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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初九了。

接到甄妮的電話,陸為民有些失神。

他知道遲早要面對這一天,但是他卻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甄妮。

甄妮和他分開究竟是因為什麼,他自己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時間太久他甚至覺得自己都有點兒想不起了。

究竟是因為兩個人都意識到了各自性格和思維上的差距,還是因為長時間的相處消磨了各自的激情,或者兩者都有,陸為民也不確定。

總而言之,兩個人在談到分開一段時間的時候,都相互鬆了一口氣,似乎對各自都是一個解脫。

不過解脫之後帶來的不僅僅是輕鬆,還有孤寂和無聊,無論是陸為民還是甄妮,都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不適應期。

陸為民還好一些,畢竟在國內,而甄妮則只能通過工作來麻醉自己。

一身帶着濃烈波西米亞風格的亞麻披巾和深黑色的格紋呢大衣,淡淡的眼影和靚麗的唇光,讓站在桌前的陸為民好一陣後才從失神中反應過來,趕緊提甄妮拉開座位,請甄妮坐下。

“怎麼了,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看女孩子這樣直勾勾的樣子,也不怕你那位看見了醋海興波?”甄妮的語言一出口,陸為民就意識到甄妮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甄妮了,聲音變得低沉了一些,但是更有磁性,肌膚還是那樣白皙嫩滑,舉手投足間卻比幾年前多了幾分洒脫。

陸為民無聲的笑了笑,沒有回答甄妮的這個話題,“還打算在烏克蘭呆多久?”

“怎麼,你結婚了就不怕我回來糾纏你了?”甄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或許我就是那個喜歡破壞人家庭的狐媚子呢?舊情復燃的例子可是太多了,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的第一次也是我得到的,誰能抹殺忘卻?”

彪悍的語言讓陸為民汗顏不已,身上竟然出了一層白毛汗。“甄妮,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如果說我現在後悔了,不該放棄你,想要回來重新追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你覺得我還有多少勝算?”甄妮雙手托腮,歪着頭,靜靜地看着陸為民。

陸為民差一點就要站起身來走人了,不是憤怒。而是真的被嚇住了,他已經夠麻煩了。現在甄妮還要來摻和一腳。這是存心不讓他過日子啊。

“甄妮。咱們不開玩笑好不好?”陸為民語氣里都有點懇求的味道了。

“不好,除非你答應我三件事情,否則我就要把這件事情當成真。”甄妮氣哼哼的道:“我現在是越想越不甘,憑什麼我要拱手讓人?給我一個理由!”

給你一個理由?!陸為民啼笑皆非。這還需要理由么?

看見甄妮不講理耍橫,陸為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甚至不知道甄妮究竟想要幹什麼,這麼不遠萬里回來,難道就真是打算把自己和蘇燕青的事兒給攪黃了?

“甄妮,我們好好說說話,好不好?別耍小孩子脾氣,咱們都不小了,……”陸為民吞了一口唾沫。看着淚影漸漸瀰漫了那麼美麗雙瞳的俏臉,看見甄妮無聲抽動的肩頭,看見無語凝咽的……,他發現自己心中的防線陡然垮塌下來,比沙灘上的房屋還要脆弱不堪。

“怎麼了。小妮?”下意識的握住甄妮的手,甄妮隔着咖啡桌撲過來,想要撲入陸為民懷中。

陸為民雖然也是在情緒波動中,但是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他這才把甄妮拉了過來,繞過咖啡桌揉入自己懷中。

甄妮的力氣變得格外大,陸為民只感覺懷中的女孩就像是要把整個身體嵌入自己的身體中,雙手死死摟住自己腰部,頭緊緊的抵在自己頜下,一股熱流浸入自己的胸前襯衣里。

陸為民努力想要讓甄妮安靜下來,但是卻做不到,當他張眼淚汪汪紅腫雙眸的嬌靨抬起來時,當那微微噘起的殷紅櫻唇迎向自己時,陸為民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拒絕。

……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着文胸和內kù的飛舞在床第間,很快一聲驚叫就演變成了無盡的婉轉嬌吟聲,當陸為民進入甄妮的身體時,他發現自己竟然又一種如多年以前第一次時的衝動,一樣的那種得意,那一次是第一次,而這一次他可以肯定在這幾年間他仍然是唯一一個進入身下這個女人身體的男人,換而言之,這具讓他曾經沉醉不已的**依然只屬於他一個人。

