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川頓時間豎起大拇指,故意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四弟這可真是麻雀頭上頂青蛙,雀是頂呱呱,為妹舍琴,實在是讓人佩服啊。”
江清河聽後,輕捋自己額前兩股龍鬚,趾高氣昂帶著玩味:“我為甜心斷琴絃,二哥不得割個舌頭助助興?”
江煜川聽後,面色嚴肅,強調一聲:“這可不行,我乃宮中謀士,靠的可是這三寸不爛之舌,日後他國謀士前來談判,我不得紗布擦屁屁,給他漏上那麼一手啊?”
江清河聽後掩面一笑,江煜川頓了頓,深嘆一口氣:“這舌頭割不得,但我看著院中梅花開得正豔,折幾朵給嘟嘟換換心情。”
話落音,只見江煜川從暗袖中掏出一把瓜子,邊嗑邊朝花園去了。
這剛邁出去沒兩步,江北越從不遠處衝了出來,一頭的雞毛,懷中抱著一隻雞,滿臉的憨笑像極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江煜川下了一跳,壓低聲音開口詢問:“五弟你這是吃飽了溜大圈,撐的了?”
江北越雙手緊握著雞,憨笑開口:“二哥你這就不懂了,我這是要去給寶寶收魂。”
江煜川滿臉疑惑:“幹什麼?”
江北越壓低聲音,一字一句:“收!魂!”
江煜川看著江北越手中的公雞,感嘆一聲:“哇哦~你何處搞來的邪門大法?”
江北越一臉嚴肅,湊近江煜川:“此法子非迷信,非邪門。”
“怎麼著?有真憑實據啊?”
江北越猛點頭,不厭其煩開口解釋:“雞乃鳳生,通陰陽,可鎮天地鬼魂,你放眼望去,這雞啊用處廣泛,尤其作法事時,非雞不能成啊。”
江煜川看著江北越說的那可是一個慷慨激昂,憋住笑意追問:“那這收魂如何收呢?”
江北越絲毫未有藏拙之意,開口步步道來:“這公雞叫聲高亢,雞啼時則將寶寶周圍的小鬼驅使,魂定歸肉體,此為引魂雞。”
江煜川聽後不由感嘆一句:“五弟這番總結,那可真是洞穴裡雕花,深刻啊。”
江北越抱著公雞迫不及待就要衝進鳳九月房中,不料被江煜川一把攔下,開口詢問:“你剛說,需雞啼才可引魂歸體?”
江北越猛點頭:“啊!”
江煜川眉頭一緊,壓低聲音:“那若是不雞啼便算不上引魂雞?”
江北越猶如二傻子猛點頭,應一句:“啊!”
江煜川倒吸一口冷氣:“這江府眼下禁言,你可知曉?”
“知曉啊!”
江煜川提起口氣再問一句:“雞鳴聒噪,可知曉?”
“知曉啊!”
江煜川雙手背與身後:“你既然都知曉,那為何還大肚子踩鋼絲,鋌而走險啊?”
江煜川的話到底是提醒了江北越,只見他看著手中的雞,仍是不妥協:“那若是這雞一嗓子能將寶寶的魂叫回來呢?那時候就不算鋌而走險了……”
不等江北越話說完,江煜川搶話開了口:“到不了那個時候,這雞一旦叫出聲,你就已經是請狼來做客。”
江北越眉頭緊湊,不解反問:“什麼意思?”
“活得不耐煩了。”
江北越滿臉沮喪,低頭看著手中的雞,嘟囔一句:“那這可怎麼辦啊?我為了抓它可費了不少功夫。”
一陣寒風而過,江煜川看著江北越滿頭抖動的雞毛,感嘆一嗓子:“看出來了,的確不容易。”
江清河恰巧路過,手中還抱著自己的千華,走近時,還未開口。
江煜川壓低聲音驚呼一聲:“呦,四弟還真打算把琴絃剪了?”
江清河還未回答,看著面前的江北越目瞪口呆,調侃一句:“呦,五弟這造型可真夠別緻呀。”
罷了,還盯上了江北越懷中的公雞,追問一句:“這是做什麼?宰雞煲湯,給甜心補身子?”
二人一聽,抬頭瞪大眼睛看著江清河。
這猛的一盯把江清河盯的發了毛,將自己的千華緊緊護在懷中,怯懦開口:“這麼盯著我……幹什麼?搶琴呀?”
江煜川猛吐一口瓜子皮:“誰搶你這破玩意幹啥,又不會彈,你剛才說什麼湯?”
江清河一緊張把剛才的話可都是忘的一乾二淨,回想半天:“湯?什麼湯?西紅柿雞蛋湯?”
“青筍肚絲兒湯?”
江煜川伸手猛在江清河大臂膀扇了一下,低聲呵斥:“你是餓了怎麼著,你上句……和雞有關的。”
江清河猛看向江北越懷中的公雞,眼中靈光一閃:“哦~我是說,五弟抱著雞幹什麼?是不是要給甜心煲湯補身體?”
江煜川猛點頭:“是!”
話一落音,江煜川拉著江清河和江北越就朝膳房而去。
這一拖兩拽可是把江北越搞緊張了,一臉為難:“不是……二哥,這可是引魂雞,不能殺。”
江煜川脫口而出:“它既不能鳴音,也怕它鳴音,不如燉了湯,捨命為嘟嘟引魂,也算是立下汗馬功勞了。”
江北越一個頭兩個懵:“燉湯也可引魂?二哥此話當真?”
江煜川言語嚴肅:“當真。”
江北越眉頭舒展,追問一句:“二哥聽何人所言?或是哪本古籍有所記載?”
江煜川面不改色心不跳,脫口而出:“煜川真經,我所言,皆為真理。”
說話間,江煜川已將二人拉到了膳房,三人盯著雞,犯了愁。
江煜川手撐著下巴,猛嘆氣:“作為一名優秀的謀士,我多年來秉承君子動口 不動手的原則……”
不等江煜川話落音,江清河搶話阻攔:“二哥,你大可說自己不敢殺雞便可,無需做前期鋪墊。”
江煜川指著地面上的公雞,衝著江清河開口:“我不敢?你敢?你敢你來啊。”
江清河伸出雙手,輕捋額間龍鬚,高傲開口:“我好歹是贏國有頭有臉的美男子,追捧者眾多,若是被他們知曉,我在府中幹殺雞這般粗魯野蠻的活兒,他們得多失望。”
話一落音,江清河伸出自己纖長白皙的手,正反看看,強調一句:“話再說回來,我這雙手可得保養好,畢竟月銀都得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