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本人奉宮相大人的指令,給您帶來了我方的誠意——十五萬金幣。”
丕平二世雖說急欲動手,但卻不敢,只因唐軍就盤踞在了馬賽港,所以,他只能緊急派出了馮?諾曼為使,試圖從戰略層面上,跟大唐取得共識。
“這不夠。”
在只掃了眼那一袋袋敞開了封口的金幣之後,閻衝很是冷漠地給出了回應。
“當然,這只是我方的初步誠意,假若大唐能在我方平定叛亂時保持中立的話,那,我法蘭克帝國必將還有重謝。”
馮?諾曼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很想破口罵娘,但最終,他還是隻能滿臉誠摯地許諾著。
“沒問題,但,我大唐的自由貿易權將不受任何干涉,另外,馬賽港將暫時作為自由港存在,一直到戰火平息的那一天,我大唐將會無條件將港口交給勝利的一方。”
閻衝並不太精擅政治,不過,有著密旨在手,這方面的事情,完全無須他自己去傷腦筋。
“抱歉,我不太明白司令官閣下所說的自由貿易權指的是什么。”
馮?諾曼領受的指令是禮送唐軍離境,但現在看來,這么個目的怕是要落空了,他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大唐的任何商品都可自由在馬賽港交易。”
“包括軍火?”
“當然,不過,僅限於我軍淘汰下來的舊軍火。”
“那么,我軍的被俘將士呢?”
馮?諾曼當即就心動了,概因控制著巴黎等最富庶之地且掌握著國庫的丕平二世在財力上,遠比那些揭竿而起的各民族要強上了一大截。
“同樣可以贖回,只要價格合適,一切都可以談,具體事宜,將由我大唐鴻運商號’馬賽分號的大掌櫃陳一生負責,貴方有什么需要,直接找他就行。”
閻衝到底是軍人,對這么些買賣的事情,完全不想沾邊。
“多謝提醒,那么,告辭了。”
茲事體大,馮?諾曼根本不敢擅專,很快就匆匆請辭而去了……
在軍情局那頭的有意洩露下,馮?諾曼與閻衝之間所達成的口頭協議很快就傳揚了開去。
這下子,那些民族獨立勢力頓時全都亂了分寸,要知道他們本來就處於弱勢,若是大唐不給於強力支持的話,那,分分鐘都會被丕平二世的部隊給徹底蕩平了去。
於是乎,各勢力的代表再次蜂擁地趕往陳一生的府上,試圖阻止大唐與丕平二世達成正式協議。
但這,顯然沒丁點的可能性。
首先,韭菜是肯定得割的。
其次,假若各國的獨立太過順利的話,那又怎能彰顯大唐的權威呢?
所以,陳一生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各方的要求,明確表示大唐將會在此戰中保持中立。
不過,出於對受壓迫的各民族之同情,可以在軍火價格上有所優惠,另外,大唐方面在向丕平二世移交戰俘時,將會考慮到戰場態勢來決定批量。
對這么個決定,各民族勢力顯然都不是太滿意,奈何,在大唐的強勢面前,根本容不得他們執拗。
這就沒轍了。
各方勢力只得趕緊回去籌錢,準備吃下大唐即將運抵的大量軍火,希望能以此來抵擋住丕平二世的進攻。
這狀況,丕平二世顯然早有預料,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率先發起了討伐戰,離巴黎最近的布列塔尼族武裝完全抵擋不住丕平二世的進攻,只一交手,便被打得潰不成軍,不得不一路南逃。
幸好,唐軍很給面子,讓布列塔尼族武裝殘部一萬餘人毫無阻礙地通過了防線,躲進了馬賽港。
對此,丕平二世極度不滿,再度派馮?諾曼趕去馬賽交涉,可惜屁用不頂,閻衝連見都沒見他。
丕平二世很憤怒,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因他深刻地知道手下那十來萬部隊根本不是唐軍的對手,所以,他只能無奈地忍了。
卻沒想到他這么一忍,各方勢力立馬就嗅到機會了,紛紛宣佈獨立建國,其中,拉丁人分成了好幾個派別,各自建立了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等國家,斯拉夫人則是成立了黑山、塞爾維亞、波蘭、捷克等國家。
布列塔尼族武裝則是在馬賽成立了法蘭西王國,宣佈將以巴黎作為該國的首都。所有國家的名字全都來自於大唐的指令,不消說,這又是李賢的惡趣味。
