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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大突破是怎麼個突破法,也是一個問題,領導都喜歡給你含含糊糊一個框架,讓你自個兒去體會,可是現在黃文旭是真沒有那麼多精力來折騰這個了,他希望獲得一個更細分更準確的回答。

目光流轉,黃文旭看着陸為民,試探性的道:“老領導,我和您之間還能有什麼不能挑開的話么?你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推薦給我們組織部門,張書記和祁書記也和我說了,這一次人事變動中要多徵求您的意見,你也是老豐州了,尤其是咱們下一步面臨著的經濟表現上的壓力很大。”

“文旭,這本該是你們組織部門的事情啊,沒錯,我是有我的一些想法,但是想法要融入於你們組織部門的意圖中,我並不單單指某一個職位,或者說不單單指某個區長職位,也不單單指某個人,區長,副書記,常務副區長,常委和副區長這些人選上,我希望這一次的人事安排,尤其是雙廟和伏龍兩個區的人事安排,更多的要考慮城市經濟的建設和發展,換而言之,也就是要重點考察選拔在經濟能力上比較突出的幹部,哪怕他們在某些方面上條件和我們現在選人用人的制度上有些距離。”

陸為民語重心長,但是黃文旭不為所動,仍然只是看着陸為民。

“老領導,你的意思我明白,這一輪人事調整上,地委定下的基調也就是要人盡其才,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哪個崗位上用哪個人要有針對性,用你當分管經濟的副書記或者常務副區長,肯定是要求在經濟工作能力上有些造詣的,拿得出一些實際的,這一點我心裡有譜,不過區長人選,涉及全面。您這麼一說,本來我心裡還有一些後備人選的,也被你說的沒把握了,您給我推薦推薦。如何?”

被黃文旭打敗了,這傢伙是油鹽不進。

不過陸為民也信得過黃文旭的話,對方本身就是搞經濟工作出色才登臨此位,在選人用人上肯定也有他的判斷力,倒不是敷衍自己。

不過正如對方所說,區長人選,不比其他副職,那是要主持全面工作的,每個人看人用人的尺度角度都未必一樣,有些領導側重胸襟氣度。有些領導重視頭腦思路,有些領導看重觀念理念,有些領導則注重作風風格,各有偏重,在具體位置上每個人綜合起來心中人選也就不一樣了。哪怕是黃文旭在很多觀點上和自己一致,但是在具體某個人選上,也未必一致。

“嗯,阜頭是我在豐州幹得最順心的兩年,無他,就是有一幫能夠搭得起手,無論是思路觀念還是想法意圖和工作作風都能比較默契的一幫人。我很看好他們,像馮西輝、糜建良、田衛東、巫嗣潤幾個人都非常優秀,各有所長,無論是雙廟還是伏龍,都需要一批敢想敢幹敢闖敢拼的幹部,尤其是在區長人選上。我覺得更需要一個有銳意進取敢於突破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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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黃文旭的談話很順利,同時也從黃文旭那裡獲悉了一些傳遞過來的消息,那就是張天豪和祁戰歌的確對這一輪人事調整上更注重於經濟能力,同時也表現出了願意更多的徵求自己意見的意思。

不管這個意思是真是假。是表面上還是真心實意,這番好意他都得受着,要承情。

他現在也的確無法矯情,現實狀況也不容許他去矯情。

但黃文旭還是告訴了他,要用徐越當一把手,恐怕要和張天豪溝通好,避免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個人恩怨也好,私人感情也好,都說不能帶到工作中來,但現實生活中卻很難做到,對你有了不liáng觀感,你做什麼事兒都可能會挑出毛病來,對你觀感上佳,那麼一些小毛病自然也就被有意無意的忽略了,就這麼簡單。

人本來就是感情動物,之所以有好感有惡感,都是工作生活中因為一些具體細節因素逐漸形成的。

但陸為民相信自己可以在這個問題上和張天豪溝通好,雖然張天豪可能會有一些不舒服,但是陸為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放眼望去一大幫處級幹部,但是能夠讓他覺得有把握的,就兩個,溫有方也不錯,但是張天豪重心放在阜頭,溫有方到這兩個區肯定是要當區委書記才行,而阜頭是重頭戲,張天豪不會答應,最起碼這一兩年里

