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她,故意用上激將法。
桑榆停下腳步,重新向他轉過臉,“江東隅,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他沒有理會她的嘲諷,上前一步逼近她,“如果你沒有,為什麼要躲著我?”
她心虛地後退一步,嘴上依舊不肯認輸,“我什麼時候躲著你的,腿是我的,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是嗎?”他又向她邁近一步,臉低下來,呼吸都掠過她的臉,“那天晚上又怎麼說?”
“我……”桑榆一時語塞,片刻,又抬起下巴,不屑開口,“食色性也你不知道嗎,以為只有你們男人能睡女人,我只是……生理需要!”
江東隅眯眸,“你現在有需要嗎?”
“你……”桑榆的臉騰得紅了,握著拳頭瞪著他的俊臉氣吼出聲,“總之一句話,你馬上給我搬走!”
她氣惱轉身,剛邁一步,腰上一緊,人就跌回去,背撞到他胸口。
“桑桑!”男人的鼻尖擦過髮絲,呼吸掠過她的耳側,她下意識地縮起頸,頭埋在她的髮絲間,江東隅輕聲開口,“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求你!”
“休想!”
“或者……我們再賭一次,好不好?”
“不賭!”
“你不敢!”
“我不想!”
“說謊!”
“沒有!”
他的手伸過來,捉住她的手指,指尖從她的指縫間滑進來,輕輕擦過她掌心因為緊張溢出來的薄汗,不客氣地拆穿她的偽裝。
“掌心都出汗了,你以為你騙得過我?你真得以為那天晚上,我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你從來就不擅長說謊,就算你的嘴能騙我,你的眼睛、你的身體也是騙不了人的……”
“江東隅!”桑榆猛地掙脫他手臂,轉過身來正對著他,“你想賭是嗎?好,我陪你賭!和上次一樣,還是一個月,如果你有本事,讓我再掉進你的坑,我願賭服輸,任你宰割。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像個男人一樣,永遠在我的世界消失。江東隅,你敢賭嗎?!”
他以為他是誰,他把她當什麼?
酒店還是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東隅凝視著她的眼睛,分明看到裡面有水色在閃動。
“桑桑……”
“要麼賭,要麼滾!”
桑榆轉身,摔門而去。
江東隅追出來,只聽到她重重將主臥門摔上的聲音。
走到她門前,他隔著門開口。
“桑桑,我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是認真的。”
嘭!
一聲悶響,聽聲音應該是枕頭砸在門上。
知道她在氣頭上,他再多說只會讓她更加生氣,江東隅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轉身下樓。
樓下。
桑田與韓飛正在地板上玩積木,看到他下樓,韓飛立刻站起身。
“江總?”
“你回去吧,通知司機明早到樓下接我。”
韓飛離開,江東隅盤腿坐到桑田對面,看著小傢伙認真地對齊積木的尖角,讓它們保持著筆直的直線,他就輕聲開口,“田田,你上次說……uncle和媽咪不能結婚,是為什麼?”
……
……
午安