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杏乃捂著嘴拖了個長音,帶些驚訝說道:“西園寺同學竟然還不知道南戶同學家發生火災的事情嗎?”
不知為何,這一刻西園寺覺得有些不爽,不知緣由的,自心底不受控制的升起來的不爽。
另外,在看到千葉那沒有任何意外,彷彿在說她早已知曉的表情後,這份不爽加重了。
類似於:為什麼就只有自己不知道?
活像:為什麼告訴她們唯獨不告訴自己?
捕捉到自西園寺方向飄散而來的淡淡怨念,尤一滿頭霧水,滿臉的黑人問號。
不過素聞女生在親戚串門期間就是心情不定,也沒有太過在意。
“我想去尤一君住的地方看看,不看看居住環境的話,總是難以安心。”
“抱歉,我拒絕。”尤一不帶猶豫地拒絕了千葉的請求,那種地方讓女生去不太好。
“南戶同學現在住在哪裡?”杏乃好奇地問。
“雙親的友人店裡,提供食宿跟打工。”
“是怎樣的店?”千葉接上。
“未成年禁止入內的店。”說罷,尤一埋頭乾飯,任三女開展自由的腦內想象。
“風俗店嗎?”
“噗!”尤一直接噴了出來,“不是!只是普通的酒吧而已!話說為什麼第一個會聯想到風俗店啊?雖說那個未成年人也不準進就是了!”
千葉淡淡回道:“因為這裡是霓虹。”
尤一:……
好有道理,自己竟無法反駁!
說起霓虹,說起20禁,可不就是那種店嘛!
……
待杏乃去忙活後,千葉再一次地將話題給轉移到了電車上沒說完的如月電車怪談上。
這個怪談簡單概括下就是幾年之前,一個靜岡縣的姑娘半夜乘電車,發現電車不對勁,下車之後到了一個叫做如月車站的沒有人的地方。
(如月:日語翻譯過來是阿飄。)
期間,這個女生還一直在網絡上跟網友互動,期間說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看到了只有一隻腳的阿伯,最後說到自己遇到了一個親切的說會將自己送到附近的車站的人。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個ID再沒發過言。
這個怪談在之後被傳得沸沸揚揚,甚至網絡上還保留著當天晚上確切的聊天記錄。
但是在尤一看來,這件事不是看起來像個惡作劇,而是實實在在就是個惡作劇!
當千葉說到自己曾經花費一個假期的時間在靜岡尋找傳言中的如月車站,尤一出聲打斷。
“這個擺明了就是個惡作劇吧?”
“何出此言?”千葉微微皺眉。
尤一將自己的手機擺在桌子上,上邊的是自己剛剛搜到的那天晚上的論壇帖子。
“第一,那個女生說自己乘坐的是私電,但是從論壇的聊天記錄上看,她花了足足十幾分鍾才從自己所在的車廂走到駕駛室前。
深夜的電車,不用考慮人流擁擠的問題,那麼,這麼算的話這輛私電也太長了吧?地方性質的私電不都只有短短几節嗎?
另外,她字眼中提到了乘務員跟司機,但是實際上地方性的私電上只會設置一個司機,根本就沒有乘務員,她說這是她上下班通勤經常會坐的電車,那麼這種事情她應該知道的吧?
最後一個是最明顯的bug,她在十一點二十分左右發帖求助,說平時七八分鐘能到的站這次二十多分鐘都還沒停。
由此得知她應該是十一點左右乘上電車的。
但是到了如月站下車之後又說自己乘坐的是十一點四十分的電車,光憑這個時間矛盾就能斷定這完全就是一個編造的故事。
還有,她全程幾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跟網友透露說自己乘坐的電車名稱以及是在什麼地方上的車,明顯就是故意隱瞞想借此製造話題。
換做正常人的話,一定第一時間就把這些條件公佈出來了。”
“原來如此!”
耳旁傳來的杏乃的聲音讓尤一嚇了一跳,轉過頭便看到瞪大著驚奇的眼睛,不知何時坐到自己身旁的杏乃。
“你不用工作嗎?”尤一有些無語。
“媽媽說讓我陪同學們聊會天。”
尤一遠望而去,果不其然,在門口位置看到一位疑似老闆娘的,正笑盈盈的注視著這邊的眼角柔和的中年婦女。
好傢伙,原來是自家的店,怪不得!
還有,太太,班長真是您親生的嗎?
為什麼您還不如她?
身為店長跟媽媽,您不自行慚愧嗎?
眉間輕凝的千葉這時開口問:“尤一君,那麼裂口女、八尺女以及學校廁所裡的花子小姐又該作何解釋?”
瞬間就想到了前世所看過的笨子的尤一,眼神變得深邃而又悠揚:“說實話,如果真實存在的話,我其實還蠻想見見她們的。”
“為什麼!明明那麼恐怖!”杏乃驚訝道。
尤一沒有回答,將手機收起來,瞥了眼專心致志聽著自始至終沒有搭話的西園寺。
“總之,這些東西大多都是以訛傳訛的,沒有什麼可信度的,我倒是有幾個真正的類似於靈異事件的親身經歷,不過只適合在夏天講。”
“為什麼?”杏乃又問。
尤一勾起一邊嘴角,刻意地壓低自己的聲音,發出惡魔的低語:“可以解暑。而且是可以讓你後背涼透,整個夏天都不敢一個人上廁所的程度的怪談,想知道嗎?”
杏乃吞嚥了一口口水,不敢言語,然而旋即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別小看我,我也有類似的親身經歷的怪談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千葉投來了詫異的視線,表示:細嗦。
杏乃頓時就沒了下文,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尤一,後低下了頭:“我不能說,但是真的有。”
西園寺從杏乃之後時不時瞥向尤一的動作中,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
七點三十分,尤一回到了夜鶯酒吧。
並撞見了疑似剛剛同誰打過電話,從酒吧一旁的小巷中走出來的湯澤理子。
自知主動打招呼百分之八十會自討沒趣的尤一,只向著對方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尤一就發現,今天的酒吧相較起前些天喧鬧了一倍不止。
興許是自己前天公佈了那樣的迫切事實的原因,夜鶯所有人都比起前些天要賣力不少。
拉客的站在路邊賣力拉客,陪酒的幾位大姐姐也是幹勁十足,穿著服務生制服、戴著耳麥的大哥哥們手舉托盤,於人群間快速穿梭。
只是,這樣熱火朝天愈演愈烈的的氛圍,被到來的細川組給破壞地一乾二淨。
穿著服務生制服的尤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坐在陪酒區,剛剛摔碎了酒故意挑事的細川組的黃毛頭領以及幾個年輕人。
在湯澤理子明明是調酒師卻主動上前去送酒,賠不是的行為中,尤一覺察到了幾分淡淡的違和感。
上前輕聲細語的道著歉的湯澤理子被不耐煩的細川組的年輕人推搡至地上,併成功激起夜鶯群憤的橋段,讓尤一的違和感越來越重。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不由這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