五十元,還有鋼筋和運費問題,不過這些問題都只能說是一種反應,要想作為依據查有些難度。”

陸為民一時間沒有吭聲,鞏昌華這番話倒是實話,估計一來的確沒有多少過硬的證據來反映出電杆廠內部問題,二來即便是有些問題,但是有葉緒平和錢理國這層關係在裡邊,大概很多問題就不好深查下去了。

只是現在這潭渾水孔令成卻要擺在自己面前,要讓自己來表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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