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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丹媚艷美如火,嬌媚一笑,道:“你這是在與我**嗎?”

齊寧神情肅然,道:“我與你**?赤姑娘,說句不客氣的話,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夜裡跑到一個男人的帳篷里,不管這男人是誰,你這種做法顯然都是要讓人誤會的。”

“黃花大閨女?”赤丹媚一怔,隨即捂着嘴,嬌軀顫動,害怕笑出太大聲音被外面聽見,一手捂着粉潤紅唇,一手指着齊寧,似乎笑得肚子疼,彎下腰肢,半天才道:“小侯爺,誰說我是黃花大閨女?你是說沒人喜歡我?”

齊寧心想老子別的本事沒有,若是連這個看不出來,那還真是白活兩世,赤丹媚腰直背挺,眉緊腿直,便是表現的再嫵媚風騷,也無法掩飾她尚為處子的事實,便在此時,卻聽到帳外傳來聲音:“侯爺,可有吩咐?”卻是齊峰聲音。

齊寧心知帳內的動靜被外面聽到一絲,齊峰警覺異常,所以試探詢問,大聲道:“沒什麼事,你就在附近看守,我要歇息,莫要讓人靠近過來。”

齊峰答應一聲,便無聲息。

赤丹媚媚眼如絲,輕笑道:“怎麼不讓他們進來抓我?”

齊寧嘆道:“他們是我的心腹,我不想讓他們莫名其妙死在這裡。”

“喲,看來你還不算糊塗。”赤丹媚輕笑道,她坐直身子,腰直背挺,因為身着夜行緊身衣,所以曲線浮凸,身子一旦坐直,胸脯豐隆,撐衣欲裂,低聲道:“瞧你也還算聰明,怎地卻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玩弄於鼓掌?”齊寧淡淡一笑,問道:“這話我倒是不明白,還請赤姑娘指教!”

“別姑娘姑娘。”赤丹媚瞪了他一眼,道:“我可比你大上許多,你至少該叫我姑姑才是。”

“姑姑?”齊寧瞧着赤丹媚,赤丹媚貌美如花,妖嬈風情,乍一看還真是看不出年紀,她肌膚水嫩白皙,比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不遑多讓,但那嫵媚妖嬈的風情,卻不是小姑娘所能擁有,仔細看去,應該也有二十五六歲年紀。

但齊寧想到東海白雲島主與劍神北宮連城是一輩人,而北宮連城是自己的爺爺輩,按照道理,赤丹媚應該就是齊景那一輩人,或許年歲比之齊景要小,但輩分卻不會低,而且傳言中的五大宗師神乎其神,誰知道這赤丹媚是否有什麼駐容養顏之術,一時還真猜不出赤丹媚的年紀。

他心中這樣想,赤丹媚卻似乎看穿他心思,竟然直接說出來:“劍神與家師同輩,我與你父親是一輩人,你不叫我姑姑,又叫我什麼?”

齊寧嘆道:“可是我瞧你最多只有二十齣頭,叫你姑姑,實在開不了口。”

赤丹媚吃吃嬌笑道:“你說話倒是甜得很。”板起臉,一本正經道:“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叫我姑姑,要不我對你可不客氣。”

齊寧心想按照輩分,叫你一聲姑姑其實也沒什麼,嘆了口氣,道:“媚姑姑,你說!”

“等一下!”赤丹媚盯着齊寧,“你叫我什麼?媚姑姑?”

齊寧道:“我都叫你姑姑了,你還想怎樣?我姑姑多得很,又不只有你一人,若是以後幾個姑姑在一起,叫一聲姑姑,豈不是亂了套?你讓我叫你姑姑,我便叫你媚姑姑,否則我不叫。”

“喲呵,還來了脾氣。”赤丹媚嫵媚一笑,道:“算了算了,媚姑姑就媚姑姑,乖,再叫一聲姑姑聽聽。”

齊寧道:“你先說清楚,何人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若是說得有道理,我叫你十聲姑姑都不成問題。”

赤丹媚咯咯一笑,也不糾纏,道:“你現在還沒醒悟,看來比我想的還要糊塗。有人將你當作刀子用,你渾然不覺。”

齊寧拿起桌上的茶杯,赤丹媚立刻伸手過來搶過去,道:“這是我倒的茶。”

齊寧頓時無語,只能道:“反正這杯子是我用過的,你喜歡儘管用。”

“你還怕我不敢?”赤丹媚卻毫不介意,拿着杯子抿了一口,笑道:“就算茶中有毒,我也不怕。”

齊寧嘆了口氣,才低聲道:“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太子吧?”

赤丹媚“哦”了一聲,笑問道:“你為何覺得是他?”

