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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向陸明舒。 ?壹? 看?? 書 W?W W看·1?K?A?N?S?H?U?·C C?

這個剛剛十八連勝、力克真傳的少女靜靜站在那裡,臉色蒼白,肩上猶有血色,單薄得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走。

她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也沒有任何羞愧的表情,就好像整件事都與她無關。

反倒是高驤,一聽就急了,站出來道:“周長老,你有何證據?”

“證據?”周長老冷笑,指着那具屍體,“大家都看到,他們一起從下門離開,而這名弟子,就死在下門不遠處!這難道不可疑嗎?還有,他的腦袋被一劍砍斷,我們只要比對劍痕,就能找到兇器,要不要試試?”

“不用試了。”陸明舒淡淡出聲,“是我殺的。”

聽到她親口承認,弟子們紛紛驚呼。剛剛十八連勝,勇奪天門之爭榜首的英雄,居然一轉眼成了殘殺同門的兇手?這……

“明舒!”高驤聽她承認,頓時就急了,“你……”

可陸明舒一點也沒有補救的意思。

高驤急着替她辯解,高聲道:“大家請想想,陸明舒為什麼要殺此人?論實力,她比這人強得多,要說是提前除去對手,也太勉強了吧?可要說是見財起意,那就更不對了,這就是個普通弟子,能有多少身家?看,他的隨身財物都在呢!”

“小子,你什麼意思?”周長老怒聲道,“她自己都承認了!”

“我……”

“我徒兒的意思是,”安同塵冰冷的聲音插入,“無論從哪方面考驗,陸明舒都沒必要殺此人,這其中定有原由。一看 書? W?WW·1KANSHU·CC”

“對!”有師父撐腰,高驤一下子就精神了,“本門不許同門相殘,但有一種情況是例外,那就是自保!”

周長老嗤笑一聲:“小子,你剛才還說了,論實力,她比這弟子強多了。既然如此,哪裡談得上自保?”

“怎麼就不可能?”高驤據理力爭,“既然大家都看到,他們在下門的時候是一起的,也就是說,兩人算是隊友。正常情況下,此人當然傷不到陸明舒,可如果是以隊友的身份,突然出手呢?甚至,還有可能在她對戰的時候,背後插刀!”

眾人紛紛點頭。確實啊,一個普通弟子,像陸明舒這樣衝著真傳去的人,根本沒有必要殺他,可如果對自己動手,那就沒話好說了。

“呵呵,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不過是你自己編的故事而已!”

“那周長老呢?站在這裡的,是本次天門之爭決出的真傳弟子,連戰十八場,場場連勝!你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就要定她的罪嗎?我們九瑤宮就是這麼對真傳弟子的?”高驤爭得臉紅脖子粗,一扯陸明舒,“明舒,你自己說!”

陸明舒緩緩抬起頭,看着周長老,忽然揚唇一笑:“周長老,你好像少說了一件事吧?”

周長老怒瞪着她:“你什麼意思?”

雖是笑着,陸明舒臉上卻充滿了冰寒之意:“我不止殺了梁宗平,還傷了周茵如!”

此言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壹??看書W WW·1KANSHU·CC

傷了周茵如?難怪,周茵如遲遲沒在中門出現,後來就這麼失蹤了。可是,陸明舒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她嫌自己罪名不夠重嗎?

“你……”奇怪的是,周長老卻沒趁機給她冠罪名,反倒張口結舌。

“是不是我不說,周長老也不打算說?”陸明舒淡淡道,“因為說出來太丟人了,是吧?周二小姐,帶着兩個手下埋伏我,結果被我反擊,不得不退出天門之爭。”

輕描淡寫說完這件事,陸明舒眼中閃過厲芒:“周長老剛才的疑問,我現在可以回答了。我為什麼要殺梁宗平,不錯,是因為他暗算於我。他為什麼能夠暗算我?因為周茵如先埋伏我!”

弟子們聞言皆驚。周茵如埋伏她?這位周師叔,一直帶着兩個人,也就是說,以三敵一,以多欺少?

靜了一刻,周長老才想起說什麼:“天門之爭,允許弟子競爭,就算周茵如埋伏你又如何?難道你還想告狀不成。”

陸明舒眼中露出一絲嘲弄:“我都已經把事情說清了,周長老還分不清因果嗎?周茵如以三對一,您認為,我有什麼本事,毫髮無傷?既然他們三個因傷不得不退出天門之爭,我的情況又能好到哪裡去?正是因為如此,梁宗平才得以暗算我,也是因此,我才會殺他。周長老要的理由,我已經給了,您覺得合不合理?還是說,您認為,就算別人暗算我,我也該乖乖等死?”

周長老冷笑一聲:“陸明舒,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前後矛盾嗎?你說你被周茵如重傷,又被梁宗平暗算,那你為什麼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還連戰十八場!你的傷呢,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他這麼一說,好多人回過味來。對啊!剛才陸明舒連戰十八場,可是一點傷也沒有的,這前後對不上!

陸明舒冷淡地道:“周長老的意思是,既然我先被埋伏,又被暗算,那應該死了才對,活着就不合理,是吧?”

“你——”

陸明舒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難道我還不能有個秘法?不然您以為,我現在為什麼會功力盡失?”

琅華峰下,有弟子問:“有這種秘法嗎?可以臨時讓傷勢全好?”

被問的人搖頭:“不知道,從來沒聽過。”

也有人說:“天下那麼大,誰知道有沒有這種秘法?反正我信了,陸明舒又不傻,明知道編不圓,還說自己受了重傷。”

“嘿!她是不傻,就是專門騙你這種傻子!也許就是料定大家會這麼想。”

“唔……我還是保留意見吧,誰知道呢……”

周長老被連堵兩回,看向付尚清:“掌門,你來說句公道話!陸明舒殺了人,她自己親口承認,鐵證如山!但她編出來的那些話,可是半點證據也沒有。殘殺同門,何等嚴重的罪名,難道她想就這麼輕輕揭過?”

付尚清看了看那具屍首,又瞧了瞧眾人,沉吟道:“此事重大,不可輕易言之。不如暫且押後,細細審查,再給弟子們一個交待。”

“她既有殘殺同門的嫌疑,如何能當得真傳弟子?”周長老卻不依不饒,“此事可以押後再議,真傳弟子,卻不能授予她,否則,何以服眾?掌門,你該不會想徇私吧?”

“這……”

正當付尚清猶豫之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話好笑,真傳弟子,何等重大,僅憑嫌疑兩字,就能隨便剝奪?若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真傳弟子都能不算數,才是真正的何以服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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