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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有能耐,還是驗證了的?怎麼驗證了的?”陸為民有些好奇了,他不知道這種事情居然還可以驗證,難道說葉蔓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幫忙,而且是找大人物幫忙,先行試探了一回?

顯然不可能,葉蔓都是病篤亂投醫的情況下才去找這個中間人掮客,哪裡可能還有時間機會來試探對方?

“好像是驗證了這個人所說的話的真實****。)”葉枝搖搖頭,“我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姐這段時間都被這件事情所困擾,你知道的,房地產行業壓資金很大,我姐公司投入了巨資,而且在銀行貸了相當大一筆數目的資金,都投到了和道良地產合作的這個項目上,道良地產就是以這塊地入股,現在這塊土地出了問題,而我姐卻是真金白銀的砸了進去,基本上就把我姐公司給徹底拖住了,所以可以說這個項目就決定了我姐公司的生死,這樣大的事情,不僅僅是給點兒中介費好處費的問題,耽擱了事情,那才是最大的麻煩,所以當然要驗證了。”

“嗯,看樣子你姐也不笨嘛,還知道驗證,只是這種事情驗證恐怕沒那麼簡單吧?要不就是出示一張和某個大人物合照的照片?或者就是當著你姐給某個大人物打個電話說幾句?”陸為民也有些好奇這個驗證方式究竟是怎麼樣的,怎麼樣才能證明這個傢伙具有搞定這種事情的能耐。

葉枝聽出了陸為民話語中的揶揄之意,瞪了陸為民一眼,這才噘着嘴道:“誰像你說的那麼不靠譜啊!我姐怎麼可能相信這種事情?一張照片,那也可以PS,更何況就算是真的一張合照,又能說明什麼?打個電話,誰知道那邊接電話的是誰?除非你能把人帶到人家辦公室去親自面談還差不多,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看來你姐也還是有些鑒別能力的,那是怎麼驗證?”陸為民繼續問道。

“據說這個姓王的也有一家公司。反正也是什麼生意都做,所以和我姐也算是簽了一個合作協議,大概就是諮詢公司這一類的吧,為了證明他的實力。他以和我姐是合作關係與宋州一名領導幹部吃了一頓飯,在飯局上親自證明了那名領導幹部和這姓王的是表親關係,而且是很親的表親,不是那種一表三千里的親戚關係,關係很親密。所以對我姐也很客氣,也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沒問題。”葉枝介紹道。

“唔,宋州的一位領導官員?”陸為民這個時候還真有點兒吃不準了。

畢竟他離開宋州也有好些年了,宋州現在是全省最大的經濟體,佔據了全省GDP半壁江山,所以前幾年,尤其是自己和秦寶華時代,幹部提拔起來的不少。

拋開自己在任時提拔起來的幹部,秦寶華主政期間。宋州起來的幹部也不少,像葛明、曹孟非、魏如超、常嵐,甚至像池楓,這些不都是這個時代起來的么?

這還是指正廳級和副廳級幹部,至於說處級幹部就更不用說了,那就太多了。

可宋州的一個正處級幹部也不簡單啊,像隨便哪個像樣一點兒區縣,其經濟實力都能頂得上像昌西州、曲陽和宜山這樣的一個地級市,你敢說區縣的書記縣長們就沒有實力?

“好吧,宋州的一位領導官員。那他也能過問得了昌州的事兒?你姐不是說這事兒鬧得很大,一般領導幹部都插不了手么?”陸為民越發不解。

“是啊,宋州的領導官員當然過問不了昌州的事情,但是那位姓王的讓我去打聽打聽這位宋州領導和省領導的關係。讓我姐了解清楚之後再琢磨琢磨,就明白他不是空口說白話了。”葉枝嘆了一口氣。

陸為民看葉枝的表情,估計是葉蔓應該是真的用這種方式驗證過了,而且多半還是認可了這種驗證方式獲得的結果,本來他不想多問,但是他實在忍不住好奇。“葉枝,也就是說你姐信了?”

