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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西川群山都是被覆蓋著一層綠意,滿上遍野林木蔥蔥,‘春’意盎盎。.:。?≠

從成都出之後,一行人馬不停蹄,一路往西,神侯府除了軒轅破與西‘門’戰櫻之外,這最後一批另有四名神侯府吏員隨同而來。

齊寧雖然知道神侯府有北斗七星七大校尉,但是到底有多少人員編製,卻並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齊寧倒是明白,能夠讓江湖諸多‘門’派俯聽命,除了有朝廷作為靠山以及西‘門’無痕的威名,神侯府自身當然也擁有着極為強大的實力。

神侯府要管束江湖上的各大幫派,必然有着無數的眼線耳目分布在江湖的各個角落,如此才能對江湖事務了如指掌。

一路西行,越靠近西邊,人跡便越加稀少,有時候大半天也瞧不見一處村莊。

地處邊陲,環境惡劣,窮山惡水,本也不適宜於居住,當地除了一些黑苗人居住於此,其實很少有漢家人的村莊出現。

距離千霧峰越來越近,這一日正行間,忽聽得西北邊隱隱傳來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軒轅破放緩馬,調轉馬頭往西北邊過去,繞過一處小山坡,便見到前方出現一群相互‘激’斗的人群,少說也要二三十人之眾。

廝鬥雙方,一邊有十七八人,都是身穿灰‘色’勁衣,另一邊人數略少,卻也有十人左右,卻都是一身紫衣,紫衣人數量雖少,但卻並不落下風,地上躺着兩具屍,都是灰‘色’勁衣,雙方斗的十分‘激’烈,軒轅破一行人馳馬過來,雙方竟似乎是都不曾現,依然是殊死相搏。

齊寧瞧見那群紫衣人的穿着打扮,微皺眉頭,隱隱覺着有些熟識。

猛聽到軒轅破沉聲道:“神侯府軒轅破在此,全都住手!”

他聲音雖不如何響亮,但中氣十足,低沉中帶着不怒自威,遠遠傳過來,‘激’斗雙方聽到:“神侯府”,立時便有數人退開戰團,其他人看似不甘心,卻也都停下了廝鬥。

軒轅破一抖馬韁繩,緩緩靠近過去,齊寧等人也跟隨上去。

此番前來,齊寧乃是打着神侯府吏員的身份,而且換上了一身神侯府的衣飾,不顯山不漏水,若非熟識,絕無人能看出他便是錦衣候。

距離數步之遙,軒轅破勒住馬,神情淡漠,掃了一眼,只見到從紫衣人和會灰衣人中各自出來一人上前,齊齊向軒轅破拱手。

軒轅破瞧向那灰衣人,五十齣頭年紀,衣襟‘胸’口綉着一隻鷹隼,問道:“你是天鷹堡的人?”

那灰衣人立刻道:“天鷹堡堡主莫天鷹,見過軒轅校尉!”

軒轅破也不理會,轉視那紫衣人,也是五十齣頭年紀,鷹鉤鼻小眼睛,樣容看上去便顯得頗為‘陰’氣沉沉,問道:“你是五毒宮的人?”

齊寧在後聽到,心下一凜。

他此時才明白,為何看到這群紫衣人,竟有熟識之感,卻原來是五毒宮的人。

當初齊寧為了救出小蝶,從會澤城出,一路追趕,途中卻是遇到五毒宮的人追拿九天樓五大神君之一的木神君,後來更是得知,木神君從五毒宮盜走了**神功,當日五毒宮那幫追拿木神君之人,便都是紫衣打扮。

齊寧不禁看向那紫衣老者的額頭,雙眉中間,果真有蜘蛛刺青。

那紫衣老者聲音嘶啞,拱手道:“五毒宮長老司空圖見過軒轅校尉。”

“原來你不是歐陽泉!”軒轅破淡淡道。

紫衣老者司空圖立刻道:“宮主患有疾病,難以出行,由我帶人前來聽後神侯府調遣。”

“司空圖,莫天鷹,你們的勢力範圍不在西川,此番前來,自然是遵從鐵血文的號令。”軒轅破並不下馬,居高臨下看着兩人,“頒布鐵血文之時,神侯府說的很清楚,進入西川,一切遵從神侯府調派,任何幫派,不得‘私’自械鬥,我想你們都應該看到。”

司空圖拱手道:“回稟軒轅校尉,五毒宮不敢違抗神侯府的命令,進入西川之後,除了奉命助陣神侯府攻打千霧峰,並無想過與任何人械鬥。”瞥了莫天鷹一眼,眸中寒光如刀,“但是天鷹堡不遵從號令,我們趕往千霧峰路經此地,他們竟然在這裡設下了埋伏,突然襲擊,我們只能奮起反抗,還請軒轅校尉明察!”

齊寧看在眼裡,這五毒宮和天鷹堡的人雖然看上去都是桀驁不馴,但在軒轅破面前,顯然都是壓住了‘性’子,表現得頗為謙恭。

司空圖話聲剛落,莫天鷹立刻道:“軒轅校尉,我的兒子半年前不小心冒犯了五毒宮的人,我派人送了厚禮前往道歉,可他們收下了禮物,卻還是害死了我兒子,如此血海深仇,我不能不報。”

司空圖冷笑道:“你兒子被我們五毒宮害死,可有證據?若有證據,大可以找神侯府解決此事,為何要在這裡埋伏偷襲?”