抵死纏mián,兩個人都已經忘記了一切,一直到那瘋狂的**徹底宣洩一空,兩具汗津津的****才緊緊摟在一起沉沉睡去。

陸為民醒的很早,他已經不太適應在賓館裡睡覺,尤其是和一個女人在賓館裡睡覺了。

在雲南,他和岳霜婷在一起也是每天很早就醒了,總覺得在賓館睡覺不那麼踏實,不過睡上幾個小時,精力也就恢復了大半。

看見微微側着身體沉睡的甄妮,粉嫩白皙的胳膊裸露在被子外邊,空調嗚嗚的鳴響,室內溫度不算很低,凌亂的秀髮披散下來,垂落在圓潤的肩頭上頸項間,依然光潔細滑的臉頰上還帶着一絲潮紅,眉目間的春意依然魅惑人心,陸為民在琢磨着,今天這事兒該怎麼來應對。

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這話真不假。

當感受到甄妮撲在自己懷中那對隔着羊絨衫的**擠壓在自己胸前時,陸為民就覺得自己要玩完了,控制不住了。

那對**曾經是自己的最愛,童顏**也是195廠無數人對這對姐妹花的齷齪意yín目標,甚至連他自己都一樣非常齷齪的把握着甄婕那對豐乳時卻還存着一番心思回憶和甄妮在一起時的差異,男人就是這樣,可以自己齷齪腌臢,卻不允許別人如此。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摟着甄妮就進了這家酒店,也許就是抱着一種極其陰暗的心思,想要檢查檢查有沒有其他男人入侵自己的這具“領地”,而結果讓他心境無比的暢然舒坦,當然也有無盡的壓力。

甄妮還沒有男人,這麼幾年都沒男人,他不知道甄妮是怎麼過來的,但是他感覺得到,甄妮還是沒有放下。

沒有放下對於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來說壓力就大了,他不知道現在甄妮心裡是怎麼想的,相比之下,甄婕雖然心思細膩,但是卻相對單純,而甄妮性子粗疏,但是這幾年在國外的打熬,陸為民還真吃不准她的心思了。

做過的事情陸為民就不去後悔,甚至他也不後悔這一夜的衝動纏mián,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搞清楚甄妮在自己之後有沒有男人,只怕這一輩子心裡都得有個疙瘩擱着,而現在他心裡無比的舒坦,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兒強迫症獨佔狂了。

難道說甄妮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一輩子不找男人,甄婕也這樣?

哪怕陸為民內心再這麼幻想過,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有些渺茫。

這不是一年兩年,是一輩子,哪怕她們姐妹倆真的對自己死心塌地,自己卻不能給她們任何東西,感情再好也要褪色。

時間不但是殺豬刀,更是鏽蝕劑。

手指下意識的穿過女人的腋下,放在了那對飽滿上,陸為民沒有其他動作,他就是像這樣靜靜的感受。

甄妮依然在熟睡,從烏克蘭飛回來的萬里奔波再加上一夜癲狂,她實在太累了,而且是睡在分離幾年的男人懷中,那份安全感,足以讓她徹底忘卻一切,安安穩穩的睡個夠。

和蘇燕青的婚事在有條不紊的商量着,陸為民已經和父母兄姐說過了,父母當然是求之不得,早就對陸為民遲遲不結婚怨氣頗大了,陸擁軍當然也沒有什麼異議,倒是陸志華不置可否。

陸為民知道陸志華的意思,她也不看好這段婚姻,不是對蘇燕青有什麼意見,而是對自家弟弟的感情糊塗賬不看好。

她提醒陸為民需要考慮好婚姻所需要承擔起的責任,不要隨意把婚姻當兒戲,與其那樣,不如別結婚,當然這話是只有二人在的時候說的,要讓父母聽見,恐怕真要扒陸志華這不教弟弟好的卻敲破鑼的女兒的皮。

慣性壓倒一切,雖然陸為民也不知道婚姻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但是一切卻還隨着慣性的推動而前進,初步決定是五一節辦婚事,風雨無阻。

蘇燕青對這事兒很上心,她在省政府分得有一套小戶型,一套二,七十個平方,老房子,福利分房,不愧是省政府,單身也能撈到一套福利房,蘇燕青很滿足,而且也對宿舍所在的區域位置非常滿意,

按照她的想法,她已經開始裝修新房,而婚宴的安排布置也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反倒是陸為民更像是一個看客一般,雖然他也裝模作樣想要摻和,但是卻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事兒插得上手,而蘇燕青似乎不想讓他來瞎幫忙。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難道不單章就沒有票么?兄弟們,我不服啊!你們的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