呂文秀也發現老闆的心情變化很快,前兩天心情還很糟糕,顯得有些暴躁,但是兩天後又看着老闆居然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哼歌,仔細聽了聽,居然是老歌,汪明荃的《萬水千山總是情》,也不知道老闆居然會喜歡這種老歌,雖然粵語差得不是一般化,但是感覺得出來,老闆心情很不錯。

“專員,那個電話……”呂文秀已經是第三次提醒陸為民了。

前兩次提醒,一次電話沒有打通,對方關機,一次是對方沒接聽,後來也沒有回過來,弄得陸為民似乎也就有點兒失望,後來就再沒有打了。

不過呂文秀倒是牢牢的記住老闆對自己的吩咐,要提醒他這件事情,直到老闆明確吩咐不需要再提醒自己這件事情了。

“哦?”陸為民楞了一下,看了看電話,想了一陣之後,才又拿起電話。

呂文秀提醒的是給佟舒打電話。

佟舒自從那一次來找過自己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陸為民一直確定應該是佟舒,但是自己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有打通,他也就有點兒掃興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佟舒,或者是自己有些太敏感了,人家只是來順帶看望一下自己?可這呂文秀還在孜孜不倦的提醒自己,讓他想到還有這個電話沒打。

這段實際那太忙,呂文秀也一直沒有吭聲,怎麼今天又想起來提醒自己了。

打就打一個吧,哪怕只是一聲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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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舒包里的電話響起來時,她還躺在床上。

她是真不想接電話,什麼也不想做,更不想去上班了。

她怕是那個人的電話,甚至到了一種神經質的條件反射的地步。

對方越來越放肆了,放肆得讓她有些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的地步了。

上一次通知自己和他一起到地區公安處開地區公安工作會議,照理說只是公安局長和政委參加,但是局裡沒有政委照理說該是另外一名黨委排序靠前的副局長參加,但是對方卻以會議要研究其他行財這一塊的工作叫自己參加。

兩天的會期,讓佟舒不勝煩擾,心神俱疲,晚上一大堆人吃飯,觥籌交錯,佟舒也被灌了不少,之後對方居然提出讓自己陪他出去走走,順帶談談工作。

不涉及工作,她本可以拒絕,但是要談工作,她卻無法拒絕,而且利用會期談工作也是順理成章事情,沒想到對方在車上居然就要抱住自己,而喝了酒之後反應有些遲鈍的自己差一點就*了。

文胸帶子被對方扯斷,警裙也被對方掀起,如果不是自己奮力反抗,只怕就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雖然掙脫了免遭毒手,第二天對方也道了歉,說酒後忘形了,但是佟舒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落入對方魔掌,而且對方的各種小動作也是越來越多,讓她也是防不勝防。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丈夫只是一味的說避開對方,可是自己怎麼避開?這工作上的上下級關係,很多時候本身就要單獨接觸,當自己提出要去向縣委書記或者上級紀委反應時,丈夫卻問自己,對方會不會承認,有沒有證據,甚至擔心他自己都會受到牽連。

這一段時間佟舒精神高度緊張,以至於晚上無法睡着覺,白天疲憊不堪,每一次對方通知自己到辦公室里去談工作,她覺得自己汗毛都要豎立起來。

她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瘋了。

她請了幾天假在家休息,但是很快局裡就打電話來催自己回去上班。

一張無形的網似乎要把她越勒越緊,讓她無法掙脫。

自己該怎麼辦?現在有傳言說對方可能要出任縣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不再擔任公安局局長,這本來是一個好消息,自己可以擺脫對方,至少可以減少和對方的接觸機會,但是又一個噩耗傳來,縣委組織部那邊傳來消息,說要把自己調到政法委擔任副書記,這讓佟舒肝膽欲裂。

如果是那樣,自己就真的永遠無法擺脫對方的魔掌了。

繼續補,爭取今天把欠的三更補完再來完成今天本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