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搓了搓手,將她遇到蘇臨的事說了出來。
“那是誰拉了你一把?”
“是李嫂,當時見到她的時候我非常意外,原來她家就住在附近,她也是聽到蘇臨的聲音才出來看,怎知就遇到我在那裡偷聽。”
“就是這頭都說她是鐵公雞的那個?”
“嗯嗯~不過啊也是因為她的鐵,才替我們渡了這一關。”
“哦?”鍾習川側過身子來。
“她之前不是買壇裝的嘛,果真如我所想,她就是想著自己醃省錢,可又醃不到位,聽到蘇家賣十文,就想著買回來取經。
結果蘇家弄得比她自己醃的還難吃,就恨上了蘇家,可那兩個罈子她倒一點都沒浪費,用來醃自己的了。”
“哦~所以你就拿著李嫂的醃蘿蔔和蘇家的罈子來了。”
沈如溪將嘴角收回,傲嬌應道:“才不是呢,還要賣力地誇她醃製的好和給她三十文呢。”
“倒是個有趣的人。”
“是啊,在那種情況她完全可以將我捅出去,而她沒有那麼做,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不過多虧了你印logo這事,你什麼時候印的?我都不知道呢。”
“在現代的時候你倒會抓我小馬尾,說我老是忘記打logo,萬一被人偷了怎麼辦,怎麼到這裡來,你就沒點防範意識呢?”
沈如溪撅了撅嘴,埋汰道:“是是是,你厲害,你厲害,要不然也不能搞個空降,你可是公司頭一位呢。”
“所以...這就是你經常給我穿小鞋的原因?就是因為看不慣我才華橫溢?”
“才華橫溢的人A公司多著呢,你不就是...就是...小白臉。”
“你這不懂賢惠的男人婆懂什麼?我可是憑真材實料進來的,小肚雞腸,嫉妒心重。”
鍾習川說罷就轉過身去,背對著沈如溪。
“你...”沈如溪氣的也轉過身去。
好你個王八蛋,當初讀大學的時候就到處跟男的說她男人婆,性格不好,諸多陋習之類的,弄得她一直單身沒人追。
她還沒計較呢,這該死的臭王八倒還生起她的氣來,氣就氣,反正她掌握著財政大權,一個不順氣,就找別的男人去。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
鍾習川沉默了會,就定不住,開口問道:“溪,睡了嗎?”
“睡了。”
鍾習川的嘴角緩緩揚起,“溪,明日我們就去牙子行看房子吧,我聽田兄說學院春暖就會開,浩文也快要上學了。”
沈如溪一聽正事就端正了態度,“那,關二爺的腰...”
“經過針灸和貼藥,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不過重物還是不宜多搬,相關的注意事項我也跟他說了。”
“那就好,畢竟張大娘和兩媳婦在這陣子也不計辛苦地幫我們弄蘿蔔。”
“嗯嗯~”
次日一早,用過早膳之後,沈如溪將兩小豆丁交給張大娘後,就與鍾習川一同到牙子行去。
一進門,牙子就熱情地迎了上來,他真是沒有想到不過才短短兩三個月,這兩口子就改頭換面,還做出了風靡全城的醃蘿蔔,掙了大錢。
“不知這位爺和小娘子來此有何關照?”
沈如溪當然注意到他態度的轉變,於是微笑應道:“牙子就介紹些前鋪後院的房子來瞧瞧吧。”
“哎呀,這說來也巧,在市集對出的夜宵街有一店家於過年的時候將鋪給放了,我瞧著那位置不錯,做宵夜也旺著呢。”
“說說價格吧。”
“優惠價二百八十八兩。”
鍾習川拂了拂鼻子,直接往外頭走,畢竟這傢伙會狠狠下手的。
“我怎麼覺得不像優惠價,倒像是一個意頭價,隨口出呢?牙子,我們以後還有的合作呢。”
“哎呀小娘子,小的可是早領會過您的砍價,我怎還會自討苦吃報高價呢?”
“不知二百兩...或者二百三十兩的鋪子如何?”
“偏偏偏遠些,而且去到明年才有。”
沈如溪點了點頭,從牙子的眼神、嘴角,她讀懂至少有五十兩的差價浮動,於是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欸~”
位置倒不錯,好找,鄰近的大多都做生意,可以引流。鋪面不算大,卻也放得下六張八張長方桌。
後頭院子大,加上廚房竟有四間房,鍾習川滿意地點點頭。
“爺,我就說這裡合適,房間多~”
這倒是個精明的,沈如溪便也不客氣,開口道:“二百三十八兩吧,十五兩銀子單獨付你。”
“這...哎呀小娘子,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都知道其中的艱難,這...難做難做。”
“十八兩,難做就代表可以做,你這頭雖是好,但萬一我們不做夜市又或者生意不好,我還會嫌這裡夜間吵鬧,影響睡眠。
畢竟你是知道的,我們倆口子一睡不好,第二天就少賺個三五十兩了,多虧啊。”
“爺,這...”
鍾習川冷下臉來說道:“你這婆娘獅子大開口,荒唐,價格不對就到其他牙子行好了,犯不著為難人家。”
“郎君說的是,那走吧。”
“誒,誒誒,這,二百三十八兩,十八兩單獨付我哈。”
沈如溪微笑應道:“那當然。”
“對了牙子,我們住的那間院子還得勞煩您賣出去,相信會很好賣的。”
“哎喲,那可是一個搶手,前些時日就不停有人過來詢問那附近是否有空房,好賣好賣。”
“那就有勞了。”
辦理手續,交接下來已是天黑,兩口子請牙子吃過飯後才回去。
然後與張大娘和關二爺言說搬家一事,兩人雖是不捨,可聽到有好去處還是替他們高興。
而鍾浩文和鍾思思聽到搬去大房子就興奮地跑回家收拾,一家子也是忙活到下半夜才草草入睡。
第二天僱的兩輛馬車早早來到,張大娘和關二爺以及家中兒子媳婦都過來幫忙,一人搬一點,很快就搬完了。
“沈娘,若是得空就回來看看我們。”
“張大娘,你何必弄得那麼傷感,不就是擱幾條街的事?日後你買完菜就過來坐,或者還需要請你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