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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軟玉在懷,卻不能一親芳澤,四爺表示心情不大好,一大早起身,不等用過早飯就黑着臉進了前院,嚇得昨個兒被獨自丟在前頭的蘇培盛差點咬掉了舌頭。

“主子……”蘇培盛忙將那已經吃了一小半的荷葉餅丟進了袖管,矮身道。

“讓陳福和張保過來說話!”四爺眼神都不忘蘇培盛身上丟一個的吩咐道,低頭擺弄起了那壓了好些日子的邸報和各府送來的拜帖等東西,分明是眨眼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蘇培盛瞄了眼四爺緊抿的唇角,暗自提醒了,跟他的徒弟都打起精神伺候着,便腳步匆匆的往張保和陳福等人居住的偏院走去。

陳福、張保早在昨個兒夜裡就看到了跟着四爺一塊回來的戴鐸,自然知道了這趟通州行並不順利的消息,卻沒想到自家主子這麼早就開始找人問話了,直接就被蘇培盛堵在了被窩裡。

一個、兩個到這會兒都沒起身。

蘇培盛表示他心裡不大平衡,看着倆人那互道‘自求多福’的眼神,嘴角一歪歪,連讓倆人互通有無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恭聲通稟了。

陳福、張保狠狠地瞪了眼這個得了紅眼病的蘇培盛,卻不得不隨着四爺的聲音抬腿往書房裡走。

書房門開了又關,蘇培盛格外聰明的留在了院里,同時還叫出了在四爺桌案一側研墨的徒弟張明德。

不待張明德開口表示疑惑,書房裡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便讓他心懷感激的對着蘇培盛打了個千兒,“多謝師傅提點!”

“得了吧,你這猴崽子這些日子可沒少往爺跟前湊。是不是已經打了擠你師傅去坐冷板凳的心思了!”蘇培盛心裡啐了口唾沫,面上卻是笑得和藹,抬手扶起了張明德,似是打趣般的說道。

張明德心裡頭一晃神,暗道:這些日子到底是猖狂了。

蘇培盛聽着張明德的一番表忠心之言,不知可否的笑了笑,望着天邊飄過的幾縷青雲。低聲道:“今個兒師傅再送你個好處,你趕快去趟瓜爾佳主子院子里,取些主子往日用慣了的小食過來。保管主子給你個好臉!”

四爺一發火,蘇培盛就腿軟。

雖然他是不喜這小徒弟總是盯着他的位子,但是卻不得不開口指點着張明德讓四爺消氣的法子。

畢竟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事情,總是會牽連到他這個四爺身邊的大太監身上。

張明德心裡有些懷疑。但是嘴上卻答應的爽快。抬腿就往外跑,甚至連來往內院的對牌都忘記拿了。

“你這猴崽子還是得磨練幾年,別說咱這個當師傅的為難你,實在是你太毛躁了!”蘇培盛逮着個機會就念叨了起來,不緊不慢的從腰間解下了腰牌,帶着些許火氣的拍在了張明德的手心裡頭。

——

西小院。

爾芙真真是睡了個好覺,連四爺起身的動靜都沒有吵醒她,大有一種要將前些日子缺失的睡眠都補回來的意思。也虧得玉靜還算盡職,見日頭漸漸升高。這才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床邊,輕聲喚着她起身,不然就真的要讓張明德看到熱鬧了。

一同忙活,雖然已經過了請安的時辰,爾芙還是一同收拾的發梳小兩把頭,換上了一襲米白色綉粉色芙蓉花的大襟旗裝,帶着小生子拿手的幾樣小點心,領着玉靜和玉涵就往正院給福晉烏拉那拉氏報訊去了。

“本想着你今個兒不會過來了呢!”烏拉那拉氏笑着讓福嬤嬤接過了東西,指了指下首的太師椅讓爾芙坐,語氣中滿是隨意的說道。

“若是平時,我這懶病犯了就不來了,可是今個兒,我可得過來。”爾芙含笑湊到了烏拉那拉氏身邊,低聲說道,“爺回來了!”

聞言,烏拉那拉氏眼中划過了一抹驚喜,同時也閃露了一絲失落。

作為正妻,四爺給了她體面和尊重,卻到底是將所有寵愛都給了爾芙,即便早已經知道了這層,作為女人的烏拉那拉,卻難免會有傷心。

爾芙自然沒有錯過烏拉那拉氏眼中的神色。

但是進府多年,她習慣了有四爺陪在身側,再也做不到大方的將四爺分給其他女人去享用了。

既然做不到,她也就只好裝着不知道烏拉那拉氏那抹神色的意思了。

“爺昨個兒夜裡才回來,早起就去了前頭,這次咱們也就不擔心有人來試探了!”爾芙故意轉移話題的說著。

烏拉那拉氏微微頷首,“回來就好!”

爾芙並沒有在正院多做停留,畢竟同侍一夫的坑爹設定,讓她們死活都成為不了朋友了。

重新回到了西小院,玉華就將張明德來取點心的事情說了出來,更是添油加醋的將張明德那副好似狗攆的模樣描述了一番,引得爾芙和玉靜等人都笑得彎了腰。

“爺那邊定是連早飯都沒用過,也難怪張明德過來取點心了!”笑過,爾芙卻有些擔心起了四爺。

四爺那腸胃不好的事情,可算是成了她的心病。

偏這些年事情不斷,即便是四爺已經很注意飲食上的調理,但是總是反反覆復的沒個好時候。

想到此處,爾芙忙吩咐玉靜去後面讓小生子熬粥預備着,又要了今個兒的菜單子選了選,去了幾樣葷菜,着重添上了幾種對腸胃有好處的素菜。

勾勾選選的足有兩刻鐘,這才定下了午膳的餐食。

研究好了菜式,爾芙也就徹底閑了下來,撫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想着昨夜隱忍無奈的四爺,不禁又是勾唇一笑。

她心疼四爺的隱忍。卻沒有興趣給四爺安排發泄的女人。

越是坐着發獃,四爺那張臉在爾芙的眼前就越清晰,弄得她就這樣紅了一張臉。

“擺了茶几和軟榻在窗下。我要出去坐坐!”爾芙揉了揉紅得燙手的小臉,朗聲叫進了在外候着的玉靜,沉聲吩咐道。

片刻工夫,廊下鬱鬱蔥蔥的葡萄藤旁,一張鋪着銀狐皮褥子的軟榻就已經擺放妥當,紅彤彤的櫻桃擺在琉璃盤子里閃着誘人的光芒,淡紅色的花果茶在晶瑩剔透的水晶壺裡盪着徐徐波瀾。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舒心。

正當爾芙扶着玉靜的手走出正房門的剎那,一道熟悉的女聲,擾亂了她的興緻。

“妾身想着側福晉這有孕不能出門。便讓人采了些新鮮的花枝過來。”吳格格自來熟的不等守門婆子通傳,便邁着小碎步走進了院門,一見爾芙就湊上前來,笑吟吟的說道。

俗話說的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即便爾芙心裡不耐煩。這會兒卻也不得不撐着笑臉應付着,抬手叫了人又添了一把太師椅在軟榻旁邊,便扶着玉靜的手腕走下了台階,笑着讓玉靜將那幾束開得正好的花枝找了花瓶插好,轉眸對着吳格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