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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深覺自己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但是既然唐然先表現出了友好,他自然也不會怠慢,握住唐然的手,說道:“陳浩。”

“陳浩是嗎?好,我記住了。”唐然抽出了手掌,然後向鐵匠鋪里走去。

陳浩正一臉疑惑着,看見唐玉琴對她一笑,示意他也跟進來。陳浩微皺了一下眉頭,邁步往裡面走去。

這間鐵匠鋪不大,雖然看起來裡面很臟,但是物件卻收拾得井井有條,這倒是讓陳浩有些驚訝,但是想到眼前的唐然曾經是唐門的天驕,忽然就明白了。

一個舉族矚目的天驕,即便是淪落至凡人,但是內心裡的那份孤傲,卻永遠都不會消失!

陳浩隨意拿起一件鐵具看了看,品階很差,應該是給尋常之人所用的農具,但是做工卻異常的精美,就連上面的紋飾,每一個小細節都是經過了反覆打磨。

“喜歡嗎?送你了。”唐然從裡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了出來。

陳浩挑了挑眉,把鐵具放回了架子上,在屋內環視了一圈後,把目光落在了唐然的身上。

“唐門最耀眼的天驕是嗎?我覺得你還是很看不起我啊!”

“陳浩,六年前,也就是我十八歲那年,我就已經踏入了通神境五重,被唐門公認為最耀眼的天驕,曾給唐門帶來無數的榮譽,若是那次聖血傳承沒有出現意外,我已經早早的就踏入了臨仙境,如果這六年間,我只要能遇到一點小小的機緣,偽仙境也能是觸手可及,所以我並不看好你。”

陳浩心想,我從零開始修鍊至今,也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別說是唐門最耀眼的天驕,就算是二重天內最耀眼的天驕,在我的面前,也不過是螢火之芒!

不過陳浩才不會輕易的對別人提及此事,而是問道:“那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你認同我呢?”

“神識!”

唐然被毀的是丹田,經脈雖斷,但是神識卻依然存在,而且由於這六年間,他只能修行神識,故而他的神識之強,要修道之人高得多。

“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唐玉琴急了,她深知唐然的神識有多強,若是陳浩在這裡受了不必要的傷,那就得不償失了。

“放心,我就試探試探,不會傷到他的,若是連我的試探都承受不住,寒鐵甲他也就沒有資格來拿了。”唐然心意已決,任何的說辭都不會讓他鬆口的。

陳浩微微一笑,滿口答應下來:“好,那便來試試。”

唐然的神色一變,神識如同潮水一般貫體而出,帶動着他的衣衫和頭髮無風自動。陳浩也進入到了一種空靈的狀態,他對神識的修鍊並沒有與靈力並進,但是自從領悟了“一株草”劍意之後,他的神識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以劍意修鍊神識,這就是陳浩的獨特之處!

劍意轟然滌盪,在不大的鐵匠鋪內鋪展而開,雖然此刻的鐵匠鋪內只站着三個人,但是卻給人一種裡面有着千軍萬馬的錯覺。

“劍意?不對!這也是神識?”唐然有些弄不懂了。

“我以劍意入道修鍊神識,這一點,恐怕你都沒有想到吧,唐門的天驕?”陳浩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譏諷。

兩人就在這一言一語的對話間,已經展開了交鋒,但是沒過一會,唐然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逐漸落入了下風!

陳浩的劍意神識蘊含的是對“一株草”的感悟,一株有些枯萎的草,卻依然透露出一股股旺盛的生命力,一株草也可斬破天際!

“轟隆隆!”

悶雷之聲轟然炸響,就連鐵匠鋪外的黑白二老也被驚動,但是面對陳浩的劍意神識,他們竟是難進半分!

“我……我輸了!”唐然雖未使出全力,但是他同時也能感覺到陳浩也沒有動用全力,若是強行拼下去,最後占不到便宜的人是他!

兩人同時收功,整個鐵匠鋪內的氣息瞬間平息下來,黑白二老還想進來查看情況,但是被唐玉琴一個眼神給支走。

“陳浩兄弟,沒想到你的神識,竟是藉助劍意入道的,佩服佩服!”唐然的態度瞬間好轉了很多,連對陳浩的稱呼都變了。

陳浩則是謙遜的回應道:“偶然獲得的機緣罷了,不足為提!”

陳浩說的輕鬆,但是唐然又怎麼聽不出來陳浩話里的意思,況且這世間所有的機緣都不會獲得的那麼容易,作為生在唐門長在唐門的他,又如何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即便只是機緣,那也是陳浩兄弟的實力!”唐然笑了起來,然後又向唐玉琴看去,“妹妹,寒鐵甲,我已經打造好了,這就去給你取來。”

“麻煩哥哥了。”唐玉琴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彎新月。

唐然揉了揉唐玉琴的腦袋嗎,轉身便鑽入了內屋,搗鼓了半天,才拿着一件鐵甲走了出來。

鐵甲呈現出一種銀灰色,而且在唐然的手中散發著銀光,銀光中又透露着無盡的寒意。

“妹妹,這便是寒鐵甲,是用從家族裡帶來的極冰寒鐵打造的,哪怕是承受臨仙境五重強者的一擊,也能夠保住性命。”唐然介紹道。

寒鐵甲一出,陳浩就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極寒之力竟不自覺的運轉起來,像是在召喚着那件寒鐵甲,那寒鐵甲散發著銀光,也正是在相應陳浩的極寒之力!

當唐然看向寒鐵甲的時候,眉頭突然一皺:“嗯?這銀光是……怎麼回事?”

陳浩暗暗一笑,心中暗道,這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啊,如果配合冰魔體,那麼戰鬥力必將成倍的提升!

“難道是……因為陳浩兄弟?”唐然滿臉的疑惑看向陳浩。

陳浩向唐然走的越近,那銀光就越盛,就算是不敢相信,唐然也只能承認,那銀光就是因為陳浩所致!

陳浩的手才觸碰到寒鐵甲的瞬間,銀光忽然大盛,將整間鐵匠鋪映照着了銀灰色,牆壁的影子被無限的拉長,隱隱的晃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