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月眨著眼睛,一臉不解,奶糯一句:“可大哥看起來就是不開心呀~”
江雲塵溫柔扯動嘴角:“他應是知曉如何做好一個人夫了。”
鳳九月根本聽不懂,展開自己的雙臂,奶聲奶氣開口:“塵哥哥~抱~”
江雲塵伸手輕撥亂鳳九月額間劉海,伸手抱起鳳九月,讓小傢伙穩穩落坐在他的臂膀上。
二人最後邁步入府時,只見江耿堯已是站在了府院中央。
幾人站成一排,將頭埋的很低。
江雲塵見狀,自覺站在尾端,半蹲而下將鳳九月放下。
江耿堯看著鳳九月,咧嘴一笑:“月兒,來,到爺爺這裡來。”
鳳九月顛著小腳小跑了過去,幾人見江耿堯心情不錯,鬆了一口氣。
“爺爺~”
鳳九月奶音一現,更是惹的江耿堯歡喜不已。
幾人以為這就不責罵他們了?非也。
江耿堯抬眸看著幾人,臉色突變嚴肅,僅一眼,讓幾人頓時間緊張了起來。
江耿堯緊握柺杖,厲聲呵斥:“天晗,老朽讓你前往葉府,是讓你去丟人的?”
江天晗將頭埋的很低,一言不發。
江耿堯向前兩步,質問一句:“你看看你眼下什麼樣子,畫的人鬼不是,幹什麼?江府的牌匾不準備要了?”
“我江耿堯的臉面不要了?”
江天晗緊咬嘴唇,輕哼一句:“爺爺切勿動怒。”
江耿堯深吸一口氣:“老朽不怒,老朽有何可怒的?”
這話明顯是江耿堯的違心之語。
罷了,江耿堯看著江北越,鬍子抖動,嚴肅一聲:“北越!”
江北越抬眸,趕緊應一句:“欸~爺爺。”
江北越以為自己乾脆利落,可讓江耿堯消火半分。
實則並不,江耿堯看著江北越,火燒的愈烈:“這主意定是你出的吧?”
江北越眨眨眼,呆在原地:“爺爺,這次還真不是。”
江耿堯緊攥著手中柺杖,眼神凜冽:“煜川,清河?”
二人壓根連頭都不敢抬。
江耿堯看著一臉從容的江雲塵,輕咳一聲:“雲塵,荒唐之事你從不摻合,這次中什麼邪了?跟著他們一起胡鬧?”
“說!你們幾人誰出的主意?”
江北越周身一抖,緊咬牙關輕聲哼出一句:“這可怎麼辦呀?”
“咱們若再不吱聲,爺爺恐要殺人祭天了。”
江煜川緊咬牙關,伸出胳膊輕懟一下江天晗:“大哥,趕緊想辦法呀,先渡過眼前難關,二弟定捨命幫你追回葉千金。”
江天晗眼眸低垂,輕哼一句:“爺爺火要是上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江耿堯見幾人一言不發,點點頭:“好好好,很好,竟無一人敢上前來承擔責任?”
江耿堯話一落音,只見身邊的鳳九月緩慢將自己的手舉過了頭頂。
小傢伙拖著奶音:“爺爺~主意是九月出的~”
江耿堯低頭看著小傢伙,剛要開口,一旁的江雲塵冷冷開口:“主意我出的,四輪車也是我推的。”
頓時間只見江天晗抬頭一臉慌張:“爺爺,是我自己的主意,與糰子無關!”
“爺爺是我的主意,嘟嘟並不知情。”
“是我的主意,爺爺,你千萬別責罰甜心,她僅有三歲,根本想不到這些。”
“是啊,爺爺,我平時鬼主意最多,不關寶寶的事。”
幾人臉色愈發慌張,江耿堯見狀眉頭緊鎖,厲聲一句:“剛剛為何不敢認?想讓三歲孩童為你們背鍋?”
江北越低著頭,不敢看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埋頭開始喋喋不休:“哎呀……真的是我乾的,我在官學堂不曾聽先生的話,回府也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寶寶年僅三歲,怎麼可能出這樣的主意,爺爺,你一定要明察呀。”
江北越自己嘟囔的起了勁兒,話落音時,覺得周圍未有動靜。
抬眸時,見眾人都看向他,江煜川冷嘲熱諷一句:“五弟認錯的態度太認真了,二哥我都不敢和你搶了。”
江北越猛的看向江耿堯,只見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江北越迅速開口解釋:“不是,爺爺……我不都是我乾的,在站的除了寶寶,人人有份呀……”
江耿堯怒斥一聲:“不管是不是月兒出的主意,你們做哥哥的這般作為,難道沒半分責任?”
幾人不敢吭氣,只有江北越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連連點頭,輕聲低哼:“有,我們全責,我們全責……”
江耿堯看著幾人呵斥一句:“江府的家規從來都不是擺設。”
“罰你們幾人前往書房,抄寫家規三遍,明日卯時送與正堂之中,天晗,你身為兄長帶頭觸犯,自行加抄三遍。”
幾人聽後,拱手彎腰,輕聲開口:“謝爺爺!”
江耿堯本是一臉的嚴肅,轉身牽著鳳九月時,頓時間笑逐顏開:“月兒告訴爺爺,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呢?”
鳳九月伸出小指頭,甜膩一笑:“九月也不知曉,只知曉,這法子可行。”
江耿堯開懷大笑:“月兒果真聰慧,若是爺爺那一定想不到!”
幾人愣眼看著江耿堯離開的背影。
江北越開口鳴著不平:“這算怎麼回事?我們就是有辱江府顏面,寶寶就是聰慧過人!”
江煜川深嘆一口氣,一臉正經:“你懂什麼呀,這叫隔代親!”
江北越伸處手指,反手指著自己:“那我們也隔代啊!”
江清河伸手輕捋著自己額間的龍鬚,深吐一口氣:“我們頂多算隔輩,走吧,書房抄家規嘍!”
江煜川聽著江清河的聲音,諷刺一句:“呦!聽四弟這語氣,竟你帶著些許歡樂。”
江清河雙手背與身後,挺直了腰桿,一臉驕傲:“那是,有七弟陪同,我就是被罰也風流啊!”
沒錯了,在眾人的記憶中,江雲塵這可是第一次被罰。
江煜川見狀,打趣開口:“這一罰,七弟就再也不只是爺爺的心尖尖嘍。”
幾人並排前往了書房,江雲塵整衣落坐,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只有江北越那是一個坐立不安,煩躁不堪,著手翻著江氏家規,眉頭緊蹙嘀咕一聲:“這麼多,怎麼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