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三岁半:七个哥哥的小心尖又糯又甜》 白暮杉

“別過來~”

江雲塵緊緊抿著嘴唇,眼中顯出心疼看著失了魂的鳳九月。

他緩慢抬起手,輕撥亂鳳九月額前的烏髮。

這個熟悉的動作,似乎成了鳳九月心裡的定心丸。

只見鳳九月緩慢回神,眼中的光再現,抬眸時兩眼含淚,拖著嘶啞哽咽的奶音:“塵哥哥~”

小傢伙展開自己的雙臂,撲向江雲塵,小臉埋在江雲塵脖頸。

她眼淚湧出時,江雲塵只覺得一陣熱流順著自己的衣襟灌了下去。

江雲塵輕起身,雙手護住鳳九月的腰,離開祠堂。

或許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安心了,等再回到房中時,鳳九月埋在江雲塵的脖頸處睡熟了。

江雲塵將鳳九月緩慢放在臥塌上,江天晗走近輕搭其脈。

半響,江天晗起身,拱手輕聲:“糰子受了不小的驚嚇,眼下失了魂,接下來情緒波動會很大,若是想要恢復,恐需一段時間了。”

江雲塵站與一旁,眼眸低垂看著臥塌上的鳳九月,心口憋悶的怒火直衝腦門,大步流星衝出了房中。

這走路帶過的風中都帶足灼熱,可瞬間將周圍的一切化為灰燼。

江北越輕眯雙眸,輕聲嘟囔一句:“完了,八妹這下不死也得掉層皮。”

江北越的話還沒落音,只聽見江洛一扯著嗓子哭嚎的聲音。

所有人衝出房間時,只見府院中央江雲塵雙手背與身後,江洛一站與對面,哭的那是個悽慘。

即便江洛一是扯著嗓子嚎,眾人也心裡清楚,江洛一併非被錘哭的,而是被江雲塵冰凍三尺的模樣嚇哭的。

江雲塵冰冷開口:“你屢教不改,利用她善,博她信任,置她生死於不顧,江府實難容不下你這等人物。”

蘇清清聽了江雲塵的話,趕緊立與江洛一身旁,將其護在身後,拖著哭腔:“江雲塵,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洛一不過十歲個孩童,玩時不知輕重一些,你至於這般疾言厲色?”

江雲塵即便眼眸低垂,也流露出了三尺寒冷,刺骨冰冷開口:“不過十歲孩童?”

“玩時不知輕重?”

“我這般疾言厲色?”

話剛落音,江雲塵猛抬起眼眸,眼中寒光可眾人畏懼,步步逼近蘇清清,怒吼一聲:“既說的如此輕鬆,那她所受的罪,由你戴過!!!”

蘇清清嚇的一哆嗦,江雲塵猛伸手,從她身後將江洛一拽了出來。

江雲塵這般發了狂,不僅把江洛一嚇的大聲哭嚎,就連府中上下所有人都提起了一口氣。

眾人迅速衝了上去,連忙拉開江雲塵。

江北越連忙安慰:“好我的親孃四舅奶奶,七弟,七弟,切勿動怒,切勿動怒……”

江煜川更是跑一步,暗袖中的瓜子掉一地,慌張中安慰一句:“不至於不至於,都是自家人,七弟你這般模樣足以將八妹嚇死了,也算是教訓了。”

江清河不顧及自己額前的兩根龍鬚,拉著江雲塵,聲聲安慰:“七弟,你就是把八妹打死,甜心這個魂暫時也回不來,先照顧甜心要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吶。”

幾人費盡力氣,似乎都無法攔住江雲塵要弄死江洛一的心。

江天晗輕推一下還在嚎啕大哭的江洛一,示意一句:“趕緊回房啊,等著你七哥打你嗎?”

江洛一也是被嚇壞了,畢竟活了近十年未曾見過這般發飆的江雲塵,站立原地,一步也挪不動。

江耿堯雙手背在身後,沉著聲音:“行了,都消停下來。”

身為一家之主說話的分量自然是有的,這一嗓子不僅江雲塵消停了,就連江洛一的哭聲也個戛然而止了。

江耿堯眉頭一緊,看著眼前呼哧呼哧的江洛一,聲音透著嚴肅:“洛一,你已十歲有餘,月兒未來府中時,你屬最小,府中上下皆可忍讓你。”

“如今你榮為姐姐,應呵護晚輩,可今日之舉實屬荒唐至極,若不懲你,江氏家規怕就此荒廢。”

蘇清清臉上還帶著淚痕,聽了江耿堯的話面容失色,連忙跪下磕頭求饒:“老太尊,洛一併非有意,您就看在她年少不懂事的面上,放過她這一次。”

“我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敢了!”

蘇清清邊磕頭,邊梨花帶雨,以為這就完了?

並未,不僅沒求來情分,還連帶著自己受了牽連。

江耿堯看著蘇清清,嚴肅開口:“蘇氏為生母,教女無方,與其同罪,即日起,正午時跪與房前以此省過,月兒何時回神,何時方可起身。”

蘇清清聽了江耿堯的話,目光呆滯,全身發抖,從她入江府到今,罰也受過,可這麼重的責罰迄今為止還是第一次。

這樣的懲罰雖說不足以洩憤,也算得上安撫人心了。

待眾人準備散去時,江雲塵回身,看著仍跪在地上的蘇清清和江洛一。

他雙眸赤紅,咬牙切齒:“倘若她一直未回魂,我願用自己的餘生,祝你們嚐盡世間疾苦,不得救贖。”

話一落音,江雲塵拂袖離去,眾人愣在原地,寒風而過時,所有人可被凍成冰塊。

江北越抬起胳膊肘,輕懟身旁的江煜川,壓低聲音悄聲附耳:“欸~二哥,咋辦?”

江煜川眨巴著雙眸,輕聲回一句:“什麼怎麼辦?”

江北越不耐煩哼出一句:“嘖……我有種不詳的預感,老七要練蠱。”

“好我的親孃四舅奶奶,這傢伙要是為了寶寶給八妹下蠱可怎麼辦?”

江煜川伸手從暗袋中掏出一把瓜子,小聲磕著,側頭看著江北越。

半響,江北越滿臉疑惑不解:“不是……你看我幹什麼?”

江煜川不屑一笑,停不下嘴裡的瓜子:“我看你幹什麼?你這腦瓜子一天都在想什麼?這世間何來蠱術,即便就是有,江府也無人敢習。”

說落盡,江煜川邁著步子前往鳳九月的房中。

江北越看著江煜川的背影,不滿嘟囔:“有何不敢習?若是真有,我定是首個先習,到時候我就能飛簷走壁,分身之術,我無所不能。”

沉浸在自己的夢中,邊走邊樂,朝著鳳九月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