“你們五毒宮‘陰’損卑鄙,我雖然沒有確鑿證據在手,但卻敢以‘性’命擔保,兇手就是你們五毒宮。”莫天鷹目呲俱裂,他身後那十多名天鷹堡的‘門’徒弟子也都是義憤填膺。

軒轅破掃了地上那兩具屍,問道:“這兩人是被何人所殺?殺人者,自己站出來。”

司空圖微微皺眉,那群紫衣人互相瞧了瞧,終於有兩人走上前來。

軒轅破淡淡道:“違抗戒令,殺人者死,你們自己若是自盡,我可以給你們機會,否則將由我神侯府執行!”

司空圖正要爭辯,軒轅破已經道:“司空圖,你是長老,若果殺人者不死,死的就只能是你。”

司空圖怔了一下,皺眉道:“軒轅校尉,是他們動手在先,我們只是自衛而已。而且我們這是‘私’下解決,並無牽涉到其他人,難道.......!”

“你不死,死的就是歐陽泉。”軒轅破根本不做解釋:“本校尉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

司空圖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能說出來。

眾紫衣人面面相覷,那兩名殺人者則是臉‘色’慘白,天鷹堡諸人卻都顯出歡喜之‘色’。

司空圖閉上眼睛,也不回頭,只是淡淡道:“軒轅校尉有令,你們兩個還在等什麼?”

兩名紫衣人握緊手中刀,他們與人搏殺拚命倒無畏懼,但此刻要自盡,卻是鼓不起勇氣來。

軒轅破抬起手,輕輕一揮,身後兩名神侯府吏員身體騰起,腳下在馬背上一點,宛若兩隻鷹隼,直飛過去,半空之中,已經拔刀出鞘,刀光閃過,鮮血噴出,那兩名五毒宮弟子的喉嚨已經被割斷。

這兩名神侯府吏員出手乾脆利落,穩准狠,毫不拖泥帶水。

軒轅破轉視莫天鷹,淡淡道:“五毒宮違抗戒令,已經受懲,莫天鷹,此事因你而起,你應該知道如何做。”

莫天鷹身後眾人都是吃了一驚,反倒是莫天鷹早就有預料,也不多言,抬起刀,身處左胳膊,二話不說,一刀砍了下去,鮮血噴洒,一條手臂也已經飛了出去,西‘門’戰櫻“啊”地輕叫一聲,竟是扭過頭去。

“堡主.......!”身後諸人都是驚呼出聲,早有人搶上前來。

莫天鷹手中刀落地,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卻是咬着牙,用手捂住傷口處,身後弟子搶上前來,立刻扶住,早有人取了傷‘葯’為莫天鷹止血。

齊寧也是微有些吃驚。

他此前與神侯府多有接觸,也知道神侯府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此刻親眼所見,方才真正體會到神侯府在江湖上的威信,軒轅破短短几句話,根本不做任何解釋,兩名五毒宮弟子命喪當場,而天鷹堡堡主更是自斷手臂。

軒轅破神情淡定,這才道:“五毒宮與天鷹堡的恩怨,等到西川之事過後,神侯府會詳細調查,但是從現在開始,若是你們兩派有任何一派先行動手,我可以保證,結果是從江湖上永遠除名!”再不囉嗦,調轉馬頭,一抖馬韁繩,馳馬而去。

奔行好一段路,眾人才微微放緩馬,西‘門’戰櫻終是忍不住道:“大師兄,他們......他們就那樣怕你?”

軒轅破淡淡道:“不是怕我,我也不需要他們害怕,我只要他們守規矩。小師妹,神候或許沒有對你說過,當年神侯府創立之後,為了維護江湖秩序,震懾這幫人,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神侯府死傷了無數人。如今神侯府定下的規矩,每一條都是用許多人的鮮血寫下來,所以但凡是神侯府的規矩,任何人觸犯,也要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我們這些人,就是要維護這些規矩而存在。”

西‘門’戰櫻鄭重點頭。

“今日的事情,如果不從嚴處理,很快就會傳揚出去。”軒轅破道:“那麼從此以後,江湖上的各大幫派一旦有仇怨,便都會在‘私’底下解決,一旦蔓延開來,江湖也就大‘亂’。這麼多年來,江湖上當然也有一些‘私’斗仇殺不為我們所知,但是只要被我們獲悉,絕不放過。”

西‘門’戰櫻蹙眉道:“大師兄,他們明知道此事一旦傳出去,神侯府必然不會輕放,為何還敢觸犯戒令?”

軒轅破道:“也許他們自以為不會為人所知,也許......這麼多年的江湖太平,讓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微仰頭,似乎是在對西‘門’戰櫻所說,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很多人的膽子也確實越來越大了。”

西‘門’戰櫻隱隱感覺到軒轅破這話里有深意,可一時卻又偏偏體會不出,忍不住瞥了齊寧一眼,卻見到齊寧一副若有所思模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