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傅潑了涼水,姜華興剛才的氣勢滅了下去,有些失望的坐在一旁,想著師傅剛才說的話。
“那根據剛才您說的事情,有人懷疑是江湖人士與西夏,遼國相勾結,企圖謀反?”
柴啟沒有說話,只是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這可難辦了,要是韓琦或者司馬光有一個人認同了這種說法,那自己可真的要被鍋了,只希望兩位久負盛名的大臣,能秉公直言,給自己一條活路。
姜華興還坐在那裡反思,不自覺的打起了哈欠,這才提醒一旁無知說什麼的柴啟。
“今日時辰頗晚,李大俠身體雖然無恙,但還是儘早休息,畢竟接連睡了三天,即便李大俠體質異於常人,也當好好恢復,一會我會遣女徒送來些吃食和衣物,那我和華興就先告辭了。”
姜華興急忙起身,和師傅一同,與丁潔珺拜別,離開了病房。
一口氣睡了三天,可丁潔珺自己絲毫沒有感覺,身體上也沒有傳來任何不適的信號,但是肚子確實有些空空的,這遊戲主打一個真實,各種生活中必要的體驗都會真實的反饋,自己現在感受到飢餓,那也就表示現實中的自己也餓了。
唉,丁潔珺推開窗戶,坐在床邊看著夜空。
不知道現實中怎麼樣了。
不多時,兩位女醫師端著吃食和衣物前來,丁潔珺讓她們放在桌子上,便將她們遣走。
食物並不奢侈複雜,只是一些粥,餅和鹹菜,還有兩個煎好的荷包蛋。粥裡面有一些肉糊和小白菜菜葉。
這和自己平日的早餐樣式如此相似,看來以前文遠說的營養早餐還真是沒錯,這宋朝御醫級別的師傅都給自己準備的餐食,能差到哪去呢?
丁潔珺一邊捧著粥碗,一邊觀察病房,這病房並不小,除了一個病床,在對面還放有一張空床,大致是給家屬看護用的;在家屬床尾處有一張屏風,屏風後面是一個浴盆,浴盆極其精緻上面雕著幾朵蘭花。
現在已是秋天,可汴京城在現在這個季節仍然有些熱,丁潔珺昏迷了三天,雖然自己感覺不到身上有什麼不適,可還是希望洗個澡,至少心理上會舒服一些。
想來這柴啟也是明白丁潔珺的心思,丁潔珺剛剛吃完飯,就有人燒好的洗澡水端了進來,倒進浴盆之中,在浴盆的旁邊還有一個水箱,水箱下面可以燒火,來保證水的溫度。
有本有人要準備為丁潔珺服侍沐浴,被丁潔珺拒絕了,自己洗澡除了搓澡的還沒有被人服侍的習慣,而且有人在旁邊會影響她在洗澡時的思考。
待其他人都離開,丁潔珺脫下衣服放在一邊,進了浴盆。
水溫正好,而且有一個臺階,正好能坐上去,十分的人性化,以前看書說宋朝人極會享受,七言也是在這種細節上十分還原了。
想來這幾天其實也蠻糟心的,那天晚上與王文遠的父母見面,兩人是青梅竹馬,可王文遠的父母從下就很忙,尤其是父親,在他高中畢業之前幾乎很少回家,所以兒時自己和阿姨見得較多,但是幾乎很少見過他的父親。
可又一次春節,他的父親回家,兩人在院子中玩耍的時候見過他的父親,那個時候還很熱情的和自己打招呼,不知道這一次見面就很不滿意自己。
自己十分不能理解。
但是現在不是擔心自己與王文遠只見關係的時候,現在自己沒有辦法登出遊戲回到現實。
就現在情況看來,自己和穿越的區別就是只要能與夢蝶艙的服務器連接上,自己就能回到現實,本體也會從植物人狀態恢復,所以還是很有機會回去的。
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自己來到這裡的時間很短,而這遊戲本來的設定就如同那隻貓所說,完事皆為自由,所以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
但是在大宋,矛盾極多,北方有契丹遼國,隴右地區還有西夏,加上為了增加遊戲的趣味性,遊戲中也有很多江湖門派,在遊戲中的比重極高,這王朝中心還有一處醫館為武林人士提供服務,也能看出來這武俠成分在這裡也是比重很高的。
更何況就自己起個名字就能成為武林第一...
起名字,武林第一。
躺在浴盆中的丁潔珺想著這個起名字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原本自己起個名字瀟玦二字是自己以前用的筆名,可師尹二字則是王文遠初戀女友的名字!
別看二人曾是青梅竹馬,可高中之時,兩人同校不同班,自己對於文史類很喜歡,王文遠也很喜歡,但是他對日新月異的計算機發展更感興趣,於是兩人選擇了不同側重,因此在不同的班級。
大量的情感類文學作品告訴我們,青梅是打不過天降的,而那段勾心鬥角的往事,本來都塵封在王文遠數次吵架捱打之中了,現在起名字有讓自己想起來了。
王文遠現在和自己在一個公司負責另一款遊戲的測試,但之前也去開發部門幫忙做過七言的開發,現在看來這個名字,能一出來就成為天下第一,和他一定是脫不了干係。
“等老孃出去,一定讓你說個明白!”丁潔珺咬牙切齒,狠狠的掙了掙沾了水的手巾,發出皮鞭沾涼水那種兒時噩夢的聲音。
可仔細想想,丁潔珺又洩了氣,現在自己成了天下第一,自己頂著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真的奪舍了這個李師尹的人,還是自己起名字這麼巧合與之重名。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自己都頗為不利,第一如果真是奪舍了,那以前的種種恩怨,全要算在自己的頭上,可自己一點好處都沒得,還得背鍋,可悲。
如果只是重名,要是被這真主知道了自己頂著他得名字,成為了夜闖皇宮以及刺王殺駕的嫌疑人,豈不是玷汙了人家大俠的一代英明,就算是心氣再大的大俠,他本人不會前來算賬,他的近親之人也得找我來算賬,還得捱揍,說不準還得留下個胳膊腿什麼的,可嘆。
已經坐了半天了,丁潔珺坐的下半身有些發麻,水也涼了不少,於是她打開換水閥,一直在加熱的水箱中的水混進浴盆中,丁潔珺拿著盆將水麼進水箱中,溫度逐漸又高了起來。
重新躺進浴盆中,深吸一口氣,將頭浸在水中,看著燭火在水中搖曳,想著在遊戲中遇到的這幾個人,和收到的一些消息。
功夫不高,有些呆呆的,卻敢夜闖皇宮的姜華興;得道高僧,一看就是當世高手,一臉無敵的戒破;那個撞在自己懷裡的黑影,害自己留在這裡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千萬別被自己逮到了;那個指揮官兵抓人的軍爺,一看也是一個高手,那鷹爪功寒氣逼人,就是真的老鷹,爪子也不會那麼駭人;然後就是這泰山醫館的掌門人柴啟,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是針灸名醫希晝和王唯一的弟子,有隨意入大內給皇家看病的權利,醫術自然不凡,又常給江湖人士看病,只怕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傢伙。
這幾人只見與自己各有恩怨,可如果不是遊戲,並不會有關聯,所以破局之道應該不是這些人。
這些人中只有兩人與自己動過手,戒破與那軍爺,那軍爺乃是職責所在,可那戒破和尚當日的氣勢,至今歷歷在目,他與自己動手的原因...
丁潔珺回想起那日的排山倒海般的氣勢,那和尚問了自己一句,尋那李唐秘寶,是否是為了契丹。
李唐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