“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太子一手策劃吧?”齊寧凝視赤丹媚那雙如同霧氣般朦朧的美眸。

赤丹媚有些驚訝,問道:“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段韶的謀劃?”

齊寧只是一笑,並不說話。

赤丹媚卻是急道:“你說,你為何覺得這些都是段韶的謀劃?”

“沒有沒有。”齊寧擺手道:“你當我是胡言亂語,我可什麼都沒說。”

赤丹媚恨恨道:“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敢說不敢當。我最瞧不上你這種沒膽量的。你說出來,又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曉得。”

“那可不一定。”齊寧摸着下巴道:“你是白雲島主的弟子,白雲島主是東齊國師,想必你和東齊朝廷也有些關係,我這裡所說的每一句話,只怕剛剛說完,太子就知道了。我是來東齊出使,可不是來生事,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只怕走不出東齊。”

赤丹媚嘆道:“臨淄王和泰山王都是段韶的兄弟,段韶照樣殺了,我只是國師的弟子,難道就非得是段韶的人?”

“你說臨淄王和泰山王是被太子所說?”齊寧波瀾不驚,含笑問道:“這我可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猜錯了?”

赤丹媚瞪了齊寧一眼,道:“別在這裡和我裝模作樣。如此說來,你早就知道那個方興齋不是下毒的兇手?”

“方興齋下毒?”齊寧嘆道:“說句實話,一開始我還真以為他是兇手,可是那個叫做葉文的出現之後,我便知道肯定不是他。”

赤丹媚笑道:“這又是為何?”

“方興齋如果下毒,目標是太子。”齊寧道:“太子是東齊的儲君,任何人想要謀害太子,自然要想想失手的後果。方興齋能夠坐到徐州刺史的位置,當然不是碌碌無能之輩,他如果真要毒害太子,必定是謀劃良久。”目光銳利,淡淡道:“葉文被抓,立刻供出方興齋,太子根本沒有費力就得到了口供,方興齋就算再愚蠢,只怕也不會選擇這樣的人下手。”

赤丹媚嫵媚笑道:“如此說來,葉文與方興齋沒有關係?”

“事實上,葉文也沒有拿出充足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方興齋的人。”齊寧道:“普天之下,要找尋一個死士,絕非困難之事,如果當真要投毒,方興齋必然會選擇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死士,而葉文根本不是死士。”搖搖頭,道:“他不是死士,但現在只怕已經是個死人!”

“死人?”

“這樣的人,一旦做了該做的事情,就不會活下去。”齊寧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方興齋不是下毒的真兇,那又是何人?”赤丹媚美眸凝視齊寧,她坐姿優雅,讓她起伏的身材顯得異常惹火。

齊寧笑了一笑,道:“究竟是誰,我也想了半天,始終想不出來。”

赤丹媚沒好氣道:“你想說是段韶就說,別在這裡裝糊塗。”

“我一直在想,太子為何要下毒,難道真的是為了毒殺臨淄王?”齊寧道:“可是他們兄弟關係極好,太子又為何會對臨淄王下手?”

“段韶能夠成為太子,固然是因為泰山王那混蛋不爭氣。”赤丹媚秀眉微蹙,冷笑道:“可是最為緊要得原因,是因為令狐煦和申屠羅二人在背後支持他,這兩人一文一武,有他們支持,滿朝文武,只怕也沒有人能阻擋得住。”

“這又與臨淄王有何干係?”齊寧問道。

赤丹媚道:“很簡單,因為段昊那老東西喜歡的是臨淄王,而不是段韶。如果不是令狐煦和申屠羅,儲君之位,只會落在臨淄王的身上。段韶和泰山王都是高皇后所出,臨淄王則是陳貴妃所出,而段昊一直寵愛陳貴妃,現在你明白了。”

赤丹媚對東齊朝事如此了解,齊寧倒不奇怪,她是東齊國師的弟子,若是對東齊一無所知,那反倒是怪事,聽她這般說,微微點頭,道:“看來和我想的一樣,段韶雖然被立為太子,但是臨淄王的存在,始終威脅着他的位子,要想太子之位穩如泰山,自然是將所有的障礙剷除才好。”

赤丹媚輕笑一聲,道:“原來你知道這個道理。不錯,段韶一直對臨淄王呵護有加,東齊滿朝文武都是看在眼裡,如此親密的兄弟,誰能想到段韶心存歹毒,就是為了這次的事件鋪路。”冷笑一聲,道:“只可惜臨淄王那個糊塗蛋,臨死也不知道是他視若靠山的好兄弟對他下了毒手。”

齊寧嘆了口氣,道:“太子故意讓方興齋去取酒,而且是用我送去的御酒,一旦成功,我們楚國使團首先便是嫌疑人,其次便是方興齋,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太子的身上。”微一沉吟,才道:“可是他又為何確定臨淄王一定會飲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