“信了。”葉枝點點頭,“她說那位宋州領導的確很省里一位大領導關係非同一般,但是具體什麼關係,她沒和我說,但她是專門通過幾個渠道求證過的,確實無誤。”

這個答案倒是讓陸為民有點兒鬱悶了,葉蔓沒說具體是誰,是什麼關係,估計也不是願意此事被太多人知曉,畢竟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本來就是通過灰色渠道來處理,如果讓競爭對手知曉,不又得吵得沸反盈天,弄不好就又得功虧一簣。

陸為民也不敢說宋州幹部裡邊有沒有這種角色,但是他覺得如果真的是一定級別的官員,比如像是處級幹部以上的,還要來搞這種事兒,就有點兒掉份兒了,雖然說200萬很誘人,但是正如葉枝所說的,也不是宋州這個傢伙分內的事情,還得要去找那位省領導,這人情可不小了。

陸為民更關心的是這究竟涉及到哪位省領導。

要說和宋州沾得上邊兒的幹部,好像就那麼幾個。

自己算一個,秦寶華算一個,祁戰歌也勉強算一個。

說祁戰歌勉強算也不是輕視他,而是祁戰歌在宋州任職期間,本身提拔的幹部也不多,而且他現在從宋州市*委書記任上卸任到省委******,你說他要能對昌州的事情有多大的影響力,陸為民還真覺得不大可能。

也就是說拋開祁戰歌的話,那就只有自己和秦寶華了。

自己在宋州呆的時間不短,第一段時間是擔任了多個職務,而第二次重返就是擔任市委*書記,而且在任期間正是宋州最輝煌的時代,提拔幹部不少,關係密切的也不少,這就有點兒不好判斷了,但是陸為民覺得和自己關係密切的幹部不至於這麼不靠譜,或者說這麼掉份兒吧,居然要吃這種錢,哪怕不是他自己吃這種錢,有這種表親來搞這種事情,你要說不知道,可能么?

算來算去,陸為民也猜不出自己關係密切或者熟悉的幹部中有誰會幹這種事情,而且葉枝也說了,葉蔓核實了解就信了,這說明兩者之間關係是肯定比較密切,而且是能夠獲得映證的。

再次就是秦寶華了。

陸為民也覺得秦寶華可能性最大。

一來秦寶華離開宋州時間不長,在她任上宋州依然如日中天,提拔了不少幹部;二來,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秦寶華從宋州離開之後是擔任了關鍵的省委組織部長這一職務,在昌州,無論是唐天濤還是梁楷都不可能不買秦寶華的面子,更何況現在秦寶華更上一層樓擔任了常務副省長。

想到不是自己的熟人下屬,就是和秦寶華關係密切的下級,陸為民都覺得頭疼,這種事情真要牽連上自己,就真的太丟臉,純粹是抹黑了。

“葉枝,我還是覺得這裡邊有古怪,你幫我去問問你姐,那個姓王的表親叫啥名字,那我就可以幫你核實一下了。”陸為民還是不肯放棄。

“我姐不願意說,對我就更不想說了。”葉枝搖頭,“找機會我再問問吧。”

“嗯,那這邊我也去幫你問一問,不過我覺得你姐還是可以通過正常渠道向上邊反映一下,畢竟你姐也是受害者,現在事情出了,造成了這麼大損失,應該要考慮最大限度地挽回損失,不管是紀委也好,檢察院也好,公安局也好,查案開展工作,最終也還是要解決問題,不能只顧着自己方便,無視企業的損失。”陸為民沉吟了一下才說了這番話,但他也覺得自己這番話有點兒氣虛,像檢察院、紀委以及公安局這些部門,只要它占理,它們才不會管你企業的難處,你要通過正常渠道去反映,估計那真要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果然,葉枝撇撇嘴:“正常渠道去反映?紀委、公安局、檢察院會理你?你以為你是誰?省長還是省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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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葉枝把陸為民送到了省政府後門處,把給陸為民帶回來的藏紅花、蟲草交給陸為民之後,就開車走了。

陸為民還在琢磨着這事兒。

無論如何,葉蔓的玉葉房地產公司都是其中的受害者,陸為民覺得自己於公於私都應該去幫忙過問一下這件事情後續的處理進展情況。

還有那個姓王的和宋州領導的事情,也是讓陸為民難以釋懷。

遇上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讓人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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