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如搗蒜,歡喜應了一句:“是啊,爹,沒幾日了。”
江訣一臉詫異的看著江天晗:“你激動個什麼勁兒?他的生辰年年清淨,今年也是如此。”
說罷,江天晗臉色僵硬,小聲嘀咕一句:“今年……今年應該要辦的吧……”
江耿堯緩慢開了腔:“自幼到今未辦過,江府雖算不上什麼大戶人家,但孩子的生辰,按道理還是要辦的。”
江天晗頓時間又燃起了希望,轉頭衝著江耿堯,眼中充滿期待與激動:“是啊,爺爺,今年必須得給七弟和八妹辦生辰宴!”
江耿堯抬眸看著行為異常的江天晗,滿臉疑惑:“你這是吃什麼了?府中菜可是不合胃口?興奮個什麼勁兒?”
江耿堯一句話懟的江天晗耷拉下了腦袋。
江煜川坐在一旁,看著不受控的江天晗,憋的那是一個臉紅脖子粗,強忍著笑意,艱難開口:“今日不同往昔嘍。”
江北越提溜著眼睛,挑眉看著了一眼江煜川,二人一唱一和:“二哥與我那可真是鞭炮兩頭點,想一塊去了。”
二人相視一笑,江訣覺得不對勁,追問一句:“嘿……這江府真夠大的啊,竟然有秘密了!”
江天晗看著二人,輕咳一聲,示意顧及自己顏面,千萬別‘胡說八道’。
兄弟二人自然不傻,頓時間悟透。
江北越連忙擺手:“那哪兒能呢?這府中就是掉一根針,都逃不過爹你的法眼。”
江北越話剛落音,江耿堯拖著滄桑不滿的嗓音:“怎麼?開始欺負老朽老眼昏花了嗎?”
江煜川連忙向江北越開脫,衝著江耿堯就開始怕馬匹:“欸~爺爺,古人言,心明處處明,一真一切真。”
江耿堯聽後,緩慢追問一句:“古人?不知哪位古人所言啊?”
江耿堯這麼一問,頓時間把江煜川問懵了,並非不知,是真的有些想不起來了。
罷了,為了不讓場面尷尬,江煜川伸出手指,字正腔圓開口:“老子!”
江北越聽後,一臉歡喜,鼓掌高呼一聲:“好!!!”
江清河一臉詫異,諷刺開口:“二哥所言對不對,你就敢說好?”
江北越眼神一怔,臉上驕傲散盡:“不……不對嗎?”
江清河一本正經開口:“此為佛教言論,原句為諸境本無生,萬法唯心造,心明處處明,一真一切真,”
“還老子?老子表示未曾說過這個話。”
江北越聽後,豎起大拇指,臉上盡顯佩服,不經思考脫口而出:“四哥牛啊,舞扭的好,學問也甚高。”
江耿堯聽了江北越的話,頓時間眼中怒火燃起,衝著江天晗厲聲一句:“舞?可是又去那骯髒地方了?”
江清河心口一顫,瞪大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江北越。
剎那間,只見江北越比他還慫。
江煜川連忙開口:“爺爺,這說一句道一萬,都總結一句話,這府中之事還得您做主。”
“這七弟自幼就不過生辰,惹的八妹都有了怨言,我們覺得,今年高低就辦一次吧。”
江北越見狀,連忙點頭:“是啊,爺爺,您要開口,七弟不敢不從。”
江清河深呼一口氣:“要我說啊,生辰還是該過,不然都該忘記自己年歲了。”
不知情的人鐵定認為這是一場普通的生辰宴,只有哥幾個心裡清楚,他們眼下的說辭,都是為了自己大哥的姻緣。
江天晗看著江雲塵,小心翼翼追問一句:“七弟今年因是不會拒絕吧?”
不等江雲塵開口回應,鳳九月拖著奶音,甜甜開嗓:“塵哥哥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江耿堯看著奶糯的鳳九月,咧嘴追問一句:“月兒是怎麼知道的呢?”
不等鳳九月開口,江蔚然吞了一口肥肉,呆頭呆腦的開了口:“肯定不會拒絕,不僅月兒知道,我們大家都知道,此生辰宴彼生辰宴。”
“昨夜大哥送葉姑娘回府路上,便隨口邀請了葉姑娘來參加七弟的生辰宴,這牛已是吹了出去,若是不辦,大哥面子也沒地放了。”
江蔚然話一落音,抬頭看著江天晗,絲毫未察覺的氣氛尷尬,開嗓反問一句:“是吧?大哥!”
江天晗愣在原地,手中的筷子已是拿不穩‘咯噔~’掉在了桌上。
只見,他突然臉色漲紅,瞠目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蔚然見江天晗未回應自己,再塞一口肉看向江煜川,扯著嗓子:“是吧?二哥!”
江煜川頓時間掩飾住尷尬,點頭如搗蒜,拖著聲音:“啊,對對對對~”
聽了江煜川這等敷衍的話,江蔚然咧嘴一笑,埋頭吃著飯。
眾人看向江天晗時,他恨不得地上頓顯地縫,讓自己火速鑽下去。
鳳九月提溜著小眼睛,感受著尷尬無比的氣氛,猛然奶音一現:“爺爺~九月覺得此事應一舉多得。”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鳳九月身上,氣氛雖說還未緩和,可江天晗也不至於太過尷尬。
江耿堯聽後,看著鳳九月詢問一句:“哦?月兒不妨說來聽聽!”
鳳九月伸出自己小指頭,奶裡奶氣:“第一,塵哥哥不喜熱鬧,又與八姐同日生辰,他不願辦,八姐便過不了生辰,若今年辦,也算是圓得八姐一個心願,讓她知道府中長輩也甚是疼她呀~”
“第二,爺爺與爹乃為忠臣,效忠天子,可公堂之上文武百官,各個提高警惕,言語小心,不妨藉助此宴,探一番人心~”
江耿堯聽後,大為震驚,定睛看著鳳九月,追問一句:“月兒啊,你年僅三歲,為何能如此顧全大局?”
鳳九月歪著腦袋,奶糯一笑:“九月不曾知曉,只是覺得此事應這麼做。”
江耿堯欣慰點頭:“好啊!你這個小腦袋瓜,不得了啊!”
說罷,江耿堯看著江雲塵,還未開口。
江雲塵眼眸低垂,餘光輕掃身旁的鳳九月,言語冰冷:“阿月所言,照辦便可。”
江天晗伸手猛搓著大腿,激動間,深鬆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流甚大,頓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江天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