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地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打不過你?”
舒華微微抬起下巴。
“因為你菜,再多練練吧。”
蛟七不甘心的看了舒華一眼,很快飛走了。
舒華走到小雨面前,在她還沒開口之前就先說話。
“剛剛我已經聽到了,我們快走吧,現在就去阻止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得逞。”
說罷,他趕緊變成龍把我們都駝起來。
“坐穩了,我們出發。”
飛起來就是快,這才兩分鐘,我們就已經看到了散發金光的大樹。
小雨虛弱地指著那塊地界。
“就是那兒了!哥,帶我們下去!”
舒華一個猛扎,差點把我們都甩出去。
我緊緊抱著無力的小雨,林曉雅則抓著我的腰,在驚恐的尖叫聲中,我們順利抵達了地面。
終於腳踏實地,馬陸臉色蒼白,鍾智行問他。
“怎麼了哥們兒?你還好嗎?”
馬陸搖搖頭。
“不太好,我有恐高症。”
說完,他抱著旁邊的樹大吐特吐。
鍾智行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憐的娃呀!”
環顧四周,我們墜落的地方是在那顆發光的大樹不遠處。
陰山幾人圍著一個看不清身影的男人站在樹下,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個老怪物的氣息,甚至還看到了水女村那個村長。
好啊,原來他們都是一夥兒的!
看見我,陰山冷笑一聲。
“你來得還挺快的嘛!不過也晚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你們沒機會了。”
“什麼意思?”
我一頭霧水。
小雨虛弱不已地開口。
“你們也要在人間生活,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如果災難真的來了,你們救能保證自己可以逃脫嗎?”
那個老怪物不屑地說道。
“我們和這些凡人能一樣嗎?只要把這些害蟲清除,我就能讓大家重回遠古的風光,神女,難道你忘了當初站在崑崙被所有人頂禮膜拜的場景了嗎?”
小雨深深嘆了口氣。
“那已經過去幾千年了,新天道已經做出了抉擇,現在這個世界的主宰是人類,你非要逆天而為,最後只會葬送洪荒為數不多的血脈。”
不只是哪句話惹惱了他,他憤怒地跺了跺腳,強大的威壓瞬間把我們震出去幾米遠。
“逆天而為?我如今活著,哪一天不是在逆天而為,憑什麼?一開始先降臨的是我們,開拓這片土地的人也是我們,天道不公,我今天反了這天又如何?”
這句話中氣十足,也引起了天道的不滿,天空響起轟隆隆的雷聲,不一會兒就朝著老怪物他們降下許多閃電。
那幾人也不是池中之物,在閃電擊中自己前就已經躲開了。
見上天如此,老怪物更是生氣。
“好,你既然執意要阻礙我的好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就開始地動山搖,一根根石柱拔地而起,把我們團團圍住。
舒華大喝一聲。
“不好,這玩意兒他怎麼找到的?”
石柱聽從指揮,很快朝我們發起攻擊,我們幾人被衝擊得四散而逃。
我緊緊抱著小雨,在石柱之間滾來滾去,抽空問她。
“這是什麼東西?”
小雨氣息奄奄地回答。
“這是當初斷裂的天柱,十分堅硬,除了昊天錘,沒有什麼能把它擊碎。”
老怪物鐵了心要戲弄我們,剛站穩一點,腳下的土地就會冒出一根石柱。
我實在生氣,三兩步跑到舒華身邊,將小雨遞給他。
“保護好小雨!我這兒有昊天錘。”
只一句話,舒華就知道怎麼做了。
他抱著小雨遠遠跳開,我則掏出了袋子裡的昊天錘。
腳下再次升起石柱,這下我沒跑,往昊天錘裡注入靈氣,昊天錘表面的鏽跡脫離,變得金光閃閃。
我握著它輕輕一敲,這柱子就被打成了碎片。
見此情景,老怪物呲目欲裂。
“昊天錘!你怎麼會有昊天錘?”
說著,他就想對我動手。
舒華見狀,趕緊把小雨交給馬陸,飛到我面前擋住老怪物的攻擊。
老怪物氣憤地看著舒華。
“舒華!你個廢物,居然心甘情願地以人類為尊!我真為你感到丟臉!”
舒華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對老怪物的話毫不在意。
這可把他氣了個半死。
就在他們對峙這一會兒,我已經拿著昊天錘哐哐把這些石柱都敲碎了。
現在他再也操控不了這玩意兒了,只能無能狂怒。
但很快,那棵金樹發出盛大的光芒,老怪物又穩住了。
反而是小雨不淡定了。
“你們竟然已經把母樹激活了?崑崙的木之靈什麼時候被你們給偷了?”
老怪物冷哼一聲。
“什麼叫偷啊?分明是那六族的後人心甘情願給我的,你們崑崙內部意見不統一,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你這個神女服氣的。”
第一次見小雨氣成這樣,我趕緊給她順氣。
“小雨,穩住,你本來就受了傷,再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舒華則往剛剛九珠她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這群人還真是能給我們惹麻煩,一群鼠目寸光的傢伙。”
為了防止我們破壞他們的計劃,他們團團把母樹圍住,老怪物更是站在我面前嚴防死守。
如果要破壞母樹,就要跟他對上,但他很強,我沒有把握自己能打得過他。
就在我思考對策時,小雨在舒華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舒華點點頭後,走到了我身邊。
“少平。”
“嗯?”
我以為他是來跟我商量對策的,沒想到我才剛應了他一聲,他就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
接著,一股劇烈的靈氣侵入我的四肢百骸,毫無準備的我被疼得大叫起來,張開嘴又被他餵了一手的龍血。
龍血帶來的灼燒感配合靈氣拓寬筋脈讓人更痛了,兩儀眼幾乎是控制不住的發出金光。
舒華一手繼續給我拓寬筋脈,一手掰著我的頭,讓兩儀眼對準那顆散發金光的母樹。
母樹正在抽芽,中間的樹冠上由枝丫密密麻麻的織成了一道梯子,梯子越來越高,就像要直衝雲霄。
但兩儀眼的光把正在攀爬的梯子灼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