面對著這等四面烽火的局面,丕平二世真就束手無策了——他的部隊有限,在唐軍的威脅面前,他根本不敢分兵去各處平叛,只能不斷地派人跟唐軍交涉。
但卻並沒能得到唐軍的任何回應。
時間就這么飛快地流逝著,轉眼間就已到了十月初三,大唐遼東艦隊終於趕到了馬賽港,並帶來了大量的武器裝備。
各國在馬賽港的代表們頓時全都瘋狂了,要知道這可是能裝備五十萬大軍的火器啊,更別說其中的50毫米輕炮的威力、射程以及射速都遠遠超過了舊式火炮。
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於是,大量的金幣迅速流進了陳一生的倉庫,與此同時,一船船的軍火也迅速開向了各國的港口,當然了,運費以及押運費得另外算錢。
丕平二世聞訊後,大急,趕忙調集了大量的金幣,也加入了火爆的軍購之中。
大唐方面對此一視同仁,誰先給錢,誰就能先拿到裝備,順帶著,還被唐軍扣在手中的六萬餘日耳曼戰俘也都“銷售”了出去。
實力得到大幅增強的各國終於有了聯合起來進攻丕平二世的底氣,概因他們都深刻地知道不打敗丕平二世,他們的獨立建國根本長久不了。
這其中,又屬布列塔尼族武裝最為積極,原因很簡單,他們雖已宣佈建國,可國土基本上都在丕平二世的掌控之中,不打下巴黎,法蘭西王國就只是個笑話而已。
所以,布列塔尼族武裝不斷地派人四下聯絡,號召大家團結起來,一起出兵攻打丕平二世。
到次年二月初,聯軍終於成立了,各國加起來近四十萬大軍從四面八方殺向了巴黎城。
面對著傾覆之危,丕平二世並未束手就擒,而是率部四下出擊,迅速擊敗了西、北兩面之敵,而後回軍巴黎,與聯軍展開馬恩河會戰。
歷時一個月,最終,丕平二世因唐軍不再提供彈藥而慘遭失敗,不得不率殘部撤出了巴黎,退往日耳曼故地,並緊急派人向大唐表示屈服,請求大唐出面調解。
在韭菜已經割得差不多的情況下,陳一生按照李賢的旨意,出面呼籲和平,並宣佈大唐將會在巴黎主持各方和平會談,不到者,視為對大唐不敬。
這么個罪名,顯然沒哪個國家能承擔得起,再者,大傢伙的口袋也都空了,已經沒錢再購買軍火,這仗自然也就打不下去了。
五月初三,大唐禮部侍郎劉納言率使節團趕到了巴黎,主持和平談判。
經一個半月的爭吵與協商,終於劃定個各國的國界,並將日耳曼人強行分成了兩個國家——德國與奧地利。
其中,丕平二世出任奧地利國王,威廉姆斯一世出任德國國王。
和會中,各國都與大唐簽訂了和平友好條約以及通商條約,共尊大唐為天下霸主。
貓在意大利的教皇對自己沒被邀請參加巴黎和會表示極度不滿,但,大唐方面毫不容情地給出了警告——世俗歸世俗,宗教歸上帝,膽敢在大唐境內傳教者,一律格殺勿論!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顯然並不掌握在上帝手中,所以,在大唐發出了嚴厲警告後,叫囂聲瞬間就沒了。
這就挺好的嘛,世界和平了,才能繼續割韭菜,不是嗎?
對這等局面,李賢表示很是滿意。
可也沒多理睬,就只管在國內繼續大搞基礎建設,並不斷地開設各類大學,努力普及新式教育,鼓勵發明創造。
景隆十八年,南北鐵路全線貫通,木鹿城、靖邊城、碎葉城等邊境重鎮全都通了車,物流速度猛然提升,隨之而來的就是商業的迅猛發展。
景隆十九年,在石油化工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後,內燃機也就具備了實用意義。
很快,大型鐵甲戰艦、商船紛紛開建,汽車工業也開始了迅猛的發展,大唐的國力已是雄厚得嚇人,年財政收入已高達三十八億五千萬貫。
景隆二十年,人口總數已飆升到了兩億七千五百餘萬,而同時期的歐羅巴洲則不過只有九千餘萬人口而已。
為確保糧食安全,李賢下了詔令,再次向尚屬地廣人稀的南州移民,並準備對空置已久的澳洲進行全面開發。
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順遂,唯一令他有些不太滿意的是無線電通訊依舊沒能實現質的飛躍——幾年的研發下來,通訊距離始終無法突破一千公里的大關。
這就導致了美洲戰略遲遲無法展開。
但沒辦法。
科技的事兒,不是他著急就能有所突破的,只能耐心等待,看是否有天才能靈